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命中注定的缘分,缘分迟早会来。

    若没有,那也强求不了。

    ……

    池念出月子的那天,傅家办了满月酒,傅佑是傅家第一个孙子,所以这个满月酒办得相当隆重,所有的亲朋好友不但都来了,就连一些没有邀请的名门世家或者国内外的商业伙伴,都因傅家高不可攀的地位跟名气闻讯而来的参加。

    顾时筝跟盛斯衍携同西西一块出席了满月酒。

    来到傅家以后,池念生下来的傅佑,跟是西西自己的亲弟弟没什么区别,活泼欢快的小姑娘一来就去找了傅佑围着他转,盛斯衍则被一些相熟的商业人世邀请谈论着什么,顾时筝则上了二楼来找池念畅聊着闺蜜间的话题。

    傅家主宅人来人往,宾客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整个主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好不热闹喜庆。

    站在二楼的窗口边,眺望楼下乘车进进出出的宾客,顾时筝在一众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站在外面不远处,伫立如古松不动的男人。

    他不在那群来玩的宾客中,就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不进入傅家主宅,也不离开,一身气质溢满沧桑感,与别人显得极其的格格不入。

    其实在这么热闹的情景下,没有人能怎么留意到他的存在,不过顾时筝还是捕捉到并且留意到了。

    顾时筝恍惚了一下,有些不能确定的迟疑,“他是……”

    身旁的池念,轻抿下唇,淡淡漠无情绪的答了两个字,“池渊。”

    顾时筝惊诧地凝视向她。

    池渊这个名字几乎没有再从池念的嘴里说出来了,也没有人还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对池念意味着不幸,而偏偏这个人,又是她的至亲之人。

    池念淡淡的彷如没有看见那个人一般,转身说,“也许他是从哪里听说了今天的满月酒,所以赶过来看看,但他不会进来的,我们也不用管他。”

    她跟池渊之间曾说过——

    此生不复相见。

    看着远远站着的池渊,顾时筝感觉自己看到了,孤家寡人最淋漓尽致的诠释。

    你看着他,感觉他身上哪里都很好,却偏偏让人读出了千疮百孔沧海桑田的味道。

    池念跟池渊父女这辈子都没有再修复裂痕的可能,他们的关系也由不得旁人劝解,顾时筝更深知很多事情虽已过去,可不代表它不曾发生,那些亲身历经过来的不幸不曾存在。

    作为最亲密的闺蜜,她并不想在这个热闹喜庆的日子里,让话题围绕着池渊徒添一些不必要的低迷,所以她不会问池念将来能否原谅得了池渊,就像她也不会问盛斯衍是否原谅得了顾松明。

    有些事情不需要原谅,就这样顺其自然便好。

    ……

    傅家的满月酒办完半个月后,顾时筝跟盛斯衍的婚礼随之缓缓如期而至。

    在婚礼准备举行的前几天,顾时筝和盛斯衍一同去了一个地方——

    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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