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元稷见着南宫清画一脸艨艟,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脚腕:“不是本王,还能是谁”
“不对不对。”南宫清画双手抓向头上的发丝,“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长孙元稷单手托头,双眼散着笑意:“这是本王买来的床,本王自然能在这上面。”
言语之中,无不霸道之意。
南宫清画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身上的白色曼纱已经换成了白色内衬。
药黑衣人
长孙元稷
南宫清画大脑飞快的捋了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长孙元稷问道:“昨晚这药”
长孙元稷重重的点了点头。
昨晚人是他救的,药也是他开窗户帮着散去的,应该可以点头吧
南宫清画紧接着便是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还好是你”
南宫清画想想昨晚的险情,竟然还能被长孙元稷救下,心里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然后又有些懊悔的半跪在紫晶檀床上,很是愧疚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昨晚我也不是故意要毁了你的清反正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长孙元稷被南宫清画整的有些迷糊,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不过随后便猜到她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竟第一次放声大笑:“哈哈哈,你说你会对本王负责”
南宫清画有些不解:“你笑什么,严肃点好不好,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我们虽然没有情分,但是这木已成舟,我也不是那翻脸不认人的人,这最基本的我还是懂得哈。”
长孙元稷玩性都被南宫清画勾搭出来了,于是往前凑了凑:“那便按你说的,反正木已成舟,那我们现在不如再行一次”
南宫清画瞬间便捂住了胸口,很是防备的重新坐在床榻之上:“不行不行。”
长孙元稷眉头轻佻:“怎么,你不是说要对本王负责么”
南宫清画想都没想:“负责就是打心底里认了你是正牌,并不是说你以后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好不好”
长孙元稷疑惑道:“你既然已经失身于本王,又有什么分别什么正的反的,来吧。”
说罢便假装要扑上去的架势。
就在这时,南宫清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于是低下头看向床榻上,并无血色,这才发现又上了长孙元稷的当了。
“长孙元稷,你个大骗子,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说罢,南宫清画便再一次拿起渗透砸向长孙元稷。
只是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压在了长孙元稷的身上,手肘的位置正好压在了长孙元稷受伤的腹部。
“额”长孙元稷吃痛的闷哼一声。
南宫清画见着长孙元稷又在演戏,开口道:“你少装模作样了,谁给你的胆子敢戏弄我的”
长孙元稷是真的痛了,额间都慢慢渗出了细汗:“你快起来”
当南宫清画看着长孙元稷的脸色都苍白了些,心里便是一慌,随即便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全是血色。
“长孙元稷,你你怎么受伤了”南宫清画寻着长孙元稷的腹部摸去,竟发现那黑色的衣服已经浸湿了,再看向手心,已是血色。
毕竟他心里对南宫清画已是愧责,眼下更是没必要让她为自己担心。
“你还真是嘴硬,明明救了我不说,还”南宫清画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长孙元稷,还不错。
见着南宫清画的脸上竟有一丝失落,长孙元稷便用那清冷之声说道:“你若是觉得有愧与本王,那不如以身相许来做弥补,本王倒是不介意。”
“你还是死开吧”说罢,还将手打在了长孙元稷的伤处,跳下了床榻。
“额”长孙元稷吃痛的回过身看向南宫清画,“你要去哪儿”
“我能去哪儿,给你取点包扎用的东西,免得你失血过多而死。”清画白了他一眼,便推门取东西去了。
长孙元稷看向南宫清画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
皇宫里。
皇后见着所派之人到了此时竟然毫无音讯,手中抓着丝绢的力道更是深了些:“长孙元稷,算你狠。”
身侧的吴嬷嬷见着皇后如此动怒,估么着必是昨夜的计划失败了,于是恭敬开口道:“皇后娘娘,这四皇子心思缜密,那日京华宴之上,奴婢看着那南宫清画也是不凡,想着一般的手段用在他们两人身上,许是行不通的。”
“哦”皇后娘娘听闻,转眼看去,“那你觉得,本宫应该从何下手”
吴嬷嬷眼睛一转,低语道:“皇后娘娘,四皇子常年征战沙场,自身便已是不凡,身边的隐士就更不用说,所以即便我们再派去再多的人,也是无用。”
“不如我们从根源上来去解决。”
“根源”皇后双目一眯,略有所思。
“这根源便是在高贵妃的身上,我们动不了四皇子,自然动的了高贵妃,这高贵妃要是倒了,背上恶名,即便四皇子再战功赫赫,有着那样的生母,皇上也会因其母,而对他有所改观。”吴嬷嬷笑言。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皇后点点头,“只是这若是想动高贵妃,耗费的时日过长,本宫等不急,本宫眼下只想替琮逸出一口恶气。”
自从皇上没有责怪长孙元稷,反而还限制了琮逸出府,皇后便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好好的侄儿,就这么成了残废。
“皇后娘娘,奴婢懂您的心思,这口气必出无疑,只是若想把这口气出的彻底,那便需要在特殊之时,做出隐忍之举,等待眼下的风声过去,对方也放松了警惕,我们暗中操作,最后在最佳的时机再做出致命一击,这才是上上策。”
“还是你心系本宫,真真的为本宫着想。”皇后听闻,心中豁然开朗,想来自己也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才这么焦虑,一心只想快一点看到结果。
好,本宫就等着,等着在你们最轻松,最幸福的时刻,给你们重重的一击。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