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里是武英殿,不是内宫。.”贺兰无可奈何又苦头婆心的劝道。
“我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有说。”晨妃翻着白眼,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姿,耍着赖皮。
贺兰对于这位现在是撵不能撵,说不能说,只能好言问道:“娘娘,你来有什么事吗?”
晨妃无所事事的抠着指甲,“你自己心里明白,还用我说了。反正你不把他弄走,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贺兰“呼”的站了起来,压低着声音,又是异常气愤的说道:“大姐,我招你惹你了,我这里是武英殿。不是你胡来的地方。”“我哪里胡来了?你的东西,我让你取走,就是胡来了?那我把我弟弟也取走。”贺兰真是没有办法了,“大姐啊!这不是一样的事情。涵书是朝中大臣,可是……我和殷卿权的事情,你不要乱参与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伟大的晨妃娘娘。”
“公主,你把他从我哪里接走。”王涵雅这一次很认真的说道。
“我能把他接哪里去?这宫里上上下下,哪里能放他?”贺兰都要被她逼疯了。
“那我不管,你不把他弄走,我就不走。”王涵雅也死缠烂打的威胁上了。
“公主,柳大人求见。”一个小太监突然禀报道。
贺兰看了看赖在这里地王涵雅。求道:“晨妃娘娘。你回去行吗?”
“不行。”
贺兰长叹了一口气。愣地怕横地。横地怕耍赖地。
“好。我晚上派人去接他。你先回去吧!”贺兰只得这样承诺。
王涵雅站起身。道:“那好。你要是不接。我明早还来。可就不走了。
”
“我保证,保证还不行。”贺兰将王涵雅将外面推,还一边对着小太监道:“传柳大人!”
这王涵雅出了武英殿,并没有回宸宫,而是转到了王涵书在宫里的住处,是挨着武英殿地一个小庭院,院子不大,但也是落英缤纷的佳处。
“晨妃娘娘驾到!”
秦香莲听见声音,领着侍女慌忙的出来迎接,“恭请晨妃娘娘圣安。”
“妹妹请起。”王涵雅拉起秦香莲的手,走进屋子。
“涵书呢?”王涵雅在武英殿没见到王涵书,在家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不由问道。
“涵书出宫了吧!”秦香莲也不清楚涵书的去向。
王涵雅“哦”了一声,两只眼睛就盯出了秦香莲的肚子,“香莲啊,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秦香莲的小脸憋得通红,难为情的说道:“姐姐,这也不是我说算地。”
王涵雅“呵呵”的笑起来,“不是你说地算,难道我说的算不成。”
“姐姐,不要玩笑了。”
“你们都退下吧!”王涵雅支出了侍女,秦香莲心里清楚,她是有事才来的!
“姐姐,你有事吗?”
王涵雅找了一茶壶,斟上一杯茶,“妹妹,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公主,她在朝廷能坚持多久?”
秦香莲听了这话,向门外看了看,低声说道:“驾崩的哪一天!”
“为何?”
“皇上就宛如一座大山,很多地人依靠着他。可如果皇上倒了,谁还能将二皇子放在眼中?而公主就是再有本事,公主也是女人,女人在朝廷怎能能服众?现在朝廷上的人都没有异议,是因为皇上还活着,他们要顾及皇上。姐姐应该知道,皇上地眼线四通八达,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谁也不敢对皇上无理。”
秦香莲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姐姐,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公主越是重用他,我越是担心。捧的越高,我担心他摔得越重。”
“涵书的意思呢?”王涵雅心里也是担心弟弟的,他们是一奶同胞。
“他?”秦香莲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姐姐,我能劝得了他吗?太子在时,他跟着太子,太子不在了,他追随着公主。皇上要是不在了,他怎么办?”
王涵雅默默不作声。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哪里不懂这个道理?
“姐姐,你劝劝涵书,不要跟公主走的太近了。要给自己留条退路。”秦香莲向着王涵雅哀求道。
王涵雅却摇摇头,说道:“士为知己死,早点留个王家地种吧!”随后站了起来,秦香莲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王涵雅竟然有些大气凌然的态势,其实不是她大气凌然,是她太了解弟弟了,也太了解他们王家地人。王涵书,乃至她的三叔,都是一样地耿直之人。看似一介书生,如真是遇到了举足轻重的国家大事,都是阎王殿里不低头的铮铮男儿。
“姐姐……”秦香莲泪眼涟涟的叫道。
王涵雅大步出了屋子,出了院落。门外丝丝的阳光,温暖而随和,照在身上暖暖的。
“公主,用午膳了……”陈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已经入迷的贺兰。
“哦,都中午了吗?”贺兰向殿外望去。
“已经申时了!”陈公公提醒贺兰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贺兰“呵呵”一笑,“都申时了啊!走,用膳去。”贺兰说着话,还不忘提了一本文书。
“公主,你看的是什么啊!如此入迷?”陈公公一边服侍贺兰用膳,一边小心的问道。
“是皇兄新政时的文书,这些政议实在是写的太好了,让我觉得胜读十年书。他不仅在政治军事上分析了现在天下,还从经济民生上着手改良,真是一代改革家的姿态,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要是知道我一定好好的拜见一番?”
“公主说的是不是《资治明鉴》?”陈公公不慌不忙的问道。
贺兰狠狠的点点头,陈公公竟然“呵呵”地笑道:“据说太子当年得到的时候,也是高兴的手舞足蹈,说是遇到了贤臣!”
“那公公可知道这《资治明鉴》的作是何人?”贺兰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公公却摇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这个
听说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这个《资治明鉴》是当年给太子的。”
“那为什么不将这个人升官呢?”贺兰对这个人有些好奇。
“公主,官,不是说升就能升的。”
“皇兄是太子,不是说升谁的官就升谁地官吗?”
陈公公无奈的笑笑,道:“公主,见过地人一般都是士族大家的人,升他们的官是当然了,但是对于庶族就不一样了,他们要从七品、六品到五品、四品,最少也要熬上十年八年,要是升到三品官,那怎么也要二十年,要是到了二品,就不是一般皇宠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