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娘道文女主后[七零]》

    “我可能要变成有钱人了。”

    姜糖怔了一会,幽幽说道。

    说完,秀气的眉毛再次拧紧。

    既然原身有一笔黄金,书里怎么会沦落到日夜打零工,搞到身体器官全都坏了的地步呢?

    这份纠结的日记也说明原身回来前,确实过得不好。

    她后悔嫁给王明华了。

    根据她颠三倒四的表述推断,原身真实的上辈子与小说的区别便在于原身流产过。

    并且至少两次。

    但在小说里抹去了这一点,着重强调的是她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养大两个外甥以及丈夫的私生子,被称为最伟大母亲,彻彻底底的娘道工具人。

    从开篇到结局,她仿佛受虐狂一般,“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他们如初恋”,所有降临在她头上的苦难,她都觉得是上天给她的考验,是她该承受的命运。

    她谁也不怨,只怨自己命不好。

    但写日记提醒自己莫要重蹈覆辙的原身,心里真的一点不怨吗?

    姜糖很快又想到书中关于王明华的描述。

    贪污受贿下马,孤注一掷到沿海经商,老年风光归来,跟子女芥蒂全消再次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那他的启动资金会不会就是原身手里这笔钱呢?

    可姜家不像藏有黄金的人。

    他们极大可能不清楚这笔钱的存在,否则以原身在家里的地位,还能保住这笔钱吗?

    难道——

    日记里记载的黄金是原身无意中发现的?

    不,也不对。

    既没有加别的限定词,那这个墓……应该跟姜家有关。

    可是,这样的话,黄金的存在,原主一早就应该知道啊。

    既然不属于未来的记忆,按理来说不会被遗忘。

    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写出来?

    姜糖快被搅糊涂了。

    她发现,生活比小说更荒诞,生活中更没有逻辑,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

    符横云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捏住她挺翘的鼻梁,无情地打破她的美梦:“想什么美事呢,银行兑换黄金一克才两块钱,你想变成有钱人,那得一大箱才行,至于黑市?高不了多少。”

    一箱黄金凭空出现在银行兑换系统,肯定会引来派出所介入调查。

    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最后肯定得上交国家。

    媳妇儿还想着发财,真是个小傻瓜。

    姜糖正想着事,被他这一捏。

    哪里还能去想原身的迷惑行为到底是干嘛的,佯怒打他。

    “换不了什么钱我就放着。”

    “行,你放。”

    “……”

    打闹了一会儿,那种揭破秘密的沉重感蓦地消失了不少。

    两人继续检查别的东西。

    陆陆续续又发现了一些互相矛盾的细节,其中一个作业本的最后一页中途的字迹突然有了一丢丢变化。

    姜糖盯着起变化的那一排字,灵光一闪。

    “mua~~~~~”

    她激动地抱着符横云的头,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声:“我猜,这些不是一个人写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这是1975的姜糖和1975以后的姜糖同时写的。你看姐夫这两个字,这一页划得特别用力,把纸戳破了,显然她写到姐夫时心绪很不平静,但前面几页却在夸姐夫……”

    这样,前后矛盾就说得通了。

    但随后,姜糖的脸垮了下来。

    她的设想如今没有任何意义,原身都没了,谁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其实,挺可惜的。”

    她没头没尾道,但符横云瞬间明白了。

    他抬起姜糖的下巴,定定看着她,眼神格外认真:“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你只是机缘巧合下来到这里,而我感谢这个巧合。”

    姜糖垂眸,他的表情很认真,眼里没有彷徨质疑,只有一个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吁了口气,故作轻松:“哼,符同志,这件事可是有违你的信仰啊,说好的唯物主义呢?你就不怕我是哪里来的鬼物妖怪,把你拆吞下腹?”

    姜糖张扬舞爪。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妖精鬼怪的本事?小姜同志,你思想有点膨胀啊。”符横云斜眼,抱着姜糖站起身,还用力颠了颠,步履稳健走到床边。

    他把姜糖放下,将床上散落的各种东西往地上一扫。

    符横云慢条斯理解开衬衣扣子。

    躺在床上,双手往脑后一枕。

    笑得色气得很:“来吧,让我看看妖精是怎么把我吃下去的。”

    姜糖又好笑又好气。

    干嘛呢。

    她想跟他谈谈人生哲学,他满脑子想的是风花雪月鱼水之乐。

    简直是个男狐狸精。

    姜糖伸手往他大腿上招呼了一下:“你这人真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她正感动得泪眼汪汪,结果他就是有将温情脉脉的气氛破坏殆尽的本事。

    “不是你说要吃掉我吗?来吧。”符横云勾唇,把人往怀里一拉,身体迅速往里翻了一圈,把姜糖按在床上亲。

    他一遍一遍亲她,怎么亲也不够,大掌压在姜糖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扣,边亲边蹭她的眉眼,凑到她耳畔轻轻道:“感谢命运让你来到我身边,你没嫁我之前,我每天夜里都在想你,想得浑身发烫发疼。在一起了更是想,想着你心里到底是喜欢我才嫁给我,还是你需要一个帮你对付姜家人的涨幅,我想你的笑,想你自信的样子,想着合二为一时□□的滋味,媳妇儿,我离不开你,我爱你。”

    姜糖脸快烧起来了。

    他向来不是个爱说情话的人,即使谈结婚时,也是正儿八经说当革命同志,特别具有时代特色。

    这般直白炽热的话重得让人心颤。

    她推了推,好不容易找着喘气的机会:“我想……”

    姜糖偏过头,躲避喷热的鼻息,用破碎的声音说道:“我想,我是,爱你的。”

    虽然不浓烈,但她想,她应该不会厌倦身边有他的存在。

    这应该算爱吧。

    耳畔传来他更粗更重的呼吸,箍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姜糖既期待又害怕,“等等……还没洗澡……”

    半晌后,沙哑的男声响起。

    “一会洗,我帮你……”

    *****

    另一边,灰溜溜跑走的姜茂数着兜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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