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做半个月以前,对于小李的话,我肯定坚信不疑,但是从这几天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没准就是他阴我。
感觉自己生命的沙漏正在不断流逝,突然想到了,找警察叔叔帮忙,可是我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无凭无据,搞不好还会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忙于事务的民警肯定不会处理。
我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刘婷婷,然后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别动银行卡里的钱,刘婷婷回信说,放心吧。
我感觉自己心里踏实了一些,从衣柜里拿出了外套就出门了,我不可能在家里坐以待毙,这件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睡觉都睡不好,也没准儿就一睡不起了。
据我猜测,黑车老板和司机肯定知道这件事的隐情,但是现在找不到他们,电话也打不通,能让我查到踪迹的就只有李明。
我去五金店买了把小榔头防身,李明曾经跟我说过,他老家就在我家附近,是一个叫做民丰的小村庄,我在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村子赶过去了。
街道上洋溢着年关的幸福气息,就连过路的人都是有说有笑,不过我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脖子上的疤痕,时不时的传来一股凉意,弄得我心里也很是阴沉。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出租车停在了民丰村的村口,我把钱给了司机,然后一个人跑到村子里,去询问李明家的位置。
一位大婶告诉我:“前面那个蓝铁皮的房子就是李明家,不过他家好像很久没回来
人。”
我朝着大婶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座蓝铁皮的大砖房,走过去一看,大门紧闭,院子里并没有过年的喜气,急于知道真相的我朝着铁门,狠狠的踹了下去。
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出来人,院内的积雪也没有人收拾,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人住,这小子真不在家?
又是狠狠的砸了几下,这唯一通往真相的路也断了,我在心里骂着老天真是捉弄人,低着头一边踢着地上的雪块儿,一边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手机响起了来电的铃声,我拿出来看了看,打电话的人是我妈,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她问我吃午饭了么,别饿着,还告诉我,别走太远。
我听着妈妈那熟悉的声音,没由来的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了下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能让他们跟着担心,说了一句:“没事儿,放心吧。”
就急忙挂断了电话。
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和刘婷婷到底能不能活命的大问题。
就在我垂头丧气往家走的时候,突然目光被路边,停着的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吸引住了,看着有些眼熟,仔细的打量一下,这正是那天我回家时所乘坐的黑车。
我发了疯一般朝着车子追过去,也许是发觉了什么,那破面包车轰鸣的油门就冲向了另一条路,我在后面死死的追着,但是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轱辘的面包车,不久之后,我就被甩的车屁股都看不到了。
“对,赶紧来之前的冷饮厅。”
她的语气有些紧张。
看样子刘婷婷一定有什么线索,我急忙的就赶了过去,我到了冷饮厅之后,刘婷婷对我说:“你记得我拍的那张照片吗?”
当然记得,那照片比恐怖片还恐怖,刘婷婷又把那张照片翻了出来,看得我一阵恶心而又害怕。
我看着刘婷婷,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让我看这个,她用两根手指划了一下屏幕,然后指着腐尸的脖子对我说:“你看这个东西。”
“不就是金项链吗?”
我一脸迷惑的看着刘婷婷,她收起手机,神情紧张的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放在塑料袋里的,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根金项链,还很眼熟。
该不会是死者的吧?
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问刘婷婷:“这金项链是不是你妈的?碰巧同款。”
“不是,我妈对金子过敏,况且这是在我的床头柜里发现的。”
刘婷婷颤抖着回答我。
这金项链来的蹊跷,我想到了恐怖小说中的剧情,顿时眉头紧锁。
不会是…!…!!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刘婷婷喝了一杯热饮,想平复一下心情,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特别乱,刘婷婷的声音有些抽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呆在这会连累父母的,我要回岭南。”
“你先安安心,别想太多。”我也只能口头安慰着她。
“你让我怎么放心?这条金项链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我家,如果连累我的父母,我下半辈子怎么活?”
此时此刻的刘婷婷异常紧张。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和刘婷婷招谁惹谁了?大过年的,怎么就遇上这事儿了呢?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咱们先冷静下来,今天我去李明家,他们家没有人,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那辆破车了,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
肚子咕噜噜的叫着,还真有些饿了,我们俩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些东西,然后就一直在街上逛着。
“这辈子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刘婷婷心情很是低落。
“你放心吧,会没事的。”我也只能不断的安慰。
在街上闲逛了一下午,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就把刘婷婷送回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一家纸扎店,鬼使神差的我就走了进去。
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穿着花衬衫,对着我说:“年轻人怎么了,来给自己料理后事?”
我听了之后,心里大惊,难不成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