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心去了育安堂偷偷看了喜乐,亲王将她安置的很好,也很隐蔽,否则我身边的丫头不可能只有小豆子偶然撞见了,就是今日我站在园外能看到园内穿着粗布麻衣正在洗涮的女子恐怕都是亲王授意的。“主子”平安站在我身后惊诧。“嗯,回去吧。”未惊动园内的人,我转身离开。平安和喜乐是被当年的世子同时挑中的,情感自是不一般,今日带她来也是想让她知道,喜乐还活得好好的,目前还在王府的庇护下,虽然未来不知会怎么样不过这事我就不欲让平安知晓了,虽然亲王说的残忍,但作为他的枕边人,我还是有察觉他在慢慢地改变自己,不再为嗜杀而嗜杀。“平安,”回去的路上,我看着对面沉默的平安,有些犹豫道:“今日你看到的不是喜乐,只是长得很像的一个姑娘而已。”平安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回视我,“主子,我知道的,不管怎样,她的路总要自己走。”很好,丫头都长大了,我欣慰地将其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回到府里,刚踏进内院,总管就来告知说亲王在书房等我。转身去了书房,入冬的季节一天比一天冷,今日倒是难得出了个艳阳高照。书房外的长廊下,亲王坐在摇椅上,身上披盖着纯白貂绒,沐浴在阳光下,宁静而美好,倘若往后的岁月皆是这般如此该多好。隔着庭院,我立于彼端,看对面的人缓缓睁开眼,与我相望。时光又带我回到当年竹苑的那片竹林前。只是那时他还孱弱凄苦,如今倒权倾一方,孤傲依然。“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对面的人扬手打碎了时光的屏障,我像个局外人凌于半空,看一女子巧笑倩兮跨过庭院奔向此生归属,两人相携,一娇小清雅笑容灿烂,一俊美冷淡却宠溺异常“阿童,阿童”耳边有人焦急唤我,我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帐顶,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气急败坏,“我要弄死她,来人”除了有点晕眩我没有察觉别的不适,可能就是因为最近一两个月因为萧文瑾的身体而太操心了,本来就感觉这个时代的人身体素质都不怎么好“宝宝”我抬起无力的手,阿瑾即刻扑到床边攥紧我的手“阿童你醒了”“宝宝,不要迁怒他人。”我软弱无力,一副濒临气绝的模样,“宝宝我要不行了等我走了,你不可再娶,守着我的墓了此一生唔,哎哟”说着说着,萧文瑾就堵住了我的嘴,尤不解气又在我肩头处狠狠咬了一口。幸好有帐帘围着,否则我这脸就直接丢到父亲面前了。“简直是胡闹”父亲坐在床边给我细细把脉,还嗔斥我方才的即兴表演,亲王黑着脸坐在我脚边,薄唇上还沾有我肩头的血,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好吧,好吧,我不该这样吓唬脆弱的钰亲王。“嗯,只是有些疲劳过度,多休息就好,没什么大碍。”父亲收了腕枕,“我开一副药,养身健体,你和王爷一同服用。”“爹啊~”你不知道中药是有多难喝吗未等我继续,父亲就瞪了我一眼,我顿时偃旗息鼓,好吧,有我家爷陪我,喝药也有多种花样的,嘿嘿父亲走了以后,内室的众人也都退下了,我还躺在床上,亲王坐在身边不发一言”宝宝”换来亲王怒瞪,好吧,还没缓过神,换个称呼,“心肝宝贝瑾瑾小哥哥”亲王持续瞪我,脸上却越来越委屈。“好了,乖宝,是阿童错了,不该这样吓你,来,陪我睡会。”我双手伸过去。亲王还倔强地坚持了一会,然后没抵住我的诱惑,褪了鞋袜,窝进我的身边,“阿童,我不会守着你的墓了此一生的”亲王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我肩头的齿痕。未出口的话我瞬间了然,不会守着我的墓,会与我生死相随我轻轻扬起笑容,好不容易穿越遇见深爱的人,又白得十几年的光阴,我怎么舍得抛下这一切,就是夺,我也要从老天爷手里夺过来。“皇上从穆王府带走了道士,为安抚穆王,皇上特意下旨赐婚,女方是光禄寺卿朱福静的嫡女朱明婕,”光禄寺卿我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似的。我摸着鼻尖思索了一下。“哦,以前在王府的陪读,那个傲气十足的胖子朱明胜,就是她弟弟。”哦我了然,随即就觉得诡异,貌似当年的陪读,如今都出现在了我们周围想象还挺恐怖的,我将这猜测与亲王分享。亲王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这有什么奇怪的,当年找陪读就是千挑万选的,太子若是不被废,此刻他的后院应该都是当年他陪读的家中姐妹了。”听他这样一说,莫名我想起了玥儿随即就被亲王敲了下额角,“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萧文瑾的妹子此生都不会交给一个注定三妻四妾的人。”“嗯,小哥哥,你果然是个好哥哥。”马屁张口就来,打蛇随棍上往亲王身边挤了挤,讨好地仰头亲了亲他的脖子。亲王哼了一声,佯装不吃这一套地捏住了我的嘴唇,垂头咬了下我的耳尖,“你若是个男子,铁定也是哄骗女子痴心的采花贼。”我这套甜言蜜语,此生只用来哄一个人高兴。“穆王的那个道士看样子在宫里混地挺好还是有一番本事的。”我笑着在亲王怀里蹭了蹭。亲王听了不知道哪里觉得好笑,胸腔震颤,低低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附在我耳边沉声道:“你可知光禄寺是干嘛的”呃,以前觉得小胖子朱明胜家里伙食条件好,跟他爹在光禄寺任职有关。所谓光禄寺不就是掌理皇室膳食,承办祭飨、宴劳、酒醴、膳羞之事那道士是炼丹制药越是细想,越觉得有阴谋,我瞠目抬头看向亲王,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唔,也不是不可能,自古以来,皇上为求长生,吃了不该吃的而或重病或暴毙的人也不是没有而且这也是最快能达成目的,伤亡最小的策略我被这些人的妄为而无语,亲王则为我的通透而赞赏地亲吻了我,“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也不会轻易得手。”亲王轻拍着安抚我,可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踏实。亲王这话并不是护着皇上,反倒透露着另一层意思:皇上什么时候出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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