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能够把她治好。”
“你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我不要钱,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原本有些微醉的孙顺,脑海里又清醒的响起了伍先明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个小年轻,他真的有办法么?
自己已经被骗过了,难倒还要再被他骗一次?
孙顺又重新做回了沙发上,再次点了根香烟,手里的菜刀也放在了一边,自己又开始低头抽烟。
“妈的,敢骗老子,剁死你!”
孙顺一咬牙,心里有了决定,一把拿起桌上的名片,按着电话号码就打了过去。
“想通了?”
电话那头,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还没开口,伍先明就已经猜到了是他。
“对,想通了!”孙顺咬牙答应:“你真的能把我女儿治好?”
“待会我过来,先治好你女儿,让你跟她说完话,你在跟我说,我想知道的,可以?”
伍先明压根就不跟他废话,直接堵死了他接下来要说的。
“行!”
孙顺点头,然后挂断电话,自己又开始喝酒,就着油炸花生米,一口接一口的。
……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敲门。
孙顺眼睛迷离,起身,浑身酒味的打开了房门。
“啧啧,你这得喝了多少啊?”伍先明揉了揉鼻子,掩盖这股子酒味:“不就是被人骗了二十多万么,至于喝成这样么?早听我的不就不会被骗了?”
面对伍先明的质问,孙顺直接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我被骗了。
他们是一伙的。
第一时间,孙顺跑回客厅,抄起桌上的菜刀,准备开始剁人。
“干啥?”
看着迎面而来的菜刀,伍先明身子一闪,出现在孙顺身边,用力一掐他的手腕,菜刀瞬间转手到了伍先明的手里。
“你……”
孙顺喉结耸动,这个小年轻的速度,也太尼玛快了吧?
“你是不是想砍他们?”伍先明咧嘴一笑,拍了拍手掌,门外,两个便衣拉着一男一女就进来了。
两人无一例外,双手被手铐反拷在身后,鼻青脸肿的,男的脸上,鼻孔还在往外窜血。
“你……你们……”
孙顺颤颤巍巍的往后退去,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对,我跟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伍先明咧嘴一笑,方鑫磊从外面进来,把手里的帆布包甩在了沙发上,拉开拉链,里面一沓一沓鲜红的人民币,正是孙顺被骗的那些。
……
时间回转到几个小时以前。
小混混转身往门口走去,只不过,他不是出去,而是“咣”的一下,直接把诊所的门给锁上了。
“草泥马,你想干嘛?”专家立马开启暴走模式,骂骂咧咧的从柜台后面抽出一把片儿刀指着混子:“抢劫?”
看着瘦弱的混子,专家那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自己可是肌肉爆炸的好么。
“不不不,我才不抢劫呢!”混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漏出一口皓白的牙齿:“我只是,帮你们把骗回来的东西还回去,和谐社会了,动不动骗人,有意思么?”
专家叫嚣着就冲了上去,小诊所里瞬间变得刀光剑影了起来,五秒钟之后,专家鼻孔窜血的倒在地上,片儿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另外那个女护士,试图反抗,结果被打的更惨。
混子一边扇着女护士耳光,嘴里念念有词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出来骗人家的钱,他都够做你爹了,你还骗!”
“我……”
“我叫你骗!”
“啪!”
“啪!”
一下接着一下,一点都不客气的。
……
“我去看看你女儿!”伍先明推开看着钞票发呆的孙顺,大跨步往卧室走了进去。
曾嘉乐让便衣把两人拉回派出所,客厅里,剩下他们几人陪着孙顺发呆。
孙顺女儿的症状,伍先明已经看过了,就是脑袋里有一块血块,应该是撞击形成的,当初也没有及时手术,后来等到病发的时候,血块已经完全固化卡在里面了,现在的医疗水平,虽然可以娴熟的开颅。
但是,血块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好卡在脑干的位置,如果手术一个不慎,把脑干给破坏了,那基本上就是个植物人了。
所以,医院也不敢给她做手术。
随着血块的固态化,挤压到了脑干,整个人自然而然的,慢慢开始变得行动迟缓,最后,也跟个植物人差不多了。
别人没办法,不代表伍先明没办法。
娴熟的掏出银针,麻溜的摊开,简单的消毒之后,把女孩从床上扶起来,靠着床头坐好,太乙炎黄针施展,快速的在女孩脑袋上的穴位插入六根银针。
银针插入之后,伍先明又调集内劲,以银针为介质传导体,迅速的钻入女孩的脑中,找到淤积的血块之后,开始疏导。
这跟伽马刀的概念有些类似,不同的就是,内劲可以轻易控制,而且灵活性非常强,比伽马刀高级好用的不知多少倍。
很快,伍先明把银针拔了出来,在内劲的牵引下,软化的血块顺着流了出来,黝黑黝黑的。
把里面的淤血完全排出之后,伍先明把银针全部收了起来,把女孩又放回床上。
“唔!”
约莫五分钟后,女孩悠悠转醒,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伍先明,条件反射的往床另外一边靠。
“好了,不要害怕,我是好人!”伍先明自觉的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你爸爸在外面等着你呢,快去见他吧。”
见到伍先明出来,孙顺的目光死死的看着他,同时又非常期待的看着卧室。
“哒,哒!”
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孙顺的心脏上,他的心跳速度也是越发的加快了起来,好像都要跳起来一般。
“爸!”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嗯!”
孙顺哽咽的应了一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跑了过去,一下把站在门口的女子抱住,紧紧的,老脸上泪水猛然滑落。
这句话,他等了六年,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