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在逛女装,试衣间里的人肯定不会是傅司臣啊。
她正疑惑地迈出一步,却见试衣间的门推开了。
“佳人,你选的这什么衣服啊?你是要逼死我吗?”楚晴着倪佳人递给她的淑女装,还没穿上身就拿着衣服出来了,身上还是刚才试的那套职业装,下面是配的短裤,很有女强人的作风。
“我不是你没淑女装嘛……”
“大小姐,我不需要淑女装!谢谢!”
倪佳人默默地把淑女裙递给服务员,再打量着她身上的这一身,“嗯,那就这个吧,挺好的。”
“不够帅气。”楚晴打量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倪佳人,“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帅做什么?”
“……”楚晴。
她就是要帅。s11();
苏母着和倪佳人站在一起的楚晴,眉头紧蹙,甚至不敢相信她所到的。
那个人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在英国吗?
“苏夫人,怎么了?”一位夫人拽了拽她。
“啊,没事。她跟朋友逛街呢,我们就别过去打扰了。”苏母笑了笑,兀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其他人跟倪佳人也不熟,苏母都不愿意上前,他们自然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只好跟着走了。
苏母走出商场还回眸了一眼楚晴,感觉她和一年前有些不一样,可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想到苏泽修最近的反常,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苏泽修……会不会已经知道她回来了,所以,原本要结婚的心思也没了?
楚晴……
又是楚晴!
明明收下了机票,说了不会回来了,可是最后呢?她又回来做什么?当初说得那么好听,才不到一年又来祸害他们家泽修了!
苏母一直到回到苏宅,这股气都没能顺畅。
不行,她不能让楚晴再打扰泽修了。
“喂,老林啊……今天有没有空啊?晚上咱们两家出来聚一聚吧,也好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地见面了。”苏母给林家打了一个电话。
林家很快就点头答应了,约好了晚宴的时间,苏母也赶紧给苏父和苏泽修打了电话。
苏父是百分百地配合苏母,而苏泽修听闻要和林家吃饭就知道苏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苏母就严肃地说,“少给我找理由!不来也得来!”
苏泽修,“……”
与此同时,林颖也接到了电话。
她了一眼苏泽修,脸上略微尴尬。
“我会去的,你放心。”苏泽修回答。
林颖见状也答应下来,向来两人答应的是同一件事,不过,挂了电话之后,也没人提起。只是下班的时候,苏泽修出来说,“一起走吧。”
“好。”
林颖没有拒绝,等到了酒店,苏母见两人一起来的时候心情好了不少。
而且,苏泽修还替林颖推开了门,也绅士地帮她拉开了椅子。两人低眉间一抹眼神,十足的默契。
“来来来,快坐!”
苏母招呼大家坐下,“我们两家人啊,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咱们就好好聊聊。”
>“你跟我们客气什么,想吃饭随时都可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林母客客气气地回话。
六人落座,吃吃喝喝谈了不少闲话。
苏母欲言又止,想了许久,眼睛一直围绕着林颖上上下下,眼尖地到了她手指上的钻戒,“哎哟,这是……”
她伸手,抓着身边林颖的手。
“泽修,你这孩子,都求婚了!怎么不说啊?我今天还一直在想……哎哟……”苏母一见,乐昏了头。
闻言,长辈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林颖手上的钻戒上。
苏父也跟着震惊,倒是林家三人面色平静,没什么表情,也没觉得惊讶。
苏泽修微微扬眉,也难得苏母眼睛那么尖。他都快忘了那枚戒指了。
林颖倒是大方地抬起了手,脸上亦是笑意,“伯母,你说这个啊?”
“这个是我自己买的,而且,伯母,我要结婚了。”
她脸上笑容未减,倒是苏家,就连苏泽修都受到了惊讶。s11();
林颖什么时候就要嫁人了?
林母这时候也笑了笑,颇为尴尬,“对呀,对方是小颖的同学,追了小颖多年了。对我们家小颖也好,我们他也很认真,小颖也同意,这不就成了。”
“不过,他们父母现在在国外旅游,等他们归来就上门提亲,也要正式筹备婚礼了。”
林母说起未来的女婿,脸上笑意竟也深了些。
苏母被说得措手不及,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干瘪瘪地说,“既然这样,那就……恭喜小颖了。”
她讪讪地收回手,做到自己的位置上,转眼苏泽修,他已淡然地吃着东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颖回眸,亦是向苏泽修。
他的表情太平淡了,哪怕自己说要结婚了,他有那么片刻的惊讶,随即再回应她的都是祝福的眼神,再无其他。
苏泽修待她好,因为他们是朋友。
她怎么也忘不了,那天在餐厅,他打开了戒指盒,也为她戴上了戒指,却说,“小颖,原本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娶你。”
“可是她回来了,对吗?”
苏泽修无言,已然默认了。
“泽修,我知道,你从不曾放下她。我也不介意……”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苏泽修说。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出奇的和谐。
林颖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你给得了。只是,你不想给。因为你想把所有的好,都给那一个人……”
“昨天……我一个同学来找我,说爱慕我很久了。这么多年来,他对我都很好。”林颖抿了抿唇,眼底有了泪意,“我觉得……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我不如你,我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等不到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泽修,我想嫁了。”她不小了。
女人一旦过了那个年纪,在别人眼里就没那么值得了。
闻言,苏泽修皱了皱眉,“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