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插在土壤里，我们不管，也管不了。”
说得办公室里的人都笑起来。
“我们只管职责范围内的工作。”
查雄杰没有笑，一脸严肃地说：
“慕总，你亲自来处理这事，最好。我们环保部门的处理意见，胡厂长跟你说了吧？你准备怎么办？”
“你是雪豹集团总裁，董事长有病，不能主持工作，你就是公司最高领导，说话算话。”
慕如烟坐在沙发上，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环保部门，是什么处理意见？”
郝建问。
他既要拖延时间，又要给他搞个录音，好有个凭证。
“你是谁？”
查宏杰不客气地瞪着他说：
“你不是说，连员工也不是吗？轮得着你说话吗？”
郝建也不客气地瞪着他说：“我老婆对你们乱处罚不满意，却不敢当面跟你们说，我替她问一下，怎么不可以？”
“我问你们，你们凭什么对雪豹集团家俱厂作出这样的处罚？”
“对不起，你没权力问，我们也没必要和义务回答你。”
查兴杰昂着高傲的头颅，不屑地说。
郝建给慕如烟使眼色，慕如烟垂着头，看不到。郝建只得用干咳提醒她：你是总裁，有权问，我要搞个录音。
慕如烟也听懂了他的干咳，抬起头看着查宏杰说；
“查总，你说一下处罚依据，还有处罚决定。”
查宏杰愣了一下，看了郝建一眼，理直气壮地说：
“好，慕总，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
“我们的处罚决定是：雪豹家俱厂必须停产整顿，整顿到我们验收通过，才能恢复生产。”
查宏杰声音宏亮地说：
“处罚的依据的是：根据国家环保法的有关条款。雪豹家俱厂在污水排放，空气质量等方面不达标，有严重污染问题。”
慕如烟与郝建面面相觑。
查宏杰振振有词地说：
“如果不服处罚，在上次开出一百万罚金的基础上，加罚一千万。要是今天再不停产整顿，我们将采取断电措施，并将家俱厂负责人拘捕问责。”
慕如烟知道这个内容，听查宏杰说出来，还是吓得脸色煞白，两腿直颤。
郝建朝她使眼色，她才说：
“对这么重的处罚，我们不服。”
查宏杰有备而来，他早已做好准备，拿出手机说：
“你们不服，我先让供电系统断你们电，从今天晚上八点钟起。再来抓人，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堂堂一个环保系统负责人，治不了一个有严重污染问题的家俱厂。”
“查总，你的权力好大啊。”
郝建用嘲讽的口气说：
“照你的意思，雪豹集团总裁也要拘捕？”
查宏杰怔了一下说：
“慕总暂时不抓，先反省思过。”
关华鑫没有让他抓她，他不能随便抓人。
关华鑫只给他一百万，让他逼雪豹家俱厂停产。他拿出手机给早就用钱打通关节的两个哥们打电话。
“林科，你把断电通知书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