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温阳非好路自知 >第三百四十二章 输了,输了自己和苏家
    最后的审判中,苏家直接被南宫家接手,理由很简单,苏家总可动用的财产不够还款,直接那不动产抵押,那就只有整个苏家了。

    路言惜是冲着出法院的,没有人喊得住她,没有人拦得住她。她毫无预兆地跑走了,跑到楼下,疯狂地奔下楼梯,开着车就飞驰而去。

    她要赶去机场,要回梅岛,她还有好多事要做。

    哈哈哈,她应该感到高兴还是伤心呢。她是解脱了还是又陷入地狱了呢。

    多好啊,没有人可以再束缚她了。是了,没有苏家了,没有人可以

    但是这样真的是解脱吗,她能置身事外吗。她把苏家给输光了,就是为了建造游乐场,不对,游乐场是母亲一直的愿望,是必须要建造的,所以就拿整个苏家来抵押了。

    路言惜一个人坐在机场候机厅拿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给苏格打电话,可是对方不接,也不知道是多少回了,他终于接了。

    “叔叔,对不起,抱歉,对不起,我输了,我把苏家双手送给别人了。呵呵,叔叔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认我做女儿,对不起,对不起”路言惜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头埋到膝盖里,整个人都和无地自容一样,声音也越来越低。

    对面许久也都没说话,听路言惜说完她要说的,多少还是应了一声:“没事的,言惜。”

    可是话一出口,路言惜就吼:“怎么没事,你恨我啊,我是个扫把星,我把整个苏家败光了啊。”

    机场内,她毫无形象地抓着头发对手机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就和在医院里逃出来一样,简单来说就是可能脑子还有点问题,是个疯子。

    “乖孩子,当年苏家是你母亲一手救回来的。苏家本来就是你的,傻孩子不要自责了好吗。没事的,输就输了,你也自由了,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有一个苏家始终还是你的负担。其实叔叔还挺想你的,要是有空,你和你喜欢的人过来安雪玩吧。也快跨年了,我们一起过个团圆夜好吗。”苏格在那边很温柔,很舒心,他经历了那么多,个人也释怀了。

    其实他和路言惜想的一样,苏家始终是一个负担,没有了它,她反而是自由了许多。

    就像苏格说的,可以和喜欢的人出去,可以孑然一身,不用再管这里的事。

    路言惜心动了,但是她还是哭了。彻底哭了,眼泪止不住掉落,这一刻,所有的没发泄出来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路言惜了解了苏格的意思,她无力再去听什么,挂了电话便捂住脸无声地继续哭。

    如何才能让一个人坚强起来,正如现在的她,到了梅岛没有任何犹豫,拆了电话卡就赶去医院。

    夜深,又是夜。夜里总能让人脑子更清醒,至少对路言惜来说是这样的。

    医院里还是很冷清,这一层确实也是被路言惜包了下来。她轻轻推开病房门,看见床边昏黄的灯下黎言墨安静地睡着,她蹑手蹑脚朝他走去。

    他睡着了,睡得安稳。白天应该是不知道审判的事的。

    外面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苏家被南宫家吞了,现在梅岛的天要开始变了。

    呵呵,最近总是出现这种事,让人极度讨厌的事。

    路言惜在黎言墨额头上落下一吻便走出去离开了,她只是想看看他,然后,然后

    她在医院自助贩卖机买了十瓶罐装啤酒拎着上了医院天台。

    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她坐上了栏杆,但是翻不出去。

    这医院为了防止病人轻生,在天台格外注意,这个栏杆也是加固加高,并且翻不出去的,只能坐坐。

    她沉默着,迎着夜风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都说这种啤酒好喝,以前她都是喝那种高档酒,没喝过这种。

    她现在尝了一下,发现还还挺好喝的。

    咕咚咕咚几罐下肚,她对醉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这样让她想到她现在在像什么。

    像一个调皮的,逃学不上课,去外面买了一打啤酒躲在人家楼顶上偷偷喝的坏孩子。是不是接下来还得抽个烟,像个小大人惆怅一下。

    呵哈哈,路言惜想到这里就想笑,她还没干过这种事呢。

    喝了差不多有七罐了,路言惜还是没有忘掉那些事,她眯眼看见了远处灰暗的天空下,那空旷的场地,已经在施工的场地。

    “妈,这个游乐场是女儿为您建造的,你会喜欢的对吗。”

    “妈,你说你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父亲,这是真的吗。那么您爱过他吗我想爱过吧,你明明那么喜欢父亲,为什么还和他分开。是不是身不由己,是不是我和您一样,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路言惜便喝边说,边把心里不痛快的事都给说了,“但是我不甘心,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根本就不喜欢争权夺利,为什么要逼我争。我不争会怎么样,我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她说着说着为了自己而哭。

    最终她哭着蹲下:“妈,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拿苏家开玩笑。我错了,妈,呜呜呜。”

    夜风很冷,像她这样喝了那么多酒还吹风说胡话并且眼泪和不值钱一样的掉的,肯定是对身体很不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天台多出了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一件披风从她身后给她披上,瞬间很暖,而且这个味道很熟悉。不,应该是陌生得熟悉。

    路言惜愣了好久,她低头还看了一眼自己披着的披风,黑色的,专有的,特殊的是军人。

    “言惜,起来。”这真的就是路叶寒的声音,夜风中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他堂堂路家军长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找得那么准不,应该是也没有他不知道的人,尤其是她。

    她不知道她一天之下被谁给看了,她只知道她要是敢做出点什么,那基本是可以稳了,抱住这个大腿。

    “您是军长,您多有权利啊。怎么就不帮我把苏家收了呢。收了多好啊,我也不必拿这个和你杠,你也少了很多麻烦不是么。如果你是来说我输了的,好,我承认,你要我嫁给谁都可以,只要你不担心送去的是一具尸体,我任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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