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王后谬奖了,阿善不过是世袭了家父的功勋,至今身无战绩,哪里能与苏将军相提并论。”
阿善说话的声音很是沉稳,不急不徐,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错觉。
世上有两种人最容易对付。
一种是坏到一眼就看到心底黑暗的地方。
一种是好到可以通过他说一句话或者一个表情就能感受到傻的人。
而最难对付的就是像阿善这样的人。喜怒哀乐从来不写在脸上,说话也是语气平稳,令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打的。
至少樊霓依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感觉和阿善交流沟通,明显自己就是处于劣势,即便对他都采取了读心术,却发现才要触及到他灵魂的时候,他随意的一个变化就让你徒劳无功。
苏见力没有樊霓依看得那么深远,只当是这个左督军阿善很是有气度,是自己愿意结交的类型,很是殷勤地坐了手势请阿善入座说道:“阿善将军,我们樊王后来到贵国时日也不短了,此行我们是有极好的事要同贵国合作,奈何出了阿南埋勾结“毁天会”和“阿氏门”的人行刺的事,所以闹得现在双方都比较僵。不知道阿善将军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阿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双目盯着苏见力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神,那种逼视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苏见力被看得很不自然,旋即将眼神投向继续说道:“贵国国君曾来驿站看过,只不过是命人运来材料将北院院墙重新修复,又是对四处院墙进行了加高保护,可是至今我们仍未收到他的音信,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存在还是说你们国君根本就不想与我们樊王后交谈若真是这样,那我们便择日启程返回楚国。”
听话听音,苏见力却是听不出来。
阿善继续回着苏见力刚才的第二个问题,解释道:“国君向来对贵国都是视为一家人,吐火国和楚国两国虽是近邻却不曾有过结怨,就好比上次,有阿提滚珠的余党暗中勾结若敖天,对楚国做出了不当的事,国君知悉后,立即派兵过去镇压,将所有参事的乱党都绳之于法,以此来表达我们吐火国对楚国的敬意。至于你们要离去的事,如今你们也知晓,这“毁天会”和“阿氏门”的乱党都藏在暗处,而你们都在明处,为保护你们周全,国君特意命我从宫中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来保护你们,也已经派使臣去贵国向楚王禀明情况,请楚王多增派精兵来迎接樊王后返楚。”
阿善话音才落,樊霓依立即就表态说道:“阿善将军所言极是,有劳国君费心了。请阿善将军和苏将军二人稍坐,我近日身体偶感不适,就不多在此逗留了,告辞。”
“樊王后慢走。”
阿善识趣地站了起来躬身相送。
阿兰蕾扶着樊霓依,二人装模做样地离去,看得苏见力是恍若置身于云雾之间。
“这可如何是好”阿兰蕾悄声地问了句樊霓依。
樊霓依回到正堂坐下,手里捧着的茶盏,是不落,也不往嘴边凑。
对于阿兰蕾的问话,更是没有办法回答,两眼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她很想知道楚庄王知道自己被阿提马困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