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是解梦师 >第八十五章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老汉乘风归去,空留顾辞舟三人,徐秋不住地呢喃:“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相逢何必曾相识,再见之时莫要铭记今日之事,指不定是要刀剑相向。”

    ??????思索无果。

    ??????小业一旁打搅,“徐秋道友,这老汉究竟是何来头,好是古怪,既然偷抢了小姐的胭脂,却又好似刻意在此候着我等前来,还用着柳叶儿作引子。”徐秋听了小业的话,忽然想起老汉先前的话,于是问顾辞舟,方才这一位前辈说了甚,顾辞舟轻声道:“半人,半仙,半道。”

    ??????徐秋凝眉,“可知其意?”

    ??????顾辞舟摇头。

    ??????徐秋望老汉去的方位瞧了一眼,突一笑,直接领路在前,“这老汉颇有意思,不出意外,稍后的时日里还会再见。”回首笑问小业:“苦了小业,甚物件都没捞见。”小业嘟囔个嘴,轻哼一声,“都怪徐秋道友,回头一定要多烤一条鱼给我吃!”

    ??????徐秋汗颜。

    ??????????????顾辞舟从袖里取出了玉盒胭脂,交往了徐秋,低声道:“前辈所赠的胭脂,能要么?你要不瞧瞧先。”说罢,徐秋接过了胭脂,轻旋玉盒,稍稍打开,只觉方圆百里陡然恍惚,玉盒之中苍茫一现,有如璀璨星河,徐秋只一眼,依稀瞧见了其中赫赫八纹,瞬时心惊,急忙合上了玉盒,交还了顾辞舟,“前辈诚不我欺,此物果然天池罕有,哪怕是天仙遗留也抵不过呐。”

    八纹,犹记青水宗的青丑也不过是个六纹水准,方才这一位随意出手,不过眨眼间,竟已是八纹。

    徐秋问顾辞舟,“黑玉还有多远?”

    小业抢道:“百里。”

    出巷去,却在巷口遇见一位卖冰糖葫芦的老妇,徐秋心念念青水宗那两位清澈如水的姑娘,出手阔绰,直将老夫的冰糖葫芦全给收入囊下。

    小业乐坏了,一路黑水集,途中小嘴不歇,隔三差五的往徐秋伸手:“酸甜,再来一串。”徐秋担心这十来串的冰糖葫芦不抵小业一人之口,竟直接取出了五串丢给了小业,“没了啊,就这些了。”

    小业眼尖着哩,行至顾辞舟身旁,悄摸一句:“小姐,徐秋道友这是在外还有姘头哩,吃他几串冰糖葫芦,瞧他紧张的。”

    徐秋:“一派胡言。”

    顾辞舟:“我知道。”

    徐秋啧舌:“辞舟姑娘,你知道什么?”

    顾辞舟抿嘴望天,笑而不言。

    徐秋呢喃:‘天下女子一般模样。’

    三人一路黑水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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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有大山连绵,山下人家草屋,青石铺路,往来无草莽。

    偌大山石,上有三字:“黑水集。”

    行在集上,左右逢游玩人,其中也有手艺人,落在拐角,手捧琵琶,弹奏山河破。

    终瞧顾辞舟一笑,堪比倾城,她脚步轻快行在前头,直唤小业快些,而小业又道:“徐秋道友,快些!”

    徐秋担心一把琵琶将顾辞舟的身子给劳累了,上前一手接过了琵琶,与她说:“你好生游玩,我就在方圆十步之内。”

    顾辞舟:“嗯!”

    方入黑水集,徐秋便是轻笑,楼三千等人就在其中,想来这三位老师傅也是怕徐秋“狗急跳墙”不敢擅自逍遥。

    “林密客栈。”

    徐秋入其中要了三间上好的客房,分别丢给了顾辞舟与小业一人一房牌,小业有些为难,声道:“老爷有交代,出门在外,须与小姐一间屋子。”

    顾辞舟忙道:“无需如此,眼下黑水集,并非灵璧镇,你是小业,我是顾辞舟,无其他关系,好生游玩就好。”

    小业仍有怨言,徐秋打趣说道:“一人一间屋子,还不舒坦么,不如三人一间屋子!如何?”

    谁料,顾辞舟脸色泛红,小业不避讳旁人:“好!我睡中间。”

    徐秋“啪嗒”一声,一个响指打在小业耳旁,一指小业身前跌宕的沟壑里的冰糖碎渣,“荒谬绝伦,还不上楼好生洗一洗,换上一身衣裳,天色渐晚的时候,出门游乐,去瞧一瞧甚集会。”

    掌柜老人家一听徐秋这话,抖了抖抹布,搭在肩头,笑道:“三位远道而来,也是来参与这黑水音律集会?”

    顾辞舟应声。

    老人家两眼笑眯眯,“真是赶巧,三位若是稍稍再晚上半天,可就是迟了,今夜月上柳梢的时候,正是开始的时候哩。”

    顾辞舟询问:“老人家,在何处?”

    掌柜一指南方一处灯火透明的山头,声道:“喏,回稷山。”

    顾辞舟道谢,三人上楼去,徐秋瞧顾辞舟的脚步明显轻快不少,轻笑一声:“想当年,徐某人也是一位技惊四座的音律好手,曾写出无数好词与绝世玄音,莫非此行又要献丑了么?”

    徐秋择的这三间屋子位置颇好,恰好伴山,推窗瞧好可瞧见回稷山的结彩灯火。

    徐秋的屋子在顾辞舟与小业的中间,为的就是要护住这两位姑娘的安危,毕竟身在异乡,会遇见什么人也不知晓,小心驶得万年船。

    徐秋推窗,忽有劲风袭来,徐秋眉头一凝,可下一息细细嗅了一番风中气味,当即摇头轻笑。窗开了一半又闭上了窗,回首一瞧床榻上的三位老师傅,正翘起二郎腿的那一位是楼三千,一旁正襟危坐的是段三郎,段三郎肩头还有一位鳖三兄。

    楼三千嬉笑:“嘶...两位姑娘夜里可来此处休息?”

    “莫名其妙,姑娘有屋子为何要到徐某人的屋子歇息?楼老二你又耍你那龌龊的心思了。”

    楼三千皱眉,“吾徒,看低为师了。为师这几日路程奔波,好些日子不曾歇息过了,方才一问不过是怕弄皱了床单而已,既然二位姑娘不来,那为师也就放心了,先歇息一番。”

    说罢,楼三千弯腰。

    三位猛惊。

    徐秋瞧这楼三千的架势是要脱鞋,急忙移形换影至楼三千身前,“楼前辈,徐某人自问不曾作甚欺师灭祖的事,为何要荼害于我。”

    段三郎惊呼,“好家伙,将徐秋此子的缩地成寸本事都给吓出来了。楼前辈,确实呐,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脱鞋。”

    鳖三接道:“君子动口不脱鞋呐!”

    楼三千腼腆一笑,瞧这三位神色,忙道:“娘的,老子之脚真有如此之臭?”说罢,楼三千一指插进了鞋沟里,鼓弄了几番,虽是猛的抽出,细细放在鼻前好生闻了一闻,极其徜徉其中,声道:“三位宵小,如此清香,为何要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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