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陛下的CEO >第198章 庒县风波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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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周雪琳之际,其神色惨淡

    “雪林妹妹,可是为海通而来。”

    “嗯,朝廷大事我也不敢惊扰母后,想来问问沈云卿何时去海通。”

    “妹妹是想去见他”

    周晟隐隐瞧出端倪,周雪琳略点头说

    “嗯,想向他交代几句。”

    自从沈云卿关进天牢后,前往探监的众多人中唯有周雪琳没去,一是她正在招驸马期间,二是他不应该与沈云卿关系过于亲密,如此无疑会让局势再添变数更加复杂,其三是女帝公孙芸惠不准,以免影响局势发展。

    现在局势明朗,沈云卿占据上风,周雪琳壮胆要去见他,这就让让周晟浮想联翩,或者说他早该想到。

    “那好,我让全衡去御史台打听一下,何时动身,好在城外给你寻个方便的地方。”

    “那好,我先回宫去。”

    “不妨与我跟若瑄一起用膳吧。”

    “不了,母亲准备了早膳,我还得回去。”

    “那好,你慢些走。”

    “嗯。”

    看着周雪琳渐远的背影,周晟顿时想开,这时全衡上前来说

    “要说沈云卿也真够混账的,在什么地方折腾不好,非得在公主殿下的封地折腾。这日后史书要是记上一笔,怕也是旷古绝今了。”

    “少瞎说,赶紧去御史台和刑部打听打听,王柬何时动身上路,我琢磨着昨日来不及准备,今天上午交代公务后,最快中午就得上路,别错过了。”

    “那属下即刻去办。”

    吩咐过全衡,周晟再度返回。不见周雪琳来,高若萱忙问道

    “王爷,雪琳呢”

    “回云合院了。”

    “一早过来肯定是说的要紧事吧。”

    “嗯,雪琳要去见你表兄沈云卿,让我安排个机会。”

    “是嘛,她也怪为难的,又是招选驸马,又是朝局动荡,这个当口上去见表兄不免惹来非议。”

    “不过呢,要是沈云卿中了这个驸马,那可就是古今奇缘一段佳话。”

    此言一出,高若萱吃惊的合不拢嘴

    “呀,我怎就没想到呢。”

    “只怕是母后早有心意,否则眼能在年节上提出四项条件,这放眼天下,能有这等能耐的,除了他沈云卿,怕是也没其他人了。真没想到啊,母后安排竟如此深谋远虑,怕是他沈云卿还蒙在鼓里。”

    周晟已经想到,沈云卿这个妹夫是做定了。

    此时沈云卿忙在牢房中整理文稿,近一个月陆陆续续写了七八万字,这可不得了。

    要知道,这可都是中古文体,表达效率比现代汉语高得多,七八万字的信息容量,得抵得上十多万字,加上修改删稿,八万字肯定得有。

    一边埋头整理,三十六号房的袁楷朔不断瞎掰

    “喂,小兄弟,这么快就要出去啊,你可是天牢第一人啊,下回千万别再二进宫啊,老夫还等着你呢。”

    沈云卿不去接应,继续埋头整理文稿。这时司徒潭隔窗说

    “沈云卿你过来,老夫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请稍等前辈。”

    收好文稿,沈云卿来到牢墙下的隔窗边

    “前辈有何赐教。”

    “此番户部已是骑虎难下,你切记莫要逼的太急,那薛伯充可不是好惹的。”

    “晚辈不解,前辈能否明言”

    “这大树是拔树砍断树杈,还是说摘光叶子扒了皮,此两者你以为那种更为妥当”

    “这个”沈云卿大致明白了司徒潭的意思,但却进退两难。

    因为只有户部垮掉重组,同时避免经济危机,才有可能从根本上治愈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所以他意在重组户部,而不是打击依附于户部的资本。

    故而理论上,官场的风波对商场的波及不会很大,但再怎么控制,也很难阻止皇帝大开杀戒先赚一波红利,所以对经济肯定有伤害,但仍该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这是他所希望的。

    司徒潭自然也会想到这一层,但他着眼的是政治层面。

    思索之际,司徒潭又说

    “薛伯充是那树根,户部是树干与树杈,而那卢希彭、朱惟钧才是树皮和树叶,树叶可摘、树皮可扒,得慢慢来,此消彼长方能治根,切记操之过急。”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提点。”

    树可以没树心,但是不能没树皮,因为树皮为树木更多的养分,而树心部分效率低下得多,所以自古民间有“树无皮死”一说。

    而叶子是树的光合作用的重要媒介,同时落叶归根养料,一颗大树始终光秃秃的没有绿叶,刚有新茬便给它摘掉,这棵树就只能依靠根系储存的养料供应维系。

    当长出的绿叶的光合作用,远远小于摘叶子的破坏,这颗树最终会因为养分消耗而油尽灯枯。

    现在户部的根在薛伯充,户部是薛伯充的抓手,而户部的官吏只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换一个人做户部尚书,谁做都一样,关键是不能伤及其根本利益。

    明白这一层,沈云卿转眼想到,最终的结局恐怕真不会如他预料的那样,户部垮台重组。

    女帝也应该考虑到薛伯充的政治能量,所以最终的结果可能是罢免卢希彭,撤换户部若干官员,整治盐铁司。薛伯充自退一步,让大家脸面上都过得去,事情也能解决。

    而这次塞外送婚,显然也在女帝的算计之内,以调虎离山计,减少薛伯充的干预。

    午时刚过,禁军狱卒来到牢房外,这次取来了入狱当日扣押的随行行囊和物品。

    沈云卿此去是戴罪,但是要平息民变,穿着天字号囚服去跟叛军说皇帝已经为我平反,大家都放心,不会追究责任,都散了吧。

    这话甭说他不信,即便是文盲也不信。换一身体面行头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时间紧迫,显然也不可能在座囚车押着你去。

    梳洗妥当,沈云卿最后检查了家当,而后跟随狱卒来到地面殿中,欧阳羽、高鸿二人已经等在此处,这倒是让沈云卿意外,这二位站一起特给人夫妻相,还别说,蛮般配的。

    “欧阳大人,表兄。”

    沈云卿略施一礼,欧阳羽依然冷着脸,似乎总有成见。

    “宣德郎,陛下口谕,此去海通务必平息民变整顿地方,不可再生乱像毁坏朝纲。”

    “罪臣领旨。”俯首叩拜领旨,下刻从怀中掏出一大摞文稿说“这是罪臣最近月余所写方略文稿,尚未成形,此去江淮未必一帆风顺,若有不测,此处文稿还请陛下斟酌,请欧阳大人代为转呈陛下。”

    欧阳羽接过文稿攥紧,然后说

    “你好自为之,本官告辞。”

    “欧阳大人慢走。”

    待欧阳羽离去,高鸿开口说

    “表弟,这次你可终于是把天给捅漏了,这窟窿要是补不好,你的脑袋就得去填。你呀你,干什么不行,非得跟朝廷过不去。”

    高鸿满嘴数落,沈云卿很是坦然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表弟若不维新,你我兄弟有生之年必复见战火,届时表兄恐怕就是想说,也说不出这番话了。”

    “唉,不说你了,你永远都有理。你此去回江淮打算怎办”

    “先把海通民变平息,稳定兰陵情势,家中免不了又要花钱消灾,怕是如此一折腾,轻则也是元气耗尽,重则沈家恐是要倒。”

    沈云卿仍没说实话,其实也不能说他打算找盐商“赔偿”损失。

    他是逐利的,为了大局也不能不逐利,所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资源,没了资源,在宏伟的目标,在伟大的事业,你也只能说无能为力。

    兄弟二人说了许久,直到刑部那边派人来催,沈云卿悻悻上路离宫出城。途经南门时,林毅贤与刑部尚书田诚,御史大夫王柬已经等在城门下。

    “犯官沈云卿,见过三位大人。”

    略施一礼,林毅贤接话说

    “你此去莫要辜负陛下嘱托,好自为之。”说到这里,林毅贤口气一变,凑近上前小声说“另外,你可莫要再折腾出什么事来,朝廷可经不起再折腾了,大将军薛伯充不日返都,他可不是卢希彭、朱惟钧,你可明白。”

    “沈某明白,多谢林大人指点。”

    薛伯充的政治能量之大,在岐帝国的体制下也是罕见的,岐帝国的政治制度,从根本上是削弱地方藩镇割据,因此刺史、节度使和军人集团无法形成地方独大,但是唯独京畿道行军大总管是个例外。

    行军大总管就相当于战区司令,由于库兀图族的问题,而不得不常年在京畿道置行军大总管,同时忽喇在北,库兀图族分散在关外道、云中、呼延都护府,所以京畿道行军大总管的战区囊括了京畿、关外和云中,直接调动的边军占岐帝国边军的三分之一,而皇帝在神都的禁军才七万。

    但实际上边军相当于野战军,皇帝的禁军充其量是首都卫戍部队,没有多少大规模野战经验,薛伯充真要做点什么,皇帝就是瓮中之鳖。

    所以西域一仗下来,女帝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抽回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军,充实禁军队伍。甭看俩亲家平日里脸上很热,但谁也不知道心里热不热。

    于是就造成恶果,京畿道行军大总管缺少制度上的制约,因为边境和内地的国情也不容许有制约,往往形成实际的藩镇割据,而且最离谱,恐怕历史上也很罕见,在皇帝家门口割据,把首都地区给黑掉。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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