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遗落沧桑 >第一百一十八章 算计
    他从未像今日这么耐心的跟一个女人说过话,倾城除外;目的很简单,他要让这个女人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以后,全幅身心的再次为他卖命;“是”低下的人虽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做追问;他们只能听从命令做事;将军这么说的话,是放过他们了不再追究他们的过失他们都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今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们都别想再活着”宫千邪冷漠的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我不杀你们,我要留着你们继续好好活着”“他们两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若敢再犯,你们的结局肯定比他们好玩”“都清楚我的意思了吗”宫千邪森冷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他在等一个答案;“清楚”地上的死侍全部郑重的点头;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将军连伏静都能下的去手,更何况是他们;将军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要的只是听话的狗;这些话他们全都已经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带着她,滚下去吧”宫千邪摆了摆手道;他不是不想杀了他们,他想杀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可是他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身处西跃,危机四伏,他必须要留着他们;“将军”其中一位死侍捡起地上的那把佩刀,询问的看着宫千邪;这把刀上面现在全身鲜血,分不清最初的颜色;不管怎么说,这个东西是属于宫千邪的,他们不敢不问擅自做主处理;“脏了的东西,丢了吧”宫千邪烦闷的道;“是”说完,他们其中一人抱起伏静离开,剩下几人留在这里,清理残留的尸体与血渍;宫千邪恼怒的甩了甩脑袋,一个闪身就消失了;没人敢对他的行为多嘴一句;宫千邪快速的找到了的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地;冬日里,这里没有一丝生气,完全被一群枯草所覆盖;不过这样的一个地方却让他十分安心;忌月走后,他脑子里乱乱的,尤其是对古女茉儿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再那么讨厌古女茉儿了;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牵引着他,让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古女茉儿身上;她和古一兮大婚那晚,他一夜未眠,他心里想的脑海里念的都是古女茉儿;就像被人下了降头一般转不过弯来;刚才他之所以会那么愤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他已经忍了伏静那么多年,大可以悄无声息的忍下去;可是他做不到,他一心只在伏静背叛了古女茉儿这件事情上纠结;但是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古女茉儿所受的十几年苦楚,完全都是拜他所赐,他才是始作俑者;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宫千邪越想摆脱,心里就越是想念;这也是他至今还潜藏在西跃的原因;这是个秘密,一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至于古女茉儿,她非死不可,他不允许这个世上出现一个牵动他思绪的女人;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做错;时光就算倒退十多年,该发生的依旧还是会发生,没人能改变什么;现在也一样,从始至终他只相信自己;玄冰崖忌月被冰雪压制着,一动不动,她的眼神甚是冰冷,她的怒火甚至可以毁天灭地;她竟然被雪骗了,雪竟然骗了她;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生生的被嵌入在了这漫天冰雪之中;不得动弹;那日,再次见到遗伤,她的心犹如枯木逢春,喜不自胜;遗伤也答应她,不会再在意那个女人,她也从遗伤的眼中看到了他对那个落瑶的厌恶;这是她千万年来苦等的结果;她带着无限的憧憬回到玄冰崖,想查看好雪的伤势情况,再回神界去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当她兴高采烈回到玄冰崖的时候,她的呼吸都差点停止了;她看到雪,满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他的呼吸还有心跳都停止了;那一刹那,她感觉身心都被掏空了,就连再见遗伤的喜悦也平复不了;是谁是谁那么大胆敢在玄冰崖对雪动手;她要将那人撕碎,看到雪的尸首,她就失去了理智;若是有神界的人看到她当时的样子,肯定大为震惊;他们都会以为忌月不受天帝控制,成妖成魔;因为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猩红之色,里面散发出来的全是嗜血的恐怖光芒;就在忌月差点发狂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地上原本应该死去的雪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无比的冰冷,尤其是看向忌月的时候;雪的元神瞬间离开了他的身体,面色苍白的飘落在了忌月身后;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一掌打在了忌月的命门之上;直到这个时候,忌月猩红的眼眸才收了回去;她缓慢的调转身体,真的很慢,慢到雪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再确定身后之人确实是雪以后,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雪算计了她他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居然用假死来迷惑她的双眼;在她痛苦不堪,神志不清之时给了她致命一掌;这就是她愿意舍弃生命也要保护的人,她和千万年前一样,还当他是哥哥;可是,千万年岁月沧桑已过,雪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他不再当她是妹妹,他对她的恨恐怕早已深入骨髓;就在忌月愣神之际,雪的肉身快速的与元神重合在了一起,再次奋起全力,对着忌月的胸口又是一掌;忌月没有还手,这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身子承受不住的向后倒退了几步;要不是因为她修为高深,雪的这一掌足以断了她所有的仙根;她痛苦的闭上双眼,背靠在一对碎冰粒之中,这些碎冰粒,是她用来为雪疗伤的圣物;他恣意的践踏了她所有的心意,他早就已经不在乎她了;千万年来,她都活在梦中,是时候该清醒了;既然他不要她了,他就不需要再活着了;她已经找到遗伤了,如果有得必须有失的话,这条路,她早就做好了选择;想明白这些以后,忌月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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