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一场江山豪赌:纨绔世子妃 >第185章 一见倾心(3)
    一场江山豪赌:纨绔世子妃容景不说话,薄唇紧紧抿着,抓住云浅月手臂的指节泛出青白之色,他却似乎感觉不够一般,一再用力,似乎生怕他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是不是让我将你的手砍断你才会松开”云浅月回头,冷冷地看着容景挑眉。

    “你砍断吧即便砍断,这只手也抓着你,松不开。”容景声音暗哑。

    云浅月瞪着容景,发现他脸色在阳光照样下显出较之往日不正常的苍白之色。她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松开做什么你屡次对我冷嘲热讽,对我发脾气不都是想我离开吗我如今离开不是正随你意”

    容景抿唇不语。

    云浅月撇开脸不看容景,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太阳正烈,日色正浓。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都感觉有些烙烫,可是抓着她胳膊的这只手隔着衣物依然感觉清凉入骨,或许她能体会到容景对她的感情何其之深。他的手有多凉,他的心便有多深。她不由第一次对自己的喜欢产生质疑,容景要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甚至超出喜欢很多很多,更甚至比超出喜欢很多很多还要多,这些他清清楚楚地传递给她,她也清清楚楚接收到了,可是她能给得起吗

    即便没有夜天逸的纠葛,她能给得起吗

    这几日和他日日在一起,她却觉得像是在梦中,美好得如镜花水月,随时都会打破。如今果不其然,终于打破了

    “你在想什么”容景忽然出手板正云浅月的身子,一双凤眸凝聚着浓浓雾色。

    云浅月看着容景,眼前的人何等的年轻,容颜如玉,眉眼如画。她想起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直到如今,只要看着他,她脑中再没有别的词,只有这一句话。即便是他恼,他怒,他醋,他冷静,他克制,他毒嘴毒舌,他心思深沉,可他还是容景,依然是容景,是天下人人敬仰,云端高阳的荣王府景世子。

    而她呢

    她不过是一缕异世魂魄

    还是一缕失去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记忆的魂魄

    她和他之间,相差的不止天上地下的名声,还有她被尘封了的记忆,以及荣王府和云王府不得联姻的不成文规定,还有老皇帝那只大手,最重要的是相差了两个时空的思想。她根深蒂固的思想是理解、包容、信任;而容景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什么呢是她全部的完完整整的,包括灵魂都要属于他。

    容景对她的感情她不怀疑,可是她没有信心能给得起他要的。爱,从来对于她这样冷清的人来说就飘渺如烟云,她目前能给得起的就是比喜欢深一些。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容景,她忽然觉得就连比喜欢更深一些她似乎也给不起了。给不起了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容景紧紧盯着云浅月的眼睛,声音忽然很轻。

    云浅月抿了抿唇,眸光忽然破碎出一抹坚定。既然给不起,不如不给。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委曲求全的人,她从来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上一世她怕破坏了她心底一直坚守的信念,誓死不踏过那道防线,让那个人活在了她心里,这一生又如何不能

    容景忽然放开云浅月,背过身子不看她,声音隐忍而克制,“你现在就给我离开”

    云浅月看着容景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我忍不住不恼不怒,就像即便你失去记忆也抹杀不去你曾经和别人发生的牵扯纠葛一样。即便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不能放心,安心,踏实,忍不住不让自己醋。就因为我醋了,你便要收回对我的喜欢”容景忽然冷笑一声,“云浅月,你何其残忍”

    云浅月身子一颤。

    “抛开荣王府景世子这层外皮,抛开这身光华的外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我在你面前从来未曾伪装,我就是我,你当该知道我一直在你面前都是真实的。你早就清楚不是吗难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还克制、隐忍、不恼不怒不醋我变得在乎、霸道、小气就让你觉得怕了就让你想对我说收回喜欢”容景再次冷笑。

    云浅月抿唇不语。

    “你从来就未曾将我放在心上吧你从来就未曾认真过是不是即便你说你喜欢我,比喜欢深,那也是将我隔在你的心门之外的喜欢,你也一样在我面前伪装,将心思藏得深似海,即便这几日同床同枕,即便你在我怀里心动情动,也依然让我摸得到你的人摸不到你的心。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嫁入荣王府,嫁给我是不是你从来未曾想过我们能天长地久是不是你说不是在和我闹着玩,可是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闹着玩你说我不曾信任你,可你又何时信任过我”容景依然冷笑。

    云浅月不出声,唇瓣抿成一线。

    “我愿意为娶你而弑君,我敢说也敢做。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管你是谁,哪怕倾尽所有,也愿意迎娶你过府。我不怕等你爱上我,多长时间都可以等,但是你连让我等的权利都封锁在你给自己设定的界限上,用巨锁死死封死住自己不踏出界限之外,也不让我踏入界限之内,你还让我如何等你如今又找到什么可以不喜欢我的理由了吧你既然如此理智,将喜欢与不喜欢划分得如此清楚。那么我希望你见到七皇子的时候也可以划分得清清楚楚。”容景继续冷笑。

    云浅月身子一震。

    “你一句话也别和我说,现在、立即、马上离开”容景一番话落,似乎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房间,随着他脚步迈入,珠帘发出清脆的响声,月牙白的锦袍划出一道清寒的弧度,他温润的声音冷而沉,“弦歌,备车,送浅月小姐回府”

    弦歌脸色有些发白,站着不动。

    “没听见吗”容景声音又沉了一分。

    “世子,车刚刚卸了,明日再送浅月小姐回去吧”弦歌意图留下云浅月。

    “就今日”容景语气不容拒绝。

    弦歌立即噤了声,看了云浅月一眼,转身去备车了。

    容景再不说话,院中静静,再无人开口。

    云浅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大约沉寂了一盏茶时间,紫竹林外忽然传来容福的声音,“世子,六公主来府中了说想见世子,不知世子可否见六公主”

    云浅月忽然足尖轻点,身影如一抹紫色的云霞,消失在了紫竹院。

    容景面色一寒,看向紫竹林,“福叔,你在荣王府做了多少年大总管了”

    容福连忙回道:“三十三年”

    “的确很久了”容景声音微冷,“从今日起,你不必做了,爷爷一个人在府中待着烦闷,你以后就跟在他身边解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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