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徒蓝都忘了自己给司徒蒙的设定了,他听了大皇子的话,有些尴尬,拼命想办法如何解释,“我哥他,人有些迂腐,又爱面子,他虽然敬仰爱慕殿下您,但内心总认为与男人相恋是不对的,您也知道,他爹是读书人,对这种事总是特别在意,我哥从小在这种教育中长大,人便也迂腐一些。”

    大皇子想了想,“不对啊,从前上课,司徒大学士一点也不迂腐,他非常开明,且眼界与胸怀都很广阔呢!他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样。”

    司徒蓝做了个为难的表情,“虽然这样说已故的大伯不对,但殿下您要知道,有些人本来就是表里不一,平时外人看到的,与他原本的样子总归有一些出入……”

    大皇子虽有疑惑,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按照司徒蓝说的,他雇了一些流氓混混去司徒蒙的店里捣乱。

    店才刚开张,一切事情都还没走上正轨,就连顾客也都只是持观望的态度,毕竟京城中能说得出名字的店铺,背后都有达官贵人做靠山,司徒蒙的店没听说过有什么来历,看样子也不知道能撑多少天。

    看,果不其然,这店才刚开张,第一天就遭到了混混的打劫。

    司徒蒙本人也在现场,他看到捣乱的人,没有胡乱出手阻止,毕竟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万一是景深他们的政敌呢?他贸贸然阻止,指不定会给他们招来麻烦。

    但那些混混见司徒蒙不反抗,却愈发嚣张了,恭具仁与几个护卫被景深留下来看店,谨防发生意外。

    他们看到店铺被捣乱,本打算出手,司徒蒙却给恭具仁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动手。恭具仁无法,只好与同伴一起看店铺被砸。

    没有人会真的闲着无事,在没有利益瓜葛的情况下给别人捣乱--除了某些反社会人格的人,但这种人毕竟只是极少数。

    司徒蒙现在等的,就是背后的那个人现身。幸好对方没让他等多久,第三日下午,司徒蒙收到了一张请帖,邀请他到京城外一酒庄相会,商讨一下他的店被打砸的问题。

    司徒蒙如期赴约,另一边,恭具仁见其固执要去赴约,连忙派人回去告诉景深。

    “好久不见,”司徒蒙坐在厢房里,没等多久,对方就来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多?”

    “草民见过静王殿下!”

    大皇子:“司徒公子不必多礼,顺便与你说一句,其实本王不喜欢‘静王’这个称呼,你也知道,‘静’这个字,可不是什么好的封号!”

    司徒蒙改口道:“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说话,司徒蒙看起来完全符合他的审美,就像是照着他的想象长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司徒蒙被情|欲|侵|占的样子。

    他打了个响指,小厮们鱼贯而入,给他们上菜,很快的,菜品便占满了整张桌子。

    大皇子亲自给司徒蒙倒酒,司徒蒙推拒了一下,说:“抱歉,草民不会喝酒。”

    “听闻司徒公子在山庄里设了个酒庄,每日客人们络绎不绝,如果你不会喝酒,那么这些酒又是怎么做出来的呢?又有谁来评价它们的价值?”

    事实上,司徒蒙不仅会喝酒,酒量还很好,然而对方这么着急地要他喝酒,他总觉得没好事,便下意识地拒绝了。眼看用不会喝酒这个借口对方并不买账,他想了想,突然指着窗外大喊:“是谁?谁在那里?!”

    大皇子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跟着转过身去,见司徒蒙已经跑到窗边,便也跟着过去,“怎么了?”

    “我方才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司徒蒙左手给大皇子指路,右手在背后悄悄将两个酒杯的位置调转。

    “在哪儿呢?没看到有人呐……”

    “噢,那或许是我看错了罢!”

    司徒蒙淡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酒杯想要喝酒,大皇子也拿着酒杯,一脸期待地盯着司徒蒙。

    酒杯碰到了嘴唇,司徒蒙却突然又把酒杯拿开了,问:“殿下您不喝么?”

    “喝!喝!当然喝!”大皇子给自己猛灌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热酒下肚,很快大皇子便觉得浑身难受,像被火烧一般,尤其是身后某个部位,急需人给他散热。

    司徒蒙却放下了酒杯,翘着二郎腿在桌边吃东西,不得不说,这里虽然是一个酒庄,但菜品还是不错的,能比得上贤王府的厨师。

    景深收到恭具仁的消息,用最快速度赶来,他大皇兄是个什么德行,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徒蒙落在他手里,不就被弄的渣都不剩?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闯进酒庄,找到了大皇子与司徒蒙所在的房间,破门而入。

    “阿蒙,你没事吧?!”景深人未进去,声音先到,待拨开前方护卫,看到司徒蒙时,他整个人怔了怔。

    “你来啦!来来来,坐下一起吃饭,这儿的菜不错!”

    景深:“……”

    此时此刻,司徒蒙正坐在桌边大快朵颐,而本该兴风作浪的大皇子,则被一条腰带捆住了手脚,在地上一边蠕|动一边发出|呻|吟|声……

    总而言之,跟景深想的完全不同。

    景深呆站了一会儿,抬了抬手,让人把大皇子带回去,自己坐下来,与司徒蒙一起吃饭。

    他正要拿起旁边的酒杯,却被司徒蒙阻止了,“那酒杯有问题,你喝我这个……算了,还是喝茶罢。”

    景深“噢”了一声,听话地拿茶杯倒了一杯茶。

    尽管偷人没成,但在景深这里,大皇子已经进入了他的黑名单了。他回去后即刻就让人把静王这几年做的荒唐事以及王府后院养的一大群禁脔的证据搜集起来,然后以匿名的方式送到了陈相身边的红人,御史大夫手上。

    青衣本来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收到了匿名信,派人确认了这些资料的真实性之后便立马草拟奏折,翌日便在朝堂上掀起了风浪。

    也是近日因为新皇家猎场的事故,大家见皇帝不高兴,便都夹着尾巴做人,御史台无人可参无事可奏,每个人都闲得发慌,难得捉到皇子的小尾巴,整个御史台都沸腾了,打了鸡血般轮番上阵,大有一种势要把静王参成刺猬才肯罢休的架势。

    静王平时上朝就是一打酱油的角色,难得被人从背景板里掀了出来,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当场张着嘴话都不会说了。

    幸亏追随他的皇长子党及时跳出来为他说话,不然他连自己是怎么被唾沫喷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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