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寇燃在外面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来应,手里还拿着一堆东西,想要就此回车里去又觉得麻烦,只好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江莲生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天才半死不活的接起电话,“等一下,马上就来。”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试问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心情会很愉悦

    缪异听他把事情一说,哭笑不得,但也不好让人在外面久等,只得退出来,反过来安慰他道:“没事,你收拾一下,我去开门。”

    江莲生想要以头抢地,恨不得把寇燃拒之千里之外,这个大灯泡,什么时候不亮,偏偏这时候亮了

    好在缪异今天穿得休闲,裤子很是宽松,不注意看倒是看不出什么。

    在客厅磨蹭了一会儿,等那股冲动下去了一点之后才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寇燃拎着一个大袋子,宋锦年跟在他身后探出一个头,看到他以后忍不住笑道:“原来东海大大也在这里啊。”

    缪异笑着和两人打招呼,把寇燃手上拎的东西接过来,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拿的什么,这么重,快进来坐。”

    寇燃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小锦家里拿的一些小零食,莲生应该喜欢。对了,我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他说在家里的,人呢”

    缪异把东西放进厨房,然后给两人倒了水,“在阳台外面呢,今天在那床上躺了快一天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寇燃看来是心知肚明,和缪异相视一笑。

    正说着话,江莲生的声音就从阳台那边传了过来:“黎筵你说什么呢,谁躺了一天啊,我明明才躺了半个小时。”一边说着,一边光着脚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丝质的黑色睡衣,长得几乎快要贴到小腿肚子上,垂坠的质感让那黑色仿佛有了流光溢彩的错觉,在傍晚柔和的光晕中呈现出异常漂亮的色彩。松松垮垮的腰带几乎快要掉下来,显得越发的慵懒。他本来皮肤就白,在这种颜色的睡衣的衬托下更是白得触目惊心。精致的脚链在脚踝处乖巧的呆着,只有上面的小铃铛随着走路的频率发出好听的声音。

    宋锦年原本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听到铃铛声响忍不住抬头朝他看去,谁知这一看就忍不住红了脸

    江莲生的这一套睡衣比浴袍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一条床单裹在了身上,虽然是蛮好看的床单吧,但是胸前好大一片都没遮住,上面星罗密布的都是满满的欢爱痕迹。更不要说他满脸春色,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宋锦年虽然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但那也仅仅只限于在寇燃面前。看到自己老师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热。

    “江江老师”

    江莲生被人打断好事有点气不顺,准备出来找点吃的,顺便看看宋锦年到底给他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谁知一出来就看到那孩子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江莲生顺着他的眼光往自己身上一看,随即明白了。被打断好事以后的气不顺一下子就顺了,忍不住起了逗逗他的意思:“哟,小年你很热吗,为什么脸这么红需要我把空调开低一点吗”

    宋锦年:“”

    寇燃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评价道:“小年帮你脸红的。”

    江莲生:“唉,我这下子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重色轻友。我不过出于好心问问小年嘛,你干嘛护得这么紧”

    寇燃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道:“我的人我自然得护紧,有意见吗”

    江莲生:“啊哈哈哈哈,没有,没有。”

    缪异用手扶额,真是对这两人无言以对,“你们还没吃晚饭吧,一起去吧,小年想吃什么”

    宋锦年被寇燃那句我的人甜得发腻,闻言下意识的回道:“不然吃火锅吧”

    江莲生:“”

    缪异:“”

    缪异忍不住笑:“莲生嚷嚷了好久说要去吃火锅,我不同意还和我闹冷战呢,看来小年你和莲生很默契啊,这下子我可不好说什么了。”

    宋锦年一看江莲生那个样子,再看缪异促狭的笑,囧囧有神的解释道:“我发肆,我绝对没有和江老师串通。”

    江莲生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他可不像宋锦年这么老实,闻言冷哼一声,道:“我说黎筵,你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大好吧”

    缪异原本没那个意思,被他俩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冤屈感。

    缪异:“”

    宋锦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从江莲生口中听到黎筵这么名字了,不由得有点好奇:“江老师,东海大大有两个名字”

    江莲生:“是啊,一个是我给他取的。”

    缪异:“”

    宋锦年:“”

    寇燃:“”

    虽然江莲生从一大早就嚷着要吃火锅,但等火锅上来之后,又觉得没有当初那种急切的心情了。其他三人都吃得热火朝天,只有他一个人吃得味同嚼蜡。

    没办法,谁叫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呢。

    吃完饭回家已经快要九点了,缪异喝了酒不能开车,江莲生只好自己顶上,把车开得如离,弄得缪异哭笑不得:“你要干嘛”

    江莲生趁着红灯停留的间隙朝他眨眨眼:“想早点回家。”

    缪异:“嗯”

    江莲生:“饭后甜点还没吃哪。”

    两人几乎是急不可耐的等着电梯,等电梯一到就迅速走了进去,先在电梯里交换了一个火辣辣的吻,电梯门开以后还在吻得难舍难分。

    好在这时候楼道里都没人,两人一路从电梯里拥吻到门前,缪异摸索着开了门,随即把江莲生拉进去,压在了玄关处的墙上。

    这种事情一向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傍晚那会儿就颇有兴致,正在情浓处被人打断委实不爽,弄得江莲生吃火锅都没有吃好。现在总算打发了那两个电灯泡,能够好好过二人世界了。

    缪异一边亲吻他,一边从他腰侧抚摸上去。江莲生以前学过舞蹈,整个人都偏瘦,身体柔韧而有力度,缪异最爱他那紧致细腻的腰线,优美中又带着一点脆弱的美感,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江莲生在他的抚摸下发出难耐的呻吟,身体越发的柔软滚烫,一双眼睛氤氲迷离的看着他,好像盛着一潭清澈幽深的泉水。

    缪异轻轻吻着他的唇,低声呢喃道:“宝宝想在哪里”

    江莲生侧过头去追逐着他的唇,“秋千上。”

    缪异轻笑一声,弯腰抱起他,“是要从一而终么”

    江莲生揽住他的脖子,叹息道:“是啊,我可是个很传统的人呢。”

    从玄关到外面露天阳台的距离不过十几步,但在两人看来却还是有点远。此时的秋千架上爬满了从隔壁花圃里爬过来的蔷薇,在微风中摇摇曳曳,颇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风姿。

    铃铛声响起来的时候缪异的电话也跟着响起来了。

    江莲生无语凝噎:“难道今天注定做不成了”

    缪异知道他下午那次就有点不爽,现在就算再重要的电话也没他重要,“宝宝乖,不要动,不管它”

    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电话多半是私事,也不在乎等这么一会儿了。

    好在打电话的人很识趣,响了一会儿见没人接就没有再打了。

    江莲生松了一口气,抱着缪异的脖子叹道:“要是再打下去我估计都要软了。”

    缪异挺身动了两下,促狭道:“你软没有关系啊,只要我不软。”

    江莲生:“”

    江莲生发现一个问题,几年不见,黎筵这小子不仅面目全非了,而且也变得流氓许多了,以前的黎筵可不会这样调戏他。看来缪异这人有点哼哼哼。

    江莲生冷哼一声,下面微微用力,果不其然就听到缪异发出一声低喘。

    江莲生得意道:“你要跟我耍流氓吗,还嫩了点啊。”

    耍流氓不成反被调戏的东海大大只好身体力行的流氓,好让江老师没有力气来跟他斗嘴。

    伺候完小祖宗洗澡完以后,缪异这才回客厅把自己的手机翻了出来,发现来电竟然是陆庭禹。

    一个不大好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他皱了皱眉,按了回拨。

    电话很快就通了,陆庭禹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在忙吗”

    缪异咳了一声,道:“嗯,有事吗”

    好在陆庭禹此人非常正直,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什么,只是很认真严肃道:“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事跟你说。”

    缪异顿了一下,“是关于车祸的事吗”

    陆庭禹的声音颇为沉重:“嗯,看来车祸并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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