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揉揉脑袋,没抗拒,很认真的和他分析:“现在的市场还有待适应,更何况这方便的所需要的人员和物资都不是简单东西。你知道这需要投资多少吗?启动资金少说也要两千万,更别说后续资金。你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全赔了?”

    “没关系,几千万而已。”

    “……”

    果真如外人所言,云居的老板财大气粗。

    容历笑道:“看你自信的样子,可能已经想到了合伙人,不过你只能选爷,否则爷不在意把你找的所有投资人全都警告一遍。”

    安浅郁闷:“无赖!”

    容历自然而然的接:“没办法,爷有洁癖,不喜欢多余的玩意儿在我的地盘蹦达,所以你就乖乖让爷投资好了。”

    让容历投资……

    安浅是真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

    上辈子她的合伙人是叶秋,前期他们合作很愉快,可之后因为安家的参与,将他们绑定,也就有了和他的订婚,只是订婚之后,他们的关系很尴尬。

    叶秋对所属物的占有欲很高,对她的限制很多,加之叶家是江都名门望族,不喜女人在外打拼,他们渐渐试图架空她。

    她有能力说服一次叶秋,自然有第二次,只是期间面临的风险更高。

    可容历这人,怎么看都危险,而且他一点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如果以后长期合作,她总感觉是引狼入室。

    容历看出她的犹豫,低声笑道:“你可以想,只是你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安浅眉梢蹙起,不解的看向他。

    容历随意道:“你之前在容家宴会上闯的祸还记着吗?”

    安浅对上他调侃的眼,嘴角一抽,稍微离他远了一些,她总感觉他都知道了。

    “你大胆的行为,等爷成了你男朋友之后再算账,现在暂且不提。”

    容历幽幽的的看着她,看的她后背生凉。

    容历叫了声门外的沈潋,从他手中接过准备一身衣物,又接过了一个平板,点开一处给她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安浅扫了眼那一套衣服,这才看向平板。

    她诧异了下,这上面的人,她还真认得,是两年后的某个知名平台的创建人陈克。

    安浅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给我看他干什么?”

    “你那天把自己的妹妹给揍了,秦家那小子去看热闹回来时,刚巧碰上了被赞助商拒绝的陈克,秦家少爷喜欢漂亮美人的事,大多数都知道,陈克说了句,有了它就有无数美人主动找上门,轻易就说服他给自己投资了。”

    “……”

    安浅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之举,竟然让他提前了将近两年和秦明遇见。

    这真是见了鬼了!

    安浅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法描述的复杂。

    容历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茶给她:“怎么样?是不是突然有时间好好和爷聊聊了?”

    安浅接过茶杯,闷声道:“我们才见过两次,你就不怕我是个骗子?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糟蹋?”容历半靠在桌上,长腿伸在她两侧,占有欲十足,“陈克那种人都能得到三千万的投资,更何况是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安浅是真的疑惑,他怎么会关心这些事。

    “当然是……”

    容历一弯腰,长臂一伸就捏住了安浅的下巴,嘴余光直接看到了自己沾着泥的皮鞋,嘴角的邪笑就僵住,他脸一变,像是触电一样,立刻站了起来。

    “我先洗澡。”

    他不放心,把沈潋叫了进来,要他紧紧盯着安浅。

    安浅踢了踢腿,她想跑还不容易,不过陈克的事很重要,她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关于陈克,她知道很多,他有野心也有功利心,有才能的同时却心术不正。

    未来的两年内,他频频因为他丑陋的长相碰壁,直到他终于有机会遇见秦明。

    和秦明合作之后,他很快就将自己的平台做大到人尽皆知,只是没两年,就传出了关于他的私生活。

    他私下利用身份强迫威胁女主播,甚至还强暴过几个年轻女孩,后来还因为被嘲笑面貌杀了人,甚至买通官员试图掩饰,但最终还是被告发接受了调查。

    调查结果很震撼,他竟然和尽两百名主播有过关系,虽说大部分都是利益交换,却也有被骗的年轻女孩。

    这种人,若是拿到权利,就是个祸害。

    安浅将关于陈克和他平台的一些事想了一遍,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沈潋已经命人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擦了三遍不止,还消了毒,还除了她做的沙发外,其他东西全都换了一遍。

    安浅终于意识到容历的洁癖有多严重。

    不过,容历竟然还没出来,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皮都洗掉了。

    安浅无聊的站起来,沈潋立刻上前挡住了她的路。

    安浅见他严肃的样子,指着一旁的水解释:“我就是渴了。”

    “您稍等。”沈潋很快就给她倒了杯茶,然后继续站在离她几步远的位置。

    安浅发现,沈潋和莫北有些属性是一致的,比如太较真。

    守在门外的莫北打了个喷嚏,蹙眉看了眼门内,继续像是个柱子一样的站在门前。

    容历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湿,衬衫松着两颗纽扣,露着精致的锁骨,袖口也随意的半挽着,不过细看,都是一片红,显然洗的非常用力。

    安浅调侃:“你怎么没洗掉一层皮?”

    容历耳尖泛红:“爷的皮这么矜贵,能这么洗?”

    见他傲娇的样子,安浅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的妈呀,你这洁癖太可怕了,以后你媳妇得气死啊。”

    容历抱胸,桃花眼里都是笑意:“那爷提醒你一句,多适应适应,别被气死了,爷可会心疼死。”

    安浅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扔到他的脸上:“你这个老流氓!”

    沈潋太阳穴一跳,这么多年来,就安浅这么一个人敢这么叫他们祖宗,不过见容历开心,他很自觉的出去了。

    “是流氓。”

    容历欣然接受,不过他不承认自己老:“下次不要带老,爷正青春,保准能让你爽。”

    他刚说,安浅羞的不行,又扔了个枕头过去:“你闭嘴!”

    容历抱着两个枕头,嘴角的弧度上扬:“爷如果闭嘴了,你怎么听最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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