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沫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路上遇到岔口,都是随心情选的,她哪知道刚才走了哪条路过来的?

    苏雨沫心想,完了完了。

    她穿的衣服有些单薄,后花园凉风习习,她感觉有点冷。

    苏雨沫环抱双臂,尽量让自己少接触点寒风。

    还是赶紧回去才好。

    苏雨沫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女佣,她连忙上前抓住女佣的手臂。

    “你好,我想去维拉尔的寝殿,你能带我去吗?”

    女佣一听到维拉尔的名字,就吓得惊慌不已。

    这可是王储殿下的名讳啊!这个人怎么敢直呼殿下的名讳,还想去殿下的寝殿?

    疯了吧?

    女佣摇摇头,“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不想因为带一个不认识的人去王储殿下的寝宫,天知道,王储殿下的惩罚手段是有多么可怕!

    女佣低着头,跑走了。

    只有下苏雨沫在原地愣神。

    什么?这个人不认识路?

    她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人啊!

    好吧,回去之路很艰难。

    维拉尔见完国王之后,办了一些事情。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他发现自己,自从苏雨沫醒来之后,他只要不再苏雨沫身边,就非常想她。

    这次,苏雨沫一定是自己的了。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周全的准备。

    维拉尔已经想好了,他要和现在失忆的苏雨沫慢慢培养感情,绝对不会像厉行琛那样强硬。

    他怀着期待推开门。却看到床上的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Jesscia呢?”维拉尔没有看到苏雨沫,勃然大怒。

    维拉尔生气的原因不仅仅是苏雨沫不见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

    他是害怕,害怕他的父王趁他不在,把苏雨沫叫过去,告诉她真相。

    两个女佣吓得不轻,自己明明就按照殿下说的意思做了,殿下为什么这么生气?

    “问你们话!”维拉尔声音有些大,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殿……殿下!不是我们,我们给Jesscia小姐送完饭之后,您就没在交待什么啊!是Jesscia小姐自己想出去透透气的。”一个大胆的女佣抬起头回答维拉尔的话。

    “她自己出去的,你们为什么不跟着!”维拉尔的拳头紧握,也只有苏雨沫能让他变得如此暴躁易怒。

    “您没有交待啊!”那女用苦苦挣扎着。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维拉尔不温不火地说着。

    女佣听到这句话,连忙吓得跪在了地方,摇头;“不,不是的……”

    一道维拉尔无比熟悉的女声传来,“别为难她们了,我就是闷得慌,想出去转转。”

    苏雨沫终于东问西问找到回来的路,一回来,就听到维拉尔在训斥女佣,好吧,一切都是因为她。

    维拉尔慌忙地过来,“Jesscia,你去哪里了?”

    “我就随便逛了逛,他们也都不认识我,我走到后花园,逛了一会,就回来了。”

    苏雨沫自动过滤掉她偷听国王和公爵谈话的事情,关于她的身份,她要好好弄明白。

    维拉尔听到苏雨沫没有被国王召见,便松了一口气。

    “你穿的这么少,后花园很冷的。”维拉尔脱下外套,给苏雨沫披上。

    “没事,这不已经回来了嘛!也不冷。”苏雨沫无所谓地说着。

    就在维拉尔给苏雨沫披上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苏雨沫手臂上有一点血迹。

    维拉尔抓着苏雨沫的手臂,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苏雨沫不明所以,往手臂处看,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我去后花园来着,看到花丛深处有个漂亮的花,情不自禁,就走进去看了看,可能不小心弄得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伤口,不碍事的。”

    维拉尔嗔怪道:“怎么会不碍事!你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维拉尔叫人拿来碘酒。

    “好好坐下。”维拉尔拉着苏雨沫来到床边,按着苏雨沫的肩膀,让她坐下。

    维拉尔的拿着棉签蘸取碘酒,一点一点地给在苏雨沫微小的伤口上擦拭。

    末了,还吹了吹。

    苏雨沫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维拉尔,她发现维拉尔的动作轻柔,他的脸上、眼睛里都透露着温柔和呵护。

    维拉尔好像很爱着自己?

    苏雨沫实在无法把维拉尔和横夺他人/妻子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能是误会什么了?

    那么他的丈夫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苏雨沫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维拉尔不知道此时苏雨沫在想着什么,他像哄小孩子哄着苏雨沫一样,“疼不疼?”

    苏雨沫简直要笑哭了,摇摇头:“不疼啊!”

    一点点小伤而已,搞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维拉尔的上药工作完毕,他坐在苏雨沫旁边,

    “以后,你想去哪里,记得告诉我,我会带你去任何地方。不要再一个人单独去别处了,王城有些地方,是禁地,连我都不能去。我是在保护你,知道吗?”

    维拉尔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能无时无刻陪在苏雨沫的身边。

    他不想让苏雨沫乱跑,撒个小谎,吓吓她。

    “我有空就会过来看你,我给你指派一个女佣,你想去哪里,跟她说。”

    “好。维拉尔,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我不是失忆了嘛,我不知道我的过去,你能给我说说吗?”苏雨沫试探地问。

    她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当然她最想知道的是“她的丈夫”。

    苏雨沫偷听国王对话,也没听出来她的丈夫到底是谁,他来自哪个国家。

    “好,我都讲给你听。”

    维拉尔开始讲述他和苏雨沫的故事。

    她如何上的学,如何画画,怎么生活……维拉尔一一给苏雨沫讲。

    可是苏雨沫不想听这些啊!

    无奈,苏雨沫看维拉尔讲的非常有兴致,也不好打断他。

    终于,维拉尔讲完了。

    “维拉尔,我除了已经故去的双亲,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她的丈夫也算是亲人吧?

    维拉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雨沫会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的你,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敢妄言。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查。”维拉尔说的很隐蔽。

    当苏雨沫说到“其他亲人”的时候,维拉尔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厉行琛的名字,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然而又在顷刻间恢复原来的样子。

    苏雨沫能够听出来维拉尔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便也不再追问。

    “嗯,谢谢你。如果你很忙的话,我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没什么的。只要向前看就好了。”

    维拉尔听到苏雨沫这句话,便放下心了,只要苏雨沫不纠结于自己的过去,他就有能力让现在的苏雨沫爱上他。

    不过他还需要交代一些事情。

    “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里。我去偏殿。”

    “这是你的房间,我应该睡道偏殿的啊!”苏雨沫叫住维拉尔。

    “你都在这里躺了三天了,已经熟悉了这里,就不要再换地方了。”

    苏雨沫撇撇嘴,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我……昏迷了三天吗?”维拉尔说她在这躺了三天,肯定是昏迷了。

    “是的。你真的,要吓坏我了。今天晚上还不醒的话,我……”维拉尔眼神带着伤感,他很害怕苏雨沫彻底离开他。

    苏雨沫注意到维拉尔的变化,“你别伤心,我这不是醒了嘛!你是一直照顾我三天三夜吗?”

    苏雨沫昏迷期间,她隐约记得有一个人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有时候还说着话,具体是什么她早已经忘记了。

    “没错。只要你没事就可以。”维拉尔嘴角挂上常年温和的笑容。

    苏雨沫是真切感受到,维拉尔对待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她从一些下人口中得知,王储维拉尔是一个性情淡漠的人,可是维拉尔和她相处起来,她一点也没有发现维拉尔性情淡漠。

    反倒是很温柔、很有温度。

    维拉尔……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吗?

    但是国王说她有丈夫,苏雨沫没有理由相信国王,但是国王和公爵说的话,她不得不信。

    那么,她要是成为维拉尔的未婚妻,置她的丈夫于何地呢?

    苏雨沫现在烦躁的很,她一点也记不起来过去的事情。全靠现在的推测。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从维拉尔嘴里翘出来信息,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王后,你真的同意维拉尔娶一个已婚女子吗?”此刻,国王在王后身边说着。

    “我同不同意不要紧,维拉尔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倒是你,要是再做肮脏事情……”王后对于维拉尔想娶谁是没有意见。她在意的是自己的脸面,自己在怀孕的时候丈夫出轨,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国王的“旧事”被自己儿子提及,还真是可笑!

    “我的王后,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事了!那次,这是个意外!”国王讨好王后道。

    看来,王后持中立态度,那么,他的计划就不会让王后知道和参与了。

    免得以后维拉尔挑拨,知道他的计划,那就糟糕了。

    国王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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