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能平平静静把假币圈起来,还能附带赚些白银,同时皆大欢喜谁都赚钱。
而且更重要的是,技术低,无门槛,只要祸害了沈云卿一个人,皇帝能分忧,贪官奸商也高兴。
“你们这是巧取豪夺饮鸩止渴,干脆把水晶坊也卖掉算了,来钱不是更快”
沈云卿情绪激动,此时张祥有些不悦,他压低了声音说
“沈公子,现如今国本亏空根基动摇,圣后维持局面已是不易,本官是替陛下维持大局,沈公子当为天下安危为重。”
“但也不能把我卖了。现如今水泥坊规模日益扩大,再有数年,规模扩大百倍乃至千倍,届时所赚钱财无以计数,现在便以此为本换取银款,与饮鸩止渴有何不同。”
“你大可放心,沈家水泥坊仍然是陛下心中的功臣,只要为陛下效力,不会就此薄待了你家。”
“说的好听,知不知道秘方流散后是何后果,现如今只我一家能做,尚可为朝廷所控。日后十家、百家能做,朝廷如何调控。”
“水泥需求甚大,不仅可用于水房、大坝,日后建房、修城、建堤、铺路,乃至修筑边疆城塞,都极为便利,远要比耗费人力、烧制砖石、夯筑路面便利的多。
故而今后需求甚大,以你沈家规模,难以满足天下所需,因此广制水泥势在必行。
陛下藉此为本,收敛假银两,既是无奈之举,也是为日后巩固边塞,造福天下所虑,你若是因一己之私,乱了陛下大局,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你们这是过拆桥”
沈云卿义愤填膺大加批责,张祥却是义正言辞,颇是理直气壮
“据本官所知,你沈家水泥坊如今能制七种水泥,分出四五种来又何妨。工部日后的采买,依然不会亏待了你。”
“哼,张大人倒是了如指掌,说是不会亏待了沈某,那今天好好算算这笔账。
沈某的水晶玻璃一转手,你们卖六两七两,甚至十多两一件,便宜的也要二两。沈某呢,每件只有二钱银,多的也才五钱银,你们倒好,每年几万件的运来,转手便是几十万两,这也叫厚待
无荡山玻璃厂每年生产的玻璃制品有五万多件,卖到北方后,身价翻了七八百倍,最便宜的卖二两银子,最贵的定制玻璃器卖了二十三两,沈云卿每件就赚两到五钱银。
五万件玻璃器,朝廷一转手就是三十万四十万,沈云卿只得一两万,二十分之一。
这过去两年间,就是七八十万两进了女帝的腰包,沈家进账拢共没超过五万两。
但在张祥看来,对于一个财主暴发户,五万两白现款简直是天文数字,女帝赚的钱最终都得花出去补亏空,年底结余甚少,而沈家赚到的一分一厘都在腰包里。
此外,最近两年便整个兰陵的稻米被沈云卿一人垄断,即便只有三十五文一斗,每斗就赚一文五厘钱,但两年半五季稻米的净利润就是小三十万贯。
水泥厂的收入还多,光卖给江南、两湖的水泥市价每石就赚两百多文,这还是旱灾下,周晟压的价格,要是没病没灾依着沈云卿叫价,赚的得更多。
工部的采购价格是低,但是量很大。仅仅两年之内,沈家一跃腰缠百万贯。
翻旧账的结果就是沈云卿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
“什么啊,我贪得无厌,我看是官府不讲道理”
“你沈家如今已是腰缠百万贯,富家一方,你还要怎么个富裕。”
“是,我沈家是腰缠百万贯,但若不做大,江南的局面如何收拾。现如今财阀各自为政难以约束,我若无强有力之手段,如何能制衡各地财阀。”
“那你究竟想怎样”
“我还没想好,还在气头上,等过几日想好了再给大人答复。”
“那你今晚就暂住官府上吧。”
“不了,我表哥赶考,让人引我去兰街的广源客栈,我去见他。”
“那好,我让王卓引你去。”
沈云卿气的头昏脑涨,方寸全无,但他仍然必须承担与皇权勾结为伍带来的后果。陛下的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