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家有美妻好种田 >第十四章再次回来
    姬清道:“算了,这样也好,最起码知道他还活着。”

    星辰点点头,道:“娘子,既然皇上没事那咱们就先找个客栈暂时住下。”

    “再从长计议。”

    “只能这样了。”姬清恋恋不舍望着高深莫测的宫墙之内那寸她在再也不愿回到的地方,是的她还是违背了自己当初发下的誓言,来到了这里...

    窗外的榴花红彤彤的,树下付家二郎正在招待着同伴,偶朝上面的楼阁瞅去,就瞅见了悄悄探头的妹妹五娘,只笑着摇摇头,心里偏又拿五娘无法。

    五娘在楼上与闺中密友玩笑着,突然提起婚事,未曾成婚的女郎一瞬间便羞了脸,羞怯着不愿再多说交谈,只扭捏的说着,“女郎家的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心有所属,又有何方法,左右还是得父母欢喜允媒的。”

    五娘的玩伴黄二娘叹了口气,女郎家的婚事,何曾有甚自由,看着窗外寓意婚姻美满的榴花树,感叹了句,“这年的榴花开得倒是旺,莫不是付家妹妹也将将要嫁人了不是?”

    付五娘觑了一眼身边的玩伴,伏窗折了枝榴花,捏拿在手中把玩着,一不小心榴花枝没拿住,竟直直落了下去。

    榴花枝落了小楼下饮茶的一位玄衣郎君腿上,那郎君捡了花枝,微微偏头向上去瞧落了花枝的小窗,恰恰与那探头张望的五娘看了个正着。

    郎君低头看了眼手中捏着的花枝,又看那羞怯地望着他的女郎,不免掩袖浅笑,将那榴花枝藏于袖中,饮茶时方可嗅得一缕榴花香,似极了方才匆匆一瞥的女郎。

    心底却如春水吹皱了平波,一片荡漾,细嗅见那淡淡的榴花香,只觉那女郎明艳得像极了榴花,值得被人珍藏与心间。

    瞧见郎君掩袖在笑她,五娘急急忙忙地轻掩了小窗,耳根脸颊红了个遍,心里暗暗骂了句:黄家姐姐这促狭鬼的乌鸦嘴,净是些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促狭话,偏偏还让她丢了矜持,让那郎君只瞧得她这仓惶样。

    黄二娘是个促狭鬼,她可是一早就晓得了的,付家哥哥今日树下宴客,瞧着五娘这副小女儿作态,定然是刚刚那花枝落了哪个郎君手中了。

    “付家妹妹莫不是瞧见如意郎君了?如何?可是见之心喜?”黄二娘朝着五娘挤眉弄眼的说着话。

    五娘心里有些羞怯又有些恼怒的拿手中帕子打去,“你迟早会因为这张促狭嘴被我打烂了嘴不成。”

    黄二娘听她这话,倒也不气,只打趣道,“呦,你这就羞了?那刚刚你瞧见的郎君若是再同你说上一句话,你还不得羞死过去了?”

    五娘手中的帕子被她手上的动作揉捏得皱巴巴的,免不得有些羞怯,又想起刚刚那郎君觑来的那一眼,脸上又是有些温热。

    她又觉闷得很,又走到窗边,悄悄支开一扇窗子,因身子支窗的动作有些大,榴花枝剐蹭了她的发,将她发上一支金簪剐蹭掉了下去。

    她轻轻惊呼一声,引得宴饮的郎君们都朝着窗子看去,付二郎才堪堪赔笑,“五娘有些顽皮,诸位郎君莫笑话她了,免得她日后羞得无处见人。”

    郎君们皆饮茶浅笑,一位略年长的郎君为其他郎君斟茶,“付家妹妹甚是可爱,付二郎无需介怀于心,左右都是哥哥们,如何会去调笑妹妹一时顽皮惹得玩笑话呢?”

    付二郎笑着点了点头,又去瞥了一眼五娘,又看了看刚刚天意都作美的宋小郎君,想到母亲看中的成均侯府的世子,不免觉得头疼。

    宋小郎君只看了眼刚刚又合上的窗,悄悄将那金簪又收到袖中,眼中满是笑意,盘算着何时将这簪送还了那女郎,面上却是温和的与诸位郎君饮茶。

    2

    那日的那位郎君,倒是让五娘有些上了心,她对着铜镜看着侍女方为她梳妆好的发,摸了摸梳妆匣子里空着的那个地方。

    她脸上有些羞红,心里想着,那簪许是又落那日的玄衣郎君那儿了,盘算着何时遇见了定要把簪要回了才是。

    女郎私自赠簪,无论是不是她赠的簪,落入别的郎君手里,都非是贵女所为,若是被旁人知晓,怕是会被落了面子的。

    她这些时日,倒是时常遇见那郎君,她躲于树后,悄悄瞧那郎君,只觉那郎君生的真是好看。

    郎君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身材亦是好极了,她又想起兄长常常笑称他“玉面郎将”,忍不住捂唇取笑,这名号取得当真是形象得很。

    宋小郎君早早便发现了五娘,只每次都假意未曾瞧见她,五娘也知自己行迹并无遮掩,估计早早被那郎君发现了,不过早晚的事。

    但她看那郎君未曾戳破落了她面子,许是也是有意的,便也乐得无事与那郎君制造些许偶遇。

    她终是未能忍得住,去了兄长付二郎的院子想问个清楚,也免得失了女郎的矜持,还不知郎君为谁。

    刚刚到了院门,便被告知,兄长来了客,正在与客对弈,她摇了摇手中捏着的扇,六月方出头的时日,就连扇的风都是有些温热的,便是屋里摆了冰鉴,也免不得还是有些热气。

    她没想到那客竟是那日的郎君,五娘有些红了脸,又恼又羞的,羞是没想到遇见这郎君,也是恼怒那遗失的金簪竟落在那棋盘上,定是当是成了他们二人的彩头。

    她心里难过那郎君有些轻贱了她,自己这些时日都是自作多情了,便有些生气地推了推兄长,“二哥哥将五娘的私物置于棋盘上,岂不是不给五娘留面子了不成?”

    付二郎摇了摇头,指着对面的玄衣郎君,似笑非笑道,“宋小郎君送了你的簪来,怕你丢了簪心里难过,特意找我来还簪的,怕耽搁你名声呢。再者我与宋小郎君对弈,俱是君子,金簪放于棋盘,问心亦是磊落得很呢。”

    五娘察觉自己误会了郎君,也闹了笑话,扭过头不去看兄长,却看见那郎君眉眼带笑,眼中满是笑意,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她红着脸道了句,“打扰了。”便匆匆拧着衣裙跑了出去,付二郎唇角含笑,将那金簪递与宋小郎君。

    付二郎摊手叹道,“烦请叙哥儿帮忙将这金簪递与我那别扭的五妹妹,也省得她别扭到哭了,让母亲误认为是我弄哭了她的宝贝女儿,那时我可就真真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冤枉了。”

    宋小郎君微微红了耳根,手中捏着那金簪追上五娘,看着眼眶有些许红的五娘,有些无措,却还是抬手将那金簪插与五娘发上,看五娘还有些生气,随后告了个饶,“若是子叙做了错事,还请付家妹妹饶子叙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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