陈清玄震惊地看着此时此刻正反手摁着孟夫人的孔闻敏,刚才孟夫人实在太突然了,两人离的又不远,他实在是躲闪不及,哪里知道,眼见着都要撞上自己了,可是眨巴眼儿功夫,孟夫人却被孔闻敏给摁在了地上,他甚是都没有看清楚孔闻敏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当着大人的面,还敢行凶”孔闻敏冷声道,一边看向身后的衙役,吩咐道,“去取手铐脚镣过来,把她给我看好了。”
“是,属下遵命”那衙役忙得躬身答应,然后就小跑出去了。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我们老两口的儿子被人杀了难道竟连个申冤之地儿都没吗”孟员外双目欲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指颤颤地指着方左棠道,“方大人,不管如何,今时今日您需给我们老两口一个交代,我儿子不能白死老头子膝下只此一子,他他虽然平素顽劣张狂,可是却也是个孝顺有数的,怎么单凭那丫头上嘴皮碰下嘴皮,我儿子就成了个死有余辜的了方大人,您今儿要不给给我们老两口一个说法,要是不能把行凶者绳之以法,那咱们老两口往后的日子也不必过了”
“不是单凭顾姑娘一张嘴,我当时也在场,”孔闻敏冷声道,“我路过那破庙的时候,远远就听到顾姑娘的哭号声,还有你儿子对顾姑娘的打骂之声,听着他那打骂人的动静,倒全然不似是个孝顺有数的。”
“我表妹好好儿地去打酒,怎么就被你儿子给带进破庙里了你儿子又对我表妹做了什么,以至我表妹那样弱女子为了自保竟不惜杀人”陈清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过,他都不敢想象,顾清桐到底受到了什么非人对待,以至于竟要杀人自保,饶是这时候那孟文才已经死了,可是他却恨不得再朝他身上剁两刀,他怒视着孟员外,一边歇斯底里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那我表妹的公道何在谁又能为她做主”
是啊,这事儿一出,怕是用不着多久,宁古塔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孟文才对顾清桐做了什么,顾清桐又是在什么样崩溃恐惧的情况下,将银簪刺入孟文才的心口,可事实上就是顾清桐杀死了孟文才,而且这世间最不缺好事之人,怕是流传出去的版本要数不清呢,往后顾清桐要怎么嫁人漫说是嫁人了,怕是活着都难,青青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就这么的被毁了,再说了那孟员外一家在宁古塔也是小有势力,这一次失了独子,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往后顾清桐和陈清玄一家子的日子怕是都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