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凶手!”
面前的士兵目光如矩,让段宁飞心头一紧。
“官…官爷,小的只是本分的药商…”
段宁飞的手心开始冒汗了,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
“别装了,你骨格精奇,目光中精芒内敛,浑身还带着杀意,杀人的就是你了!”
那名士兵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仿佛已经将对方看了个通透。
段宁飞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兵,发现他长着一张包子脸,身材微胖,体内真气孱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难道对方也拥有传说中的“灵眼”?段宁飞心中一阵打鼓。
“带回去严刑拷打一轮,看他招不招!”楼下的卫队长不耐烦地喊道,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鹫。
段宁飞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他怀中有把小刀,可以用来秒掉眼前这个小兵,楼下那个卫队长及几名士兵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现在云城正在戒严,各处都是巡逻的卫队,只要一闹出动静,立刻就会围上来,自己肯定无法逃脱。
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拼死一博可能还有生机。
段棕飞无奈地将手伸进了怀中,准备掏出里面的小刀。
一想到可能会毙命于此,一想到那还未谋面的媳妇,他的心中就一阵心酸。
正当手触到怀中小刀时,他却发现了异样。
那位小兵嘴角露出了笑意,楼下的那位卫队长脸色也缓和了,两者都毫无临敌的准备。
电光火石这间,段宁飞心念急转,怀中的手一移,抓住了另一样东西。
“官爷,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可不能进牢房呀!”
段宁飞从怀中掏出几枚碎银,恭敬地递给了那名士兵,客气地说道:“官爷辛苦了,一些小意思!”
“这就对了!”那名的士兵的笑意更浓了,友善地拍了拍段宁飞的肩膀:“兄弟,生意兴隆哈!”
“快快快,别磨噌了!”下面的卫队长不耐烦地提醒道。
那名士兵应了一声,丢下了段宁飞,向前走了几步,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你就是凶手!”
“…”
“别装了,你骨格精奇…”
“…”
“带回去严刑拷打一轮,看他招不招!”
“…”
一样的套路在整个小客栈重演了无数轮,让呆立门口的段宁飞看得目瞪口呆…
又忙了好一阵,这队官兵才结束了盘查。
收获颇丰的卫队长心情不错,轻声哼起了都城有名的小黄调“摇春床”,带着那群士兵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所谓的戒严盘查正是他们“大捞油水”的好机会。
等到那群“匪兵”离去后,段宁飞总算松了一口气。
妈呀,差点就莫名奇妙地交待在这里了!
松了一口气后,段宁飞收拾地了心情,期待起今晚的甜蜜重逢。
…
就在段宁飞遇险之时,在足印湖的湖底,阿离正慵懒地倚在桌上,手托香腮地望着前方的水墙,眸中水色倒映,波光潋滟。
“吾家有徒初长成,娇俏动人可倾城。”
阿离轻声呢喃着,美眸流转,落到了水墙前的一方青石之上。
青石上放置着三套叠放整齐的衣服,一套是武院的院服,一套是崭新的青色长裙,剩下的便是一些贴身衣物。
看着那套青色长裙,阿离美眸一亮,纤手轻扬。
那套青色长裙立即飘飞过来,在她身前展开并悬浮在了半空。
阿离慢慢站起了身,仔细端详了长裙一阵后,纤手再次扬起。
身后的小竹屋之中,一个精致的木盒立即飞出,稳稳地落到了她的手中。
阿离很快就打开了木盒,取出了里面的针线,开始穿针引线。
将穿好的线打上结后,她微微一笑,抽出腰间的秋水剑,向空中的长裙斩去。
随着一道剑光闪过,长裙裙摆立即被拦腰切断。
未等切断的裙摆落地,剑光再起,一片片碎布从裙上飞出,慢慢飘落到了地上。
用剑“裁剪”了一阵,阿离将秋水剑置于桌上,纤手再向身前一引,将空中的裙子收到手中后,开始用针线缝制了起来。
只见她手中针线在裙上灵活穿插,不时将地上的碎布引至手上,用剑切成需要的形状,再缝到了裙子上,动作如行云流水,妩媚气质尽收,一副持家贤妻的模样。
阿离正忙得兴起时,随着水墙上一阵飞玉散珠,一位身形婀娜的少女破水而出,湿辘辘的乌黑长发垂在胸前,巧妙地遮掩了胸前的两弧温柔,一道诱人的沟壑依稀可见,清秀胜玉的肌肤也被黑发映得分外抢眼,晶莹的水珠从娇躯滑落,流淌出了一弧诱人的曲线。
这朵出水芙蓉正是云依依,每次练完剑后,她都喜欢进入水墙中沐浴。
“等等,阿离帮帮你改改裙子。”阿离头也不抬地说道,专心致致地缝纫着。
云依依点了点头,刚拾起了地上的抹胸准备穿上,抹胸却突然“倏”地飞到了阿离面前。
“这也要改!”
阿离手一声,长剑将抹胸削掉一块后,这才还给了云依依。
等云依依刚穿上抹胸,便只听阿离说了声“好了”,青裙随即飞到了她的面前。
云依依接过新裙穿上后,立即跑到水墙面前,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水墙很快映出一抹俏影,看得云依依一阵脸红心跳。
那件裙子已被改得紧凑贴身,让她那一身玲珑曼妙的曲线尽显无遗。长长的广袖已被收窄截短,还缝上了美丽的袖边,露出了两只白藕般的纤纤玉臂;长裙裙摆也被截断大半,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尽露;最夸张的还是胸前的衣襟,直接被改成了低胸襟,配上那已经被“缩小”的抹胸,让她胸前那诱人的一弧现出了大半…
简直惹火诱人到了极点!
“这…这…不行!”
云依依感觉脸颊变得滚烫,她能感觉到这袭衣着的特别,远胜于传统那袭长裙,只是“露”得实在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