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八零年代农场主 >第98章 究竟是谁的锅?
    “建平,你这是在怪我怨我没照顾好玲玲怨我太过相信王红怨我被王家人一骗就是三年怨我不相信玲玲的话”

    每问出一个问题,杜秀英的心就冷上一分。

    直到,她那一颗因为和薛建平相处了二十多年,生育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共同建立起来的夫妻战友革命情,一点点地淡去。

    都说女人是最柔弱的,也是最坚强的,是最多情的,也是最无情的,是最感性的,也是最理智的,杜秀英也不例外。

    此刻,杜秀英就在薛建平那满是愤怒憎恨的目光中,找回了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理智和镇定。

    “呵”

    杜秀英冷笑一声,犹如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终于冲那胆敢挑衅自己的敌人,露出了自己的爪牙一般。

    “薛建平,这世上,老爷子可以怨我,大哥二哥和三哥他们可以怨我,玲玲更是可以怨我,但,唯一没有权利怨我的人,就是你。”

    “作为文工团团长的我,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以实际行动向世人展示妇女能半边天,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满打满算,能待在家里的时间,不超过半年。”

    “而,就算这半年时间里,我都还要以你爱人的身份,帮你进行夫人的外交工作,剩下能分到几个孩子身上的时间,也就那么两三个月。”

    “我们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四个孩子,每个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稍有不慎,就会走向叛逆道路的。我不得不将剩下的两三个月时间里,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所以,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没有注意到玲玲身上的状态,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你呢每天待在军区,一个月出差的机会不超过三天与其说我没有照顾好玲玲,到不如说你根本就不在意玲玲,才会让她在你的眼皮子下被人欺负”

    虽然,好几十年前,华国就已解放,如今,已经是新社会,但,几千年男尊女卑的思想,依然顽强地影响着大多人。哪怕重视实力的军区,也不例外。

    即便,薛玲是薛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在薛将军等人心里拥有非同一般的地位,但,除了和薛家家世地位相当的人家,以及那些拥有“老狐狸”坐镇,轻易就能从周围人的变化中敏锐地嗅到一些什么东西的二三流家族,其它的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更何况,g军区离京城,可以用“千山万里”这样字词来形容

    征兵的时候,也不知道薛建平是怎么想的,竟然以“团长”的身份,一意孤行地采取“就近录用”的原则征兵以至于如今g军区的士兵们,不论来自城镇,抑或是来自乡村,都受到当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之类思想影响

    这里的人,打心眼里没有将薛玲当回事,每每提到薛玲的时候,也大多都有一种同情、怜悯、嘲讽和讥诮的语气,说一句“哦,那个薛团长家的傻子啊”

    如果,这时,薛建平出面,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惩治这些每天闲着没事做,就只知道逮着别人的痛处“东家长,西家短”的人,并且,在所有人面前都做出一幅“待薛玲这个唯一的闺女如珠似宝”的姿态,那么,这些人最多私下里用满含嫉妒艳羡的语气说说,却是根本就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更不敢明里暗里地示意自家孩子,跟在王家人身后欺凌算计薛玲

    这些话,犹如冰雹一般,重重地砸向薛建平,只将他砸得头晕目眩,身体一个踉跄,就软软地倒向沙发。

    “呵”对于薛建平这种被人说中心思,就一味逃避,从不敢正视的做派,杜秀英根本就懒得评价,只是再一次在心里懊恼和郁闷:当年的自己,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蠢货

    纨绔不可怕,可怕的是纨绔有文化,有地位,有身份,有野心,有,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更没有自知之明,一味地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双手拼搏出来的,和圈子里那些依靠祖荫而上位的纨绔子们是不同的

    人蠢就算了,只要按照长辈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奋斗个几十年,虽不能取得多么丰硕重大的成果,但,还是能装装样子,在那些不太明白这些东西的普通人和二三流世家面前耀武扬威的。

    然而,人蠢,还觉得自己很聪明,是真正地“众人独醉我独醒”般的聪明,这种,才是最可怕的

    回到房间的杜秀英,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她觉得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自己和薛建平这段婚姻还要不要继续维持下去

    尤其,在薛玲不仅不傻,反而还变得异常地聪明,特意找了她和薛建平出差的时候,联络上薛将军,并被薛将军派人接回京城,却在做全套身体检查,查出“严重营养不良,筋骨内脏受损,一辈子都可能泡在药罐里,还会因根基受损严重而出现短命”的情况下

    “嘎吱”

    卧室门打开关上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让躺在沙发里,一幅形容狼狈模样的薛建平,猛地抬起头来。

    “你要去哪里”

    薛建平的目光,犹如最锋利的小刀一般,射向杜秀英身旁的两个大包裹,看向杜秀英的目光,竟也破天荒地流露出一种被激怒,即将择人而噬的野狼凶残恐怖的神情来

    杜秀英心里一个“咯噔”,脚步不露痕迹地后退几步,身体也隐隐颤抖起来。

    直到,她的后背抵到木门,而,沙发里的薛建平,只是由之前的“躺”,变成了“坐”,并没有窜上前来,像军区里其它人家的男人一般,怒火冲心的时候,根本就不辩对错,冲上前先狠狠地将人按在地上揍一通,才轻舒了口气。

    “我回文工团。”杜秀英用力地掐按着手心,让自己在面对眼前这个终于露出“獠牙”的薛建平时,不要做出太大的动作,以免刺激到对方,从而生出无限风波来,“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说,我接到上面派下来的任务,要带团到其它军区进行文艺汇演。”

    “什么时候回来”薛建平眼底迅速地掠过一抹暗芒,却在被杜秀英察觉到之前消失,仿佛它们从没出现过一般。

    “大概一个月吧。”杜秀英随口编了个时间,提着包裹的手却不自然地捏紧,紧到能清楚地看见上面蹦出来的青筋,

    薛建平没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晦涩不明的眼神,看着杜秀英离开的方向。

    后背传来的诡异灼热感,让杜秀英左脚踩着右脚,身体也跟着踉跄了下。幸而,她的手上提着两个大包裹,还能用从没提过这样重的东西,所以,才会保持不了身体平衡这个理由来圆过去,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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