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佣人,总有人会看到她。

    也不会任由她无声无息的把亦亦带走。

    更何况,那个时间,温妤人应该还在公司。

    佣人听到宁夏的话,吞吞吐吐的又说了句,“我专心照顾亦亦少爷,没注意别的,不过好像听到亦亦少爷喊了句什么姐姐。”

    温妤心里咯噔一跳。

    这话等于是说,就是她把亦亦从厉家带走的。

    宁夏故作惊讶,“真没想到,你手段这么厉害,上次你在宴会厅救了亦亦的事也是你在演戏吧?你根本早就策划好,要绑架亦亦了!”

    “幸亏今天发现得早,要不然,你打算对亦亦做什么?”

    温妤听着这话,感觉那次为了救亦亦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面对宁夏的质问,她半个解释的字都说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厉霆深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温妤的眼神愈发凌厉。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七年来,他把亦亦保护的很好,从来不让任何陌生人接近他。

    但现在,温妤居然能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带走亦亦。

    男人西装袖口下的手紧攥成拳。

    他想要看穿温妤此时的表情,想知道她究竟是被冤枉的,还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她让自己发现了她和正正的存在,让他知道正正就是他的儿子。

    然后,借机得到他的照顾和信任。

    再找机会,带走亦亦。

    温妤愣住,亦亦在她住的公寓小区被发现,还跟她和她儿子在一起,再加上这个佣人的指控。

    似乎不论怎么解释,她都逃脱不了嫌疑。

    她抬眸看向厉霆深的脸,只从他脸上看到了无尽的怀疑和冷漠。

    那个瞬间,她唇瓣干涸,只闷声反问了句,“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又为什么要把亦亦带到这儿?我带走他,能从厉家得到什么呢?”

    “钱,你儿子前段时间动了手术,应该需要很多钱吧。”

    宁夏在厉霆深身后,说了这么一句。

    她已经派人查过了,温妤儿子是在洛信医院做的手术,她也知道那家医院是上官宪名下的,有厉霆深的特别照顾,那场手术的费用一定被压得很低。

    但即便如此,那笔金额也不是温妤能负担的起的。

    温妤冷笑了声,“钱?”

    她所有的尊严都被这句话压到尘埃里。

    她拉紧了正正的手,看着厉霆深,一字一句的说,“宁小姐说的没错,我的确很需要钱,这样我就可以尽早离开厉氏,不用被那份合约束缚。”

    “或许,拐带厉总的私生子,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

    她眉目间扬起几分嘲笑,就那么直直望着厉霆深。

    她一个单身母亲,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了七年,即便是为了给正正筹手术费,跪在银行的人面前,求他们让她贷款,她都没有考虑过这种卑鄙的做法。

    面对厉霆深的怀疑,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了。

    这个男人,跟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该产生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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