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掌柜的连连点头。

    吴以晨继续装腔作势道:“这样吧,我是要去京都的,若是能找到亲人,还是要回来赎的……”

    “别呀!”掌柜的急忙道,“您都投奔到亲人了,以您的身价这东西也不缺才是,小公子要不这样,您这衣服死当在咱们这,我给您五十大钱,保准您能舒舒服服的到京都投亲如何?”

    虽然吴以晨不知道五十大钱究竟是多少,不过也不能露怯,只得皱起眉头道:“五十?这两身衣裳呀,五十大钱一身衣裳也买不来啊!”

    掌柜嘿嘿笑道:“小少爷,这买价和卖价哪有一样的道理不是?再说我给您这价儿也不算低了,要不我再给您加点儿?六十大钱?”

    吴以晨开始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货币购买力,也不知道六十大钱到底算不算多,于是他边动手收拾包袱,边对掌柜的说:“您呀做生意不诚心!我呀再去别处看看!”

    吴以晨低头匆匆跑走,却没看见他离开后,掌柜的嘴角勾起的冷笑。

    抱着包袱在街头转悠,吴以晨看见路边有家酒肆,他走到门前看着门前悬挂的菜价,素菜基本上不过十个钱,荤菜鸡鸭鱼肉几十钱,想来如果是百进制来算,一百钱为一大钱,那六十大钱确实不算少。

    吴以晨不禁感慨,果然是皇亲国戚,随手置办的衣服都那么贵。看着酒肆小二正有空闲,吴以晨正要上前打听打听,却被人捉住肩膀拖回到大街上。

    吴以晨一个不稳被摔在地上,奇怪的看着围过来的几个人:“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忽然嚷了起来:“你小子偷了咱们店里的衣服就想跑!!”

    吴以晨一愣:“你在说什么啊?”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其中一人拉回来拳捣在肚子上,那人抢走他的包袱把他推在地上,当众打开包裹道:“大伙都看看啊!这穷酸的小子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衣服!还说不是偷的?!”

    吴以晨腹内翻江倒海的疼着,愣怔着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干巴巴地辩解:“这是我的衣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偷!”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出手帮忙,眼看那伙人拿了衣服就要走,吴以晨挣扎着站起把人拉住:“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几人合力将吴以晨拉住。

    “原本只想拿回衣服就行,不打算难为你。”为首的男人狞笑着走到他面前,“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揍这个手脚不干净的!”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只当是抓住了一个偷衣贼,便群情激奋地喊着打死他,吴以晨护着脑袋无力呐喊着他没有偷东西,却没有任何人听得进去。

    闹嚷混乱中,为首的男人掂了掂包袱就要走,还未窜出人群便被人一脚踢了回来。

    围观群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自觉分开一条路,就见一位冷脸的少年抱着胳膊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受了一脚口吐鲜血不断哀嚎的男人,他不屑开口道:“什么泼皮无赖也配碰这些!”

    围殴的男人纷纷停手,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什么事,倒在地上的男人折了面子,口齿不清地呵斥着:“愣着干什么!!给我收拾他!!”

    一帮人舍了吴以晨,转头扑向那少年,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不苟言笑的瘦小少年,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一帮壮汉打倒在地上,抱着脑袋嗷嗷直叫。

    围观群众啧啧称奇这热闹太好看了,收拾完那帮人少年拍拍手,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吴以晨拉起来。

    已经吐字不清的吴以晨,依旧不忘财迷的提醒:“把……把包袱,拿着!”

    于是那少年又是一个白眼,从地上的男人手里将包袱夺回来,还不忘威胁一句:“不想死就快滚!”那帮人互相拉扯着逃走。

    吴以晨捂着肋骨弯下腰,疼的连呼吸都艰难起来,少年不耐烦地拉过他胳膊搭在肩上,没好气道:“撑住别死了,我带你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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