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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二十八章药</h1>

    第二十八章药

    “哎,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跟你们聊了,我要熬药去了。≦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脑袋还有一丝执念,王嘉成张口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惊得两个人目瞪口呆,一下忘记了刚刚才说起的关于修路的话题,茫茫然的看着王嘉成,头偏着,两只手仅仅捧着包,身体一偏一歪,脚步一晃一晃的走着,小心翼翼的样子。

    “好端端的,你吃什么药?”

    陈满义虽然喝的也多,但还清醒着,连忙前扶着他,又从他手里接过包,回过头骂道:“你还在哪儿站着干啥,还不快点帮我兄弟熬药去!”

    胡梅香连忙小步跑过去,嘴里忙不迭哦哦的答应着,又从他手里接过包,打开取出一包药,看着他问道:“这个药怎么熬啊?是半壶水,还是满壶啊?”

    陈满义一愣,摇了摇王嘉成问道:“兄弟,你醒醒,醒一醒!你这药要怎么熬啊?”

    “哦——熬….药啊,很…..简单,是..呃——倒在….药….罐子里,熬——行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跟平常的都一样吗?”

    “呃——”王嘉成打了个酒嗝,砸吧着嘴,回味着说:“都一样,没…没差别,一次…熬…一碗,…行了。”

    胡梅香拿着药走了,陈满义托着王嘉成进屋里去了。王嘉成还在絮叨着,不停地说着,自己还要热水,要热敷。

    陈满义听得是满脑子的问号,要热水也罢了,喝醉了酒怎么还要热敷,热敷什么地方,有什么用。

    呆了一会儿,见他安静了,便出来到厨房,看见胡梅香正守着药罐子熬药,“还没好呢?”

    “没呢,还得过会呢?”

    “那我先回了。”

    “你不陪他了?”

    “他睡了。”

    “那好吧,你先回,等药熬好了,我给他端过去。”

    “那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哎,对了,刚才都忘了问你。刚才你说的修路那个事,是真的?”

    “应该不会假。他说了,最快都要等三天。能这样说,八成不会有问题。”

    “一天没回来,怎么办成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说酒话呢。”

    “别胡说。他说了这件事要等县里的消息,所以要等三天。我只跟你说这么多了,哦,还有你也不要乱传。”

    “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乱传过话了。”

    “你是没乱说过,可保不齐,你一高兴,顺嘴说出来了。”

    “是,我记着了。”

    “哦,差点忘了,刚才他还叫着,要热水,要滚水。”

    “要热水行了,怎么还要滚水?脱毛啊?”

    说道脱毛,胡梅香忍不住笑了,看到陈满义瞪了她一眼,赶紧收住口。

    “你呀,对他好点,别搞得像阶级敌人一样,他还年轻,很多事都不知道,也不懂。”

    “我知道了,他是我的财神爷,把他放在案头供着,这样总行了吧。”

    “你这人是刀子嘴,华根兄弟走得早,丢下你们娘俩,有老小有小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我不照顾,怎么对得起他。”

    “好了,再说下去,我又得哭了。快走吧,晚了,嫂子又要埋怨我了。”

    “屁!本来没影的事,她才不会信的。”

    “你以为别人的嘴巴都长在你身,你说啥是啥。这些年,闲言碎语的,听得多了,除了自个心里明白,知道,谁还会相信?”

    “梅香,要怪怪我吧。如果你有合适的,能离开离开吧。这边老的小的都交给我来做,只要我在,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行了,你别再说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的,也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来操心了。”

    “唉”,陈满义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看着药罐子里汩汩冒着泡,胡梅香惆怅的发着呆。自从男人死了之后,她背着克夫的名头,如果不是有老有少的,需要自己来养活,早想到县城去,跟着打工的人外出打工去了,哪会这样年复一年的熬着。

    陈满义是因为丈夫的死是因为救他而死的,这才对她家特别的关照。每次有下乡干部到村里吃饭,住宿,都安排到她家,这才有点收入,勉强活得体面一点。

    药熬好了,端着碗送到王嘉成的屋里,唤醒他让他把药喝了,然后又出去给他倒热水。拧着一桶热水,刚想叫他,发现他坐在那里,盯着油灯呆呆的看,一动也不动的。

    “哎,王干部,酒醒了,水给你拧来了,赶紧洗了睡吧。”说完走了。

    王嘉成等她把门关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刚才进屋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太兴奋了,还是发泄了胸郁闷之气,尽然说话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想想也难堪。

    药喝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既不热,也不出汗,也不知道马承宗给自己的这个药是不是真的有效。

    把门重新关好,这才脱了衣服裤子,赤果果把水倒进盆子,拿出一条新毛巾,沾水,挤干,往自己下腹敷去。

    “啊”,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又骂了一句,咬紧牙关忍着,心里想着只要能好,算是脱层皮也在所不惜。过了一会,毛巾的温度降低了,又重新重复刚才的动作。

    按马承宗的话,这样的热敷需要长期坚持下去的,至于效果不敢保证,说是还需要按摩,特别是穴位的按摩,两者同时施加,效果也许才会显现一点。

    按摩,他不会。马承宗告诉他几个穴位的名称,有让他照着医院的穴位图对着知道了。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王嘉成是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做,算是再难也要做。他很清楚,如果不做一点机会也没有,这个病会陪他一辈子,那种感觉也会永远跟他无关。

    胡梅香离开王嘉成的屋,直接回自己的屋里,刚躺下,想起他的药还放在厨房的灶台,怕明天老太太起来看到,把药给弄倒在地,赶紧爬起来,套一件外套,急匆匆的出来。

    进了厨房,手脚麻利的将药罐子放好,转身看到装要的挎包,拿过来一看,挎包的外面有灰尘,取出里面包好的药,顺手在面拍打了几下,然后用重新将药放进包里。

    忽然,她看见两张纸再药包,心一动,想了一下,将纸取出来,打开一看。两张都是医院的证明,一张是出院证明,一张是诊断证明。

    出院证明面写的到没什么,但是诊断证明一看,让她有些傻了,也不明白了。再看看时间,出院证明是半个月前的,诊断证明是前天的。对面的诊断,她做为一个过来人,还是能够明白一点的,虽然那个名词自己不懂,但写得很清楚,受伤的地方,影响到的地方,

    一下子,胡梅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这个是关系到一男人的秘密,关系到他的一生,最主要的是他还年轻,还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如果自己不知道也算了,可偏偏自己发现了这个事。

    这可怎么办?

    万一明天,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会怎么样?是不是马会走人,还是威胁自己,或是拿钱封自己的嘴。

    胡梅香忐忑不定的慢慢地走着,对于发现别人的隐私,心里急有窃喜,也有担忧。应该是秘密,她还不懂什么叫隐私。

    她的心很担忧,怕因为自己发现,而让王嘉成对自己有看法,如果此离去,自己白白的损失了一笔收入,虽说不多,但一个月也有八十块啊。在这个村里,一个月能有这个收入,也是独此一份!

    来到屋门,轻轻用手一推,没推开,再用劲,还是没推开。猛地想起他要热水,陈满义还说他要滚水,似乎明白点什么,可还是很糊涂,要洗也用不着要滚水啊。

    顺着门缝往里瞧,屋里即便有油灯,除了灯光周边,其他地方根本照亮不到,还是非常的昏暗,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影。

    屋里的水声在哗哗的响,不是连续的,大概有个几分钟的间隔。听到水声响起的时候,能看到一个人影赤裸着在弯腰拧干毛巾的动作,然后跟着听到人强忍着,因为烫的刺痛而发出嘶嘶的声音。

    胡梅香看不清他是怎么在做的,从人影的动作来看,应该是用毛巾敷在腹部之类的地方,想起自己拧过来的滚水,整个人头皮发麻,皮肤发紧,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时间过了多长,她不知道,只感到身体开始发冷,腿脚发麻,心想着这小子还真是挺能的,想到自己提过去的水已经该凉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王干部,睡了吗?”

    “没呢,有事吗?”

    “哦,我是来看看,那桶水用完了没有,顺便把你的包给拿过来。如果,算了,明早我迟点过来拿,哦,你的包我给你拿过来了,你也不用起来了,给你挂在门了。”

    胡梅香匆匆的走了,心跳的厉害,因为偷看而带来的心慌,害怕被发现,自己可说不清楚了。

    躺在床,她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出那张诊断报告,还有在那屋里的水声,人影的动作,让她的心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翻来覆去的变换动作,仍旧无法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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