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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衾旌来到正堂,站定,抬手躬身,“高大人。”

    在职位上,高光目前的职位是高于商衾旌的。

    高光起身,走出来,拱手,“商大人。”

    两人见过礼,高光让人抬凳子来,让商衾旌坐下。

    商衾旌也没客气,坐下了。

    高光亦坐到书案后。

    高光看着商衾旌,“商大人突然来我府衙,可是有事”

    商衾旌拱手,“我来此是感谢高大人救了我妾室媚儿。”

    顿了下,说:“便是刚刚差点被欺辱的女子。”

    “你妾室”

    高光惊讶。

    是真的惊讶。

    他未想到那女子是商衾旌的妾室。

    商衾旌听高光这话,听出来两个意思。

    一个意思是,高光已然知晓媚儿的身份,另外一个意思是,高光不知晓媚儿是他的妾室。

    商衾旌心中微动,说:“是的,媚儿受了惊吓,我让人送她回府了。”

    高光神色已然恢复,他看商衾旌面色。

    商衾旌面上毫不遮掩,好似对媚儿的身份一点都不做掩藏。

    商衾旌继续说:“我现下特来感谢高大人,多谢高大人对媚儿的救命之恩。”

    说着,商衾旌站起来,作揖。

    行了一个大礼。

    高光立刻走出来,扶起他,“商大人这便是折煞我了。”

    “今日那男子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家妇女,我虽不是岷州的父母官,却也身居要职,这般无赖行径,我不有所作为,枉为臣子。”

    商衾旌点头,“高大人是好官,帝临有你这般人,是百姓之福。”

    “商大人又何尝不是”

    两人说了些官面话,商衾旌约高光晚上去天香酒楼,他做客,好好感谢高光。

    如若照以往高光的行事风格来说,高光不会答应。

    但现下不是以往,高光答应了。

    商衾旌说还有事,两人晚上天香酒楼见,便离开府衙了。

    高光看着商衾旌离开,背过手,眼中浮起思忖。

    人只有接触了才会了解那个人。

    对商衾旌,他以前没接触过,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和他想的不一样。

    商衾旌未回府邸,到一日的工作结束,他才回府邸,换衣袍。

    媚儿一直在等着他,看见他回来,立刻扑到他怀里。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媚儿好害怕”

    说着,抱紧商衾旌,脸紧紧埋进他怀里。

    这样熟悉的动作不是第一次,是很多次。

    而商衾旌也如以往很多次般,有了反应。

    他一把抱起媚儿,放到床上,卧房里气温很快升高

    高光回了府邸,商衾旌和他约的是戌时,他们酉时下工。

    时间上很充裕。

    高光如常的先回书房。

    然而书房里并没有熟悉的人。

    高光顿住。

    王爷不在

    高光看向外面,院子里很安静,一个仆人都未有。

    但高光知晓,暗处藏了不少的人。

    全是保护王爷的。

    高光在书房里等了会,然后离开,去卧房。

    他换了身衣袍,让人布上晚膳,吃了,便出了去。

    时间还未到,但他想出去看看,看看这夜晚的岷州城。

    而此刻,地牢。

    一铁笼里,周虎威坐在里面。

    他手上,脚上都锁着铁链,无论他怎么挣也挣不开。

    当然,周虎威也不会挣开。

    这里重兵把守,他还未出笼子便会被抓住。

    有那个力气,他还不如等着南伽的人来救他。

    他不信南伽的人不会来救他。

    而事实上,也确有人来救周虎威。

    可以说在周虎威被关进来后的当夜便有人来救周虎威。

    只不过这来救周虎威的人还未进地牢便被杀了。

    尸体一批批的抬走,到今夜,已然是第五批。

    周虎威等在铁笼子里,已然有不耐烦。

    因为未有一人闯进来救他,就好似他被关进来后他便被人遗忘了。

    这让他的耐心一点点耗尽。

    他开始焦躁,不安。

    帝聿站在暗处,看着笼子里的周虎威,整个和黑暗融为一体。

    周虎威知晓暗处有人在看着他,但他不会知晓那是帝聿。

    他只会认为是武功高强之人。

    专门等着来救他,好把来救他的人一网打尽的人。

    但是,等了这般久也未有人来救他,高光也未来审他,这让他摸不清高光的心思。

    也让他着急。

    他未忘记他夫人被高光带走时的情况,他很担心。

    想到这,高光越发焦躁。

    他看着四周,突然站起来,说:“高光让高光来见我”

    守在地牢里的侍卫动也不动,好似木头一般。

    周虎威看到这,更是急燥了,他抓着铁笼子,大吼,“让高光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

    然而四周没有一点回应,除了他手上脚上铁链拖动的声音。

    这让周虎威情绪越发激动,他大喊大吼起来,整个人如躁动的狮子,疯狂的打着铁链,铁笼,企图挣脱这一切的束缚。

    帝聿看到这,转身。

    很快,身影消失在暗处。

    刍巾跟着离开。

    两人离开地牢后,并未去别处,而是一个医馆。

    这个医馆是之前感染瘟疫的孙大夫的医馆。

    自从孙大夫被发现染上瘟疫后,这里便被封了。

    不过,虽被封了,这里面却有人。

    而这里面的人正是感染瘟疫之人。

    帝聿落进院落,迈步进药堂。

    药堂里,一头发须白的老者正在配药。

    这里只有他一人。

    他拿着小秤,从药柜里拿出药草,细致的称着。

    他未看见帝聿,直至他转身,把药草倒进铺好的纸上时,他才看见站在药堂里一身玄衣的人。

    看到这,他赶紧放下秤,躬身,“公子。”

    帝聿看着他,“今日感觉如何。”

    老者说:“今日感觉没那般痛了,但全身乏力,好似经历了大难般,极累。”

    老者的语气里皆是恭敬,信任。

    没有错,他信任帝聿。

    因为在他被发现感染瘟疫时,他当即被赶出了城,是这个公子救了他,把他带回他的医馆,给他诊脉,给他开药。

    不然,他早死了。

    他感激这位公子。

    即便这位公子说,是高大人让他这般做的。

    “嗯。”

    帝聿抬手,一根细线落在老者手腕上。

    他睫毛半垂着,笔直的身形站在灯光旁,晕黄的光托染着他,那般不真实。

    作者题外话:第五章,今晚上后面还有一章,剩下的三章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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