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是解梦师 >第一百一十六章 搬山少年
    马宝过当即被徐秋整出的这一出给弄的云里雾里,往日里那位不可一世的少年,不为五斗米折腰,手段层出不穷,眼下却是一副娇弱女子模样,倘若真是人见人怜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老鸨的模样,粗粉厚腻,叫人作呕。

    关键是这马宝过腰间的困鬼绳鞭已隐隐发力,容不得他多思索片刻,情急之下竟是直接呼道:“哎哟,心肝宝贝儿,别,千万别,弱水三千,老马只取你一瓢饮,可别再挂着银珠儿来了,老马瞧着寒心呐。”

    这番话叫一旁的公羊玉听在耳中,错愕极了,百年前印象中的马宝过可是潇洒冷漠的很,一日不过三句话,怎生、怎生眼下竟对这一位老鸨子这般的献殷勤,惊世骇俗。况且这位老前辈当真是从这青木陵中缓缓走出,确实是当年的那位前辈,就连逝世时候的衣裳都是如假包换,难不成这老鸨子有甚手段不成?

    公羊玉深深吸气一口,先是对这老鸨子轻笑一句:“这位妇人,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若是本宗主真的要杀你,你还能来此青木宗么?”一句之后,又与这马宝过行了揖礼,问道:“师傅,前些日子青木宗有难,叫外人洗劫了一番,不知师傅可知此事?那日公羊玉跪立青木陵前足足唤了一个时辰,却是没能瞧见师傅,不知师傅可是在青木陵中遇见了甚事。”

    说来是个笑话,马宝过那日已被徐秋给收在了麾下,早是不青木陵中,公羊玉能唤出来才是出怪了。只是这个时候,马宝过却是不知如何回应公羊玉这一问,好在徐秋古灵精怪,当即是一手叉腰,指着公羊玉提在手中的长剑,叫骂:“满嘴胡言乱语,你不杀我提一剑做什么,难不成你青木宗见前辈还有这提剑行礼的规矩么。你个泼野的丑老妪,蛇蝎心肠,怎么说老妇也是你这师娘,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身为师娘,怎么也算你半个娘,你竟是提剑弑娘,天理何在呐!”

    一言之后,公羊玉百口莫辩,一旁的公羊穿水如是,朝着一手叉腰的老妪投来一眼,恐怕也是被这位的口才所折服。

    徐秋幽幽传话马宝过,“就说青木陵中王鹭唤你有要事相商,夜观天象,青木宗运道中落,近日必有大难临头。”

    马宝过言听计从,咳咳两声,遂是叫这公羊玉上前了两步,面对面说道:“前些日子,开山老祖有要事相商,青木宗危矣。实不相瞒,近来将好是要寻你将此事说上一说。”

    公羊玉蹙眉忙问:“何事?”

    “噫吁嚱,开山老祖有言,青木宗近来运道中落,应是撩拨了不该招惹之人,那人可是天道眷顾之辈,开山老祖夜观天象,直言不讳,青木宗近日必有大难临头。”

    公羊玉忽的想起那日登山而上的穷酸书生所说的一番话,眼下再细细琢磨,竟与这马宝过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立马脸色绷不住,凑上前去,将一剑收回了腰间,轻问:“师傅,此难如何避?”

    马宝过佯出一副高人模样,手臂曲在身前,抖落袖袍,望了一眼青木山水,许久才是说道:“那位少年所到之处,避之、那位少年要取之物,让之、那位少年要杀之人,由之、那位少年遇之,礼之。”

    公羊穿水呢喃:“那位少年,哪位少年...那位少年。”

    “千年青木,可是不能葬送在你手中呐,当年王鸠恐怕也是不愿瞧见这一幕,否则在天之灵,难安呐。罢了,出来时日久了,身子骨不堪这青天白日,去了。”说罢,马宝过悄摸顺着青石壁往青木陵深处去了,徐秋狡黠一笑,呼道:“马宝过!”

    “公羊玉,倘若你还挂念为师,就好生待你师娘一番,从今往后,青木宗之中,师娘就是马宝过,马宝过就是师娘。”

    公羊玉舌桥不下与老鸨子对视一眼,师命难违,遂是极其不情愿的朝着老鸨子问候了一句:“见过师娘。”向来以城府与狠辣手段著称的公羊玉眼下竟也是低头向这一位旁人问候,破天荒,正是不知若是公羊玉知晓了眼前这一位却是恨之入骨的徐秋,会是如何一副脸色。

    徐秋背地里嗤笑一声,轻挥手,交代道:“下山去,留我在此好生的送老马最后几步。”

    公羊玉意气难平,不过也不好说些什么,虽然是有一百二十个念头将这沽名钓誉的老鸨给一剑挑了命脉,可却难为,倘若真是杀了,一来是这马宝过不好交代,二来青木宗真就成了这薄情寡义之门。

    公羊玉步子行的极缓,“穿水,修行去罢,从今往后,青木宗任何琐事与你无关,明日三宗争席花榜,小辈第一人就可,届时娘送你前去青城门,待你青城门展露头角,娘也好入青城门,至于这青木宗么,不要也罢。”

    青木陵前,徐秋从这一柄拂尘之中抽出了一截困鬼绳儿,仅是轻轻一抽,遂从这青木陵中猛撤一人,正是先前的马宝过,直入了拂尘之中。马宝过也是个可怜的人呐,身前无大作为,死后也要遭受这徐秋的折磨,当下还要谄媚的与徐秋献言,“徐秋小友,方才一番话,如何?”

    徐秋手指托住下巴,含首讪笑,“不错,说的不错。徐某人也不个不讲道义的少年,看你表现的不错,明日花榜之后,在下若是能摘取这第一人的称号,就将你放回这青木陵,如何?”

    马宝过一问这话,当即两眼一大一小,挑眉问道:“当真?”

    徐秋闷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偌大的青木宗可是乱了套,凭空多了一位地位堪比公羊玉的风尘老妇,满宗山下的修士纷纷是不解,不过也是无人敢入这青木殿去问上一番其中秘辛。

    公羊玉将这青木殿门窗紧闭,正在回味方才马宝过的一番话,开山老祖夜观天象,青木宗撩拨了一位天道眷顾的少年,会是何人,难不成真是那青水宗的徐秋不成?另外,青水宗那位使剑的小姑娘曾言三宗出了一位罕见小辈,难道也是那徐秋不成?不过,不出一息,公羊玉已是将这个念头给否了,喃喃自语:“公羊穿水,小辈第一人,吾儿才是那天道眷顾之人,否则如何也是对不住王鸠一番苦心。”

    青木殿外,徐秋干脆一步踏在了青木殿最高一处青瓦上,往下猛呼:“青木宗上下修士得令,从今往后,男女修士必须成双结队出入,不论是修行或是睡觉!修士么,讲究长远,这一规矩为的正是这去青木宗的长久考虑,但凡是一年以内可生出一位胖小子的,重重有赏赐!”

    上下千百修士齐齐一惊,其中自然是有修士不应,回道:“你是什么人,凭甚对我等呼来唤去,青木宗主子只有一位,那就是公羊宗主。”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