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大汉钢铁直男 >第九章 天意还是人为?
    褚达每隔一个月来张府一次便会给张远带来一些新的消息。

    对于窦太后的身体状况,没有人能够比他们少府监的人更加清楚。

    张远对于事件发生的准确日期张远已经记不清了,也只能够从这些消息之中来推断历史的走向。

    五月份的时候土豆长成,由于那块田地去年种的是大豆,肥力充足,张远地里的土豆种子并没有损失多少,农作物之类的东西还没必要对其他人隐藏,第一时间张远就让褚达拉了满满一车送到了建章宫内。

    并且再三的嘱托此物跟芋头一样有微弱的毒性,发青了就不能吃。

    关键的事情不交代清楚,刘彻吃坏了肚子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就不太好了。

    隔了一个多月之后,刘彻才有旨意降下来。

    加爵左庶长,赏百金。

    没有官身在两年的时间里爵位蹭蹭蹭的涨到了左庶长,这让张远觉得舒服多了。

    不为其他的,这一下就跟褚达平起平坐了。

    “在下恭喜左庶长,得到陛下的喜爱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瞅着褚达对自己微微鞠躬施了平礼,张远心里面那叫一个舒服,褚达就属于那种官高爵卑的那种,相比较张远这种不为吏而获高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更受宠。

    “褚兄说笑了,平日要不是你一直庇护着张府,前来寻找麻烦讨要好处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

    土豆对于张远来讲已经相当于主食,在给刘彻的奏章里面也明确的提到了这一点,在灾荒年间种土豆可以让一地的百姓不会因为缺粮而饿死。

    作为能够替代粟米麦子的农作物,而且这种食物耐寒耐旱,耐瘠薄,可在苦寒之地种植,属于省水省肥省药省力的作物。

    张远以为刘彻是因为能够惠及百姓,才给自己加爵,结果他还是太年轻了。

    “既然你称呼我为褚兄,那我就仗着自己年纪大些喊你一声阿远。

    阿远你是不知道陛下见到这土豆之后,高兴成什么样子。

    说这要是拿来当成军粮,大军出征定然不会再忧愁粮食的问题。”

    满心想着洗刷耻辱开疆拓土的皇帝,不管看到什么都能往军事上面去联想。

    刚开始见到西瓜的时候,刘彻即便心里喜欢,也只是浅尝即止,将自己的欲望控制的十分恰当,食物再怎么鲜美也没有办法动摇他的心志。

    褚达这一回也获得了一些封赏,话语比平时就多了一些。

    “陛下已经下令在鄠县以南扈谷开辟了万亩良田,要种植土豆,今天来可能得跟阿远你说声抱歉,你地里这些土豆基本上都要拿去作为种子。

    陛下准许你留一些,想想上万亩良田都种上土豆,我大汉就有了出征的底气。”

    呵呵,张远心里面只有这两个字,别说他地里面的土豆全都拿去都种不满一千亩,就算能种满一万亩地也不够一支万人大军消耗的。

    刘彻只是在试探窦太后还有底下群臣的反应罢了,看看有没有对他将来的对敌政策有不同的意见。

    当着褚达的面都说要拿土豆作为军粮,还要大力种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刘彻已经忍耐不住自己想要动用大军的心了。

    “褚兄,为国为民,我张远愿意肝脑涂地,这两天我便让老赵他们将地里的全都挖出来送到上林苑令官邸。”

    土豆不需要多少的肥力就能够一年种上两次,这也是刘彻迫不及待的原因。

    “阿远你办事我一向放心的很。”

    也不知道刘彻给了褚达什么样的封赏,让他乐呵了一下午,人家没有主动提起,自己也懒得多嘴去问。

    张府的人口在这几年堪堪达到了两百人,过半数全都是稚童,也为张府添加了许多的生机。

    艳阳高照的日子,家里面的人总喜欢拿着一块西瓜坐在阴凉处,感受山风。

    而孩子们则一个个拿着木勺在半圆的西瓜中舀着吃。

    小清身上穿着轻纱,也拿着勺子把最中间没有子的西瓜瓤舀出来,放到张远身边的盘子里。

    这样张远就能够拿着一根竹签,插起来放进嘴里,靠在竹椅上简直不要过得太惬意。

    边上时常还备着一壶冰镇豆浆,虽然吃着西瓜不会渴,不过张远还是喜欢把没有子的西瓜瓤压碎再倒上一些豆浆,搅拌着喝。

    这种享受是无与伦比的,要是能有瓶朗姆酒,也掺上一些,其中的滋味才算做是美妙。美女窝

    气温高的时候去到田地中干活那就是在折磨人了,不过妇人们倒是可以将结成的蚕丝编制成绢帛。

    蜀锦之所以被称之为锦,其原因就是蜀人掌握了超过别处的染色技艺,可惜来自孙家村的这些妇人并不知道如何染色,只能是编织成纯色的绢帛再拿出去卖,其中的价格差距十分的大。

    张远只知道染料,却不知道染料是怎么经过配比之后来的。

    一到夏天,刘彻就不愿意待在闷热的长安城中,北边的甘泉宫又是窦太后的居所,刘彻就只能够跑到蓝田山边上的鼎湖延寿宫来避暑。

    为了保持通风,张府的大门还有各处的院门都是打开的,站在府门外就能够直接看到坐在主楼前的张远。

    原本在逗孩子们玩的老翁还有大人们一瞬间就没了声音,在编织绢帛的妇人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整个张府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够听到徐徐的风声还有府外的知了叫声。

    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的张远,睁开眼睛慢慢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巨伞之下立在府门外的刘彻。

    刘彻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从身边的郎官侍从一个个都低着头,都没人敢出声就能够看出来,包括王遂也低着头,但是两个手掌在底下做了个下跪的动作。

    张远浑身一激灵,暗叹一声不好,不管不顾跑到堂下,跪在了刘彻的身前。

    “陛下驾临寒舍,臣未能远迎,实乃臣之罪也。”

    刘彻瞥了一眼张远,两个鼻孔跟胸腔一起联动着发出一声冷哼,吓得张远在这夏日都浑身开始冰凉。

    王遂见刘彻在往里面走,赶紧招呼着周围的随从跟上去,然后提溜了一下张远,把他给扶了起来,以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对着张远低语道。

    “今日陛下不开心,但是不是因为你,好生伺候着千万不要触怒了陛下。”

    张远感激的看了王遂一眼,也跟着一起朝着刘彻走去。

    心中却是一片怨言。

    玛德,心情不好你跑老子这来吓什么人,好日子才没过几天就不让人舒舒服服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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