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宝宝心肝的听足了甜言蜜语的世子心满意足地带着糖罐离开,,果然还是肖大总管了解自己的主子。四大侍卫呼啦啦走了仨,临走前还丢下了一个盒子,秋月傻乎乎去接被砸着踉跄了几步,打开,里面全是金锭,上面还有一张纸条是世子的笔迹,意思大概就是南洋的船带回了一些奇珍异宝的好东西,他不方便送来,让我找机会派人拿金锭去换回来攒嫁妆。大九州如今开放了海市贸易,虽说民众也可到近岛交易行商,但是因为人力物力财力上的限制一些大型的商船仍在皇家手中掌控。自从得知他手串上的药珠是我花了大心思从海商处购得,世子便将他手里一条商船大方地送给了我。至此,我手里便有了玲珑阁,糖果铺和一条商船三处进账了。让平安把盒子收好,隔壁院子仍旧闹哄哄的,回到屋里,我让秋月把世子的那盒药膏拿了过来。看到我把痂撕掉,隐隐有血丝冒出,秋月便紧张的要阻拦我:“主子,这伤都快好了,你怎么”“嗯,别担心,”我仔仔细细的用药膏给嘴角厚厚涂抹,“明日隔壁院子的事尘埃落定,保不齐会到我面前来,看到我仍伤着也不好计较,有备无患罢了。”世子的药膏里加了抑制伤口愈合的成分,涂在患处有些刺痛,转头看到秋月无意识龇牙咧嘴替我疼痛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好笑,“好了,别担心了,你主子我好歹也算个医女,不会让自己容颜有损的。”“主子,”喜乐打帘进来正好听到我这最后一句便笑着走到我面前,抬手敲了下身边秋月的额头说道:“隔壁院子刚送走了大夫,我在墙角听了一耳朵,说是嫡小姐在集会时落了水受了风邪引发了惊悸,这会大夫开了方子在熬药呢。”秋月木讷不知我开始话中深意,听到隔壁院集会落水便被转移了注意力跟喜乐八卦去了。我笑着看她们打闹离去便起身出屋到西边凉亭下站了一会,叫嚷声果然不在,空中隐约的有药味飘过。“主子,”平安匆匆走来,手里拿了披风过来给我搭在了肩上,“库房里多了两个箱子,里面是些珍品绸缎之类,会不会是世子爷”听着平安话中有些惊疑,拍拍她的手安抚,我俩顺着抄手游廊往库房走,“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这小院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把箱子运过来,不过想想肖康,是世子留下的,在他未现身前,你永远找不到他在哪里,神出鬼没。我回府时日短也难得出府为自己置办些绫罗首饰,府中不与旁人交好,也未曾从长辈那里得过珠钗翠环,眼前这半米深的木箱中全是些女儿家娇俏爱美的东西,个个精挑细选华美异常。“世子爷真是有心了。”平安挑选着我素日里能用得上的一些又不太打眼的饰品服裳,将一些不合身份规制的和太过绚丽耀眼的又整理了一番。嗯,确实,有种霸道总裁买买买的感觉,看着另一个箱子里各种的珠宝珍玩,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给搬运这些的侍卫们升值加薪。拿了些绸缎和一斛玉珠出来一并交与平安,“世子爱俏,小的时候就爱美的紧,冬日里穿着绒貂锦鞋,仙童似的,”想起在王府上学的时光,那时每次见到小世子都是不同装束,一直臭美到现在,“想着以后给他做双鞋子才去求了教习嬷嬷让我缩短了研习琴棋书画的时间仔细学了绣工”第二天一早,侍郎父亲上朝回来便召集了大家在前厅,江宁容着淡粉色广袖留仙裙,石榴红掐花对襟外裳,盘的秀美的发髻上插着蝶戏粉樱步摇金钗玉环,额间还挂着红翡翠滴珠,一眼望去非常耀眼,一改往日的婉约秀雅。“嫡小姐今天”平安跟在我身旁缓缓走近,未说出口的话也不好再说出来,那张容颜在浓妆艳抹下仍旧透露着憔悴的病容,刘氏伴在身边一脸爱切。我带着平安往人群边站了站,所幸江家人也多,叔叔婶婶们站过去便也显不着我了,等了一刻钟,圣旨便来了,正如昨天世子说的那样,江宁容被赐婚给了太子做侧福晋,来年六月完婚。听到这个日期,我愣了一下,倘若没有身世的枝节,几个月前我便已经嫁入世子府,在这个六月做了新娘。在磕头谢恩的时候,我还讽刺地想这个皇帝赐婚就只认得六这个数吗。碰在地上的头还未抬起,江家的第二道圣旨到了我就那样坐在软榻上,背靠着团蒲,眼前的矮几上一道明黄的卷帛就放在那里,耳边还响着江宁容的尖叫和侍郎父亲的怒斥,眼前还有她张牙舞爪想要撕扑过来的身影和刘氏的哭诉。当这一切渐渐远去,耳边响起的确是传旨太监的话:江宁安,恭谨端敏,容姿秀妍特许奕亲王世子萧文瑾正妃之位,天造地设我,被再次的赐婚给了世子。“砰”外面传来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慢慢走出屋,听着隔壁歇斯底里的叫嚷和不停摔在围墙上瓦罐声才终于让我有了实感,想起昨日我对他的质疑,响起他振聋发聩的话。“太子若是聪明便会在失位前以疾患之躯的孱弱引得皇上痛心怜惜,以自请废位的懂事求得皇上的百依百顺,为自己谋得最大利益,户部侍郎的岳丈,奕亲王世子的连襟圣旨赐了悔,悔了赐,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奕亲王世子萧文瑾此生就只钟爱那一人,想讨好我的唯一途径就是她这才叫板上钉钉。”“这才叫板上钉钉。”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眶有些发热,心里再也止不住的愉悦起来。“主子,”平安过来唤我,“给主子道喜,婢子嬷嬷侍卫们的赏银都发下去了,刚才老爷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说从现在起,京城各处官员都会上门道贺,为了安全老爷会借调些侍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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