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府里进了刺客,清画怎么样了”南宫清秋见着长孙元祺还没有回屋休息,一出来便听说南苑的屋子出了刺客,担心清画便匆匆赶来。
“刺客已经逃跑了,就是清画好像是中了迷药,不过好在我赶来及时,那刺客并未来得及对清画做什么。”长孙元祺将南宫清画的衣袖整理了一下。
“迷药怎么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进入王府,还这般残害清画。”南宫清秋惊魂未定,转念一想,“一定是苏姨娘挨了板子,记恨在心,所以才派人来残害清画,不行,我要禀告皇阿玛,让皇阿玛为清画主持公道。”
长孙元祺起身走向南宫清秋,轻轻将她抱入怀中:“清秋,此事现在毫无证据,你即便禀告皇阿玛也是无用,反而让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影响了清画的清誉。”
冷静下来的南宫清秋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因为她自己的冲动之心,害了南宫清画。
“那清画现在这个样子”南宫清秋见着清画仍旧昏睡,心中很是担忧。
长孙元祺转身在桌子上拿起青色的水壶,然后走到床榻的旁边,抬起手便将那壶中的水全部倒出,浇在了南宫清画的脸上。
“元祺,你这是在干什么”南宫清秋惊讶道。
这时,南宫清画突的从床榻上猛地坐了起来:“啊呸呸呛死我了。”
“清画,你可吓死姐姐了。”南宫清秋一把便上去抱住清画,瞬间便满面梨花。
清画此时一脸懵哔。
“云珠,这怎么一回事儿”清画一个劲儿的朝着南宫清秋身后的云珠使眼色。
云珠一瞬间也是声泪俱下:“二小姐,都怪云珠贪睡,没有再屋外帮你守夜,这才遭了刺客的道儿。”
刺客这都什么事儿,刺客都能让她遇上。
“不是不是,你们都先别哭,刺客就刺客呗往我脸上泼水干嘛”南宫清画最不喜欢的就是潮湿了。
现在衣服和那华贵的紫羽绸缎都湿了,可糟死个心了。
“清画,你个傻丫头,要不是王爷来得及时,你被那刺客下了迷药,早就”说着说着,南宫清秋想着那残忍的画面,便更是泣不成声。
云珠见着南宫清秋哭的这么伤心,内心更是自责,也跟着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时候也不早了,云珠你伺候二小姐换一套干爽的衣服,这些床褥也要更换些,今晚你就在屋子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二小姐。”长孙元祺怕南宫清画因此而着凉,吩咐道。
清画看了看身上的湿衣,连忙安慰仍旧哭泣的南宫清秋:“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有你的王爷在,我们姐妹都不会有事的,所以你现在回去安心睡觉,不许再哭了。”
南宫清秋还是不放心,立即起身走到长孙元祺身边:“元祺,不仅云珠要守在清画身边,夜里清画的闺阁外你也要多派几名护卫守着。”
长孙元祺点头:“好,都依你。”
待到南宫清画将衣服换好之后,本想着终于可以安好的入睡了。
却不曾想,门外砰砰几声,便见着守护在门外的几名护卫纷纷倒下。
一个影子突的破门而入,惊得云珠刚要大喊,便及时的被那人捂住口鼻。
清画见状,立即将头上的白玉簪子取下,指向那人,冷语道:“把云珠给我放开否则我让你横着离开王府。”
凌云澈不禁心想,果然是与主子一样的脾气。
“福晋,您可别误会,刚才可是我将那刺客打走的。”凌云澈仍旧捂住云珠的嘴巴,声怕她会惊动长孙元祺。
清画皱眉:“你说是你打走的刺客,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那刺客,又折回来想要谋害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凌云澈见着南宫清画对他着实机警,好在他有所准备。
于是便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属下凌云澈,是奉四王爷之名,暗中保护福晋,这是四王府的令牌,福晋一看便知。”
清画半信半疑的慢慢靠近对方,等到走进对方足以摸到令牌的时候,噌的一下,便将令牌抢了过来。
这动作多半带有些逗趣,害的凌云澈差点没崩住笑出来。
清画仔细的审视了一番,确实是王府的令牌,要是刺客,这东西造假估计也是来不及的。
想到此人竟是长孙元稷派来暗中保护她的,清画不禁在心中暗道:“还算是你有心,看来与你假婚也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清画万万没有想到,她身在三王府,竟也能遭得此劫。
不过这刺客来的这般及时,与她有这般深仇大恨之人,想将她迅速除之,必是那苏青罗指派。
清画看了看:“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你先把我的贴身丫鬟放开。”
“那您可要保证她不会喊出来”凌云澈见这怀中的小丫头满眼惊恐,生怕她会坏了事情。
清画无奈:“不会的,我们说的话她也不是听不见。”
也对,这样想来,凌云澈便松开了手。
云珠惊慌的跑到清画的身后,委屈道:“有话就不能一气说完,非要像土匪一样把人劫持了,下作。”
清画一听,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可怜,心中惊叹:“呦呵小丫头这么有个性,我喜欢。”
凌云澈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竟用下作这两个字来形容玉树临风的他,瞬间眉目肃冷:“小丫头,说话可要注意了分寸,皇宫一等侍卫也是你能胡乱说辞的。”
虽说他是主子的隐士,但是那身份等级也是足以与一等侍卫相比的。
清画这人就有一个不能控制的毛病,就是护短。
就像她前世所收养的猫猫狗狗,别人要是说她的猫猫狗狗又丑又臭,那是绝不会请饶了他们的。
更何况现在云珠就是她的人,还这般有个性,让她稀罕。
于是清画清冷道:“凌云澈,再这样恐吓我的云珠,你就可以回你的四爷身边写辞职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