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当这是一句玩笑之语,却不想在不远的将来,许墨这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真。

    “我上去挑战了。”丁丁顺势跳上了擂台。

    许墨无奈的看了正走上前的柳青芙一眼,笑道:“我本想拉住她的。”

    柳青芙道:“为什么要拉住她”

    许墨道:“她只是个孩子。”

    柳青芙笑了,道:“你不也是吗”

    许墨摇摇头,道:“我不一样。”

    柳青芙微笑道:“那你应该认为她也不一样,不要小看了丁丁,她很厉害的。”

    丁丁双手叉腰,两腿自然分开,就像一支圆规站在擂台中,对着刚刚才下擂的瞎子喊道:“瞎子,就你了。”

    “什么”瞎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丁丁笑道:“我说我要挑战你,瞎子”

    任谁也不会想到,瞎子上官亭会连输两场,就像他们不会想到上官亭输掉第一场和许墨的比试一样,他们也不会想到他会输掉第二场比赛。

    丁丁看起来的是如此的娇弱,就像一朵在莲花塘里盛开的莲花,仿佛只需要风浪一卷,就会花落人亡。

    可最后的结果竟是丁丁胜了,胜的非常干脆,干脆到让许墨的眉毛都不由跳动。

    “这也可以”

    同时发出感慨的还有主席台上的三人,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苦笑的上官亭。如果说许墨是凭硬实力战胜上官亭,让他们无话可说的话,那丁丁就是凭借她的聪明了。

    或者,或者称之为运气更为恰当。

    丁丁的武魂是一只酒葫芦,千日醉,非常奇怪的武魂,它能产生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酒,瞎子是个好酒之人,无酒不欢,因此最后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等丁丁以千日醉进行攻击时,瞎子立刻就沉浸入酒香之中。

    红红儿气得胡子歪向了一片,不断的嘟囔着:“回去就让你戒酒,一定要让你戒酒的话被视为落霞宗脸面的瞎子连输两场,可是让他脸上无光。”

    可无论是薛紫衣还是凌落风,都觉得那只是一句戏言而已,没有人会当真如果现在不喝酒了,就不叫瞎子了。

    演武继续,一名名武者以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姿态出现在擂台上,他们实力有高有低,但都在尽情的表现自己。

    有些人输了,失落的走走下擂台,有些人赢了,洋洋得意,小小的一个擂台,就像是人生百态。

    但没有人挑战许墨,就连柳青芙都被迫上场了一次,许墨依旧没人挑战,他就像一个埋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禁忌,不允许的触碰的禁区。

    因为恐惧,所以远离,因为理智,所以远离,如果实力天差地别,还主动挑战,那就是傻子了,在场的没有傻子。

    这样无趣的生活让许墨打起盹儿来,他微闭着眼,看样子就像在沉思,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睡觉的手段而已。

    忽然,一阵熟悉的香味将他惊醒,中人如酒,令他抬头一看,只见林绛雪站在擂台上。

    林绛雪人如其名,白衣如雪,天生体香,孤零零的站在擂台中央,就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她微微颔首,目光在薛紫衣脸上停留片刻,直到薛紫衣点头,这才移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位美丽的女子的选择,而她也没让人等待太久时间。

    “清风阁林绛雪挑战青竹宗许墨。”她的声音不出意料的动听,就先山谷中的黄莺一样。

    可她的话却在人群中,激起了轩然大波。

    “我没听错吗她说她要挑战许墨。”

    “青竹宗有第二个许墨吗”

    “应该没有,她要挑战的应该是战胜了上官亭的许墨。”

    “天啊,她认为自己能胜吗”

    “不知道,或许是清风阁的秘密武器吧。”

    薛紫衣皱起了眉头,她的本意是让林绛雪挑战除许墨和上官亭之外的其他人,只要不是对上这两人,林绛雪都有必胜的把握;可林绛雪的选择却令她感觉奇怪。

    许墨并非因为她并没有胜利的可能,事实恰恰相反,虽然许墨在与上官亭的比试时,展示出了出众的实力,但薛紫衣依旧认为她有胜利的可能,甚至这个可能性还很大。

    可薛紫衣不愿因为一个可能,就让林绛雪发起一场可能输掉的比试。

    选择一个稳妥的人不是更好

    哪怕同样战胜了上官亭的那个丁丁也可以,甚至她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林绛雪已经能够做出了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选择,就再没有更改的可能。

    薛紫衣所期望的,只能是许墨避退,毕竟他战胜上官亭时,消耗颇大,不是吗

    他消耗很大,应该不会冒险的,薛紫衣想。

    可她显然低估了许墨的求胜心,也低估了许墨的和林绛雪的关系。

    他背着重剑走上了擂台,嘴角的弧线带着无奈和苦涩。

    “你不该选择我的。”他说,声音沉稳。

    林绛雪抚尔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可我已经选择了你。”

    许墨摇摇头,苦笑道:“你不可能胜我。”

    林绛雪笑道:“但你可以不接受挑战。”

    许墨道:“青竹宗的弟子可没有临阵脱逃的习惯。”

    林绛雪眼波一转,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接受挑战了”

    许墨苦笑一声道:“看起来我别无选择。”

    林绛雪笑道:“那么就来吧。”

    凤尾瑶琴现,林绛雪手中同时出现了一张瑶琴,依旧是两族年会时用过的那把瑶琴,深邃的木纹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琴弦细而锋利,就像刀子一般。

    林绛雪带上雪白的手套,微微一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听我抚琴一曲吧。”两手在琴弦上拨弄起来。

    琴声悠扬而出,就像清冽的山泉淌过石间,流进了所有人的心中,所有观战的人,不禁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柳恒博没有陶醉,虽然这轻声足够悦耳,但他依旧没有陶醉,凝神期的高手不是轻易会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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