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俞瑾[综影视] > 第 248 章 庆余年7
    果然,李承泽猜的没错,听闻范闲遇刺一事,庆帝勃然大怒,当天晚上就宣太子和二皇子进宫面圣。

    面对庆帝的质问,太子面露慌张,急急忙忙撇清自己的关系,“儿臣或有昏昧,却不至于如此狂妄……”那副老实茫然的样子看得李承泽想笑。

    和太子斗了那么多年,李承泽比谁都清楚,太子不是蠢人一个,皇家子弟谁脸上没有戴张面具?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他脸上还是一副谦卑正直的模样,太子话音刚落连忙开口,“儿臣与范闲私交甚好,实在没有理由杀他。”

    “那你们说凶手是谁?”

    听着庆帝不咸不淡的质问,李承泽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垂眸等待太子先开口。

    太子瞄了一眼庆帝,“……或许是北齐的阴谋!”

    就算跪着,李承泽也腰杆笔直,脸上没有半分心虚,听到太子的话,还不忘给他挖个坑,好奇地开口,“太子说的有理,只是我不明白北齐为何这样做?难不成是为郭保坤报仇?”

    太子哪能接下这个锅,立即开口向庆帝表态,“我绝不会为郭保坤做这种事。”

    两人一来一往,都在撇清自己和刺杀一案的关系。

    庆帝深夜宣二人进宫,就没指望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答案。见状,敲打二人一番便让人退下。

    听着庆帝暗含深意的话,李承泽俯身告罪,眼睛盯着地面一言不发,等到庆帝出声让两人离开时,他这才起身道,“儿臣告退。”

    走出庆帝寝宫,太子李承乾冷哼一声,一眼都没看李承泽,先行一步离开了。

    李承泽抬眸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温和,只是眼底却没有什么温度。

    李承泽慢慢悠悠地回府,等到寝殿时,发现周围寂静无声,守卫全都晕倒在地。

    谢必安看向李承泽,“殿下?可要属下……”

    李承泽摆摆手,“不必,你先下去。”这熟悉的手笔,他轻易就便猜到是俞瑾来了,于是收起眼里的警惕,嘴角挂上一抹微笑缓缓推门而入。

    “我说过,这里很安全,阿瑾不用每次都那么谨慎。”李承泽含笑说道。

    闻言,俞瑾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放下书桌上的雕刻工具,走到桌子旁坐下。

    李承泽看了一眼俞瑾刚刚站的方向,眼睛眨了眨,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步走过去将书本和工具收拾好,才在俞瑾面前坐了下来。

    俞瑾揽了揽袖子,倒了一杯清茶,语气中有些好奇,“你在制萧?”

    “咳咳咳。”李承泽连忙端起俞瑾面前的茶一饮而尽,随口糊弄道,“没有,谢必安留下的。唔……这茶不错。”

    俞瑾挑挑眉,“就不怕里面有毒?”

    李承泽朝着俞瑾眨眨眼,好奇道,“会有吗?”

    俞瑾慢吞吞地点头道,“有。”

    李承泽手指轻轻摩挲着瓷杯,不在意地笑笑,“有就有吧。”然后抬头看向了俞瑾,笃定地开口,“反正阿瑾也不会让我死。”

    俞瑾意味深长地朝他笑笑,看到李承泽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时,俞瑾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意,不紧不慢解释道,“刚刚和殿下开个玩笑。”

    李承泽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松开手中的杯子,垂眸看着桌上的水杯,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见过范闲了,人不错。”俞瑾说着,一边从腰间拿出那管捡到的竹箫。

    “咳咳!”见到熟悉的东西,李承泽眼睛微微睁大。

    俞瑾又端了一杯水放到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一把端起,眼睛却忍不住瞥着俞瑾手边的竹箫。

    “你觉得呢?”

    “嗯?”李承泽愣了愣,“材质不错,手艺一般。”

    俞瑾失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问范闲。”

    李承泽心里懊悔极了,自己可能是被范闲带偏了。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文采斐然。”

    俞瑾缓缓抬眸看向李承泽,感叹道,“和曾经的你倒是有几分相像。”

    “像我?”

    俞瑾想了想点点头,“某些地方确实相似。”

    听到这话,李承泽不知为何有些恼怒,语气听不出起伏,扶了扶手腕说:“范闲确实讨人喜欢。”

    “和你相似为何便是讨人喜欢?”俞瑾不由挑挑眉,“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的庆国二殿下刚刚是在走神吗?”

    闻言,李承泽嘴角的笑意绷不住了,垂下眸一言不发。不过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常态,“没有。”

    俞瑾笑笑,眉眼温和看向李承泽,温声道,“范闲母亲曾于我有恩。”

    李承泽曾听俞瑾说过一些,于是点点头,“我知道。”

    俞瑾拿起手边的竹箫,正色道,“所以范闲我保下了。”

    知道是一回事,听到这话又是一回事。

    “一个范闲而已,阿瑾喜欢有何不可?”李承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只是说完这句话后,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消失的感觉。

    李承泽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今日牛栏街相救范闲的便是阿瑾?”

    俞瑾点点头。

    李承泽神色复杂地看了俞瑾一眼,心中忍不住开始比较起来:俞瑾和范闲见了两面就舍命相救,自己和俞瑾认识那么久连求个药都不同意……

    俞瑾嘴角轻扬,好奇道,“生气了?”

    李承泽扯了扯嘴角,“没有。”

    “哦,没有就好。前几日我在林外捡到这管竹箫”说到这,俞瑾顿了顿抬头看了李承泽一眼,“听骆岸说你前几天也去过紫竹林?”

    “这并非我所做。”李承泽突然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居然开始送客了,“天色已晚,阿瑾可还有事?”

    俞瑾打量了他两眼,突然笑了笑,“无事了。”随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俞瑾刚走没几步,突然扭头看着李承泽说:“今天借殿下的侍卫救了个人,就把这个留给殿下吧,就当道谢。”说着,俞瑾将竹箫放到李承泽手中。

    李承泽似乎被烫到了,手立刻缩了回去。幸好俞瑾眼疾手快,东西才没有落地。俞瑾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笑笑将竹箫放到桌上。

    俞瑾离开后,李承泽长长吐了口气……?

    百安堂外人来人往,范闲已经探头探脑观察半天了。

    昨日范闲担忧滕梓荆便在牛栏街附近徘徊,意外在墙角处找到一个药包。打开一看,就是一包再正常不过的止咳药。

    经过一番调查,他查到这药包来自百安堂,于是今日来会来这。

    药童早就注意到见门外“鬼鬼祟祟”的范闲,犹豫片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来,“公子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范闲眼珠一动,立刻直起腰来点点头,“抓药。”

    药童朝着范闲鞠躬行礼,然后温着开口,“既然如此,那公子请随我来。”

    范闲一脸淡定,背着手跟在药童身后进了百安堂。范闲打量着这间看似寻常的药铺,轻咳两声,眉宇间带上些忧愁,“家父近日身体不知怎么了,咳嗽不止。下人在你们这抓了副药,怎么吃了许久都不见效,身体还越发虚弱了,我特意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店的药有什么问题。”

    药童一听,不卑不亢地问道,“公子此言当真?我们百安堂在京都已经经营数百年,定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这药是你们百安堂的吧?”说着,范闲将手里的药包递了过去。

    药童垂眸将药包接了过来,细细检查一番。

    范闲焦急道,将一副担忧父亲的孝子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这药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公子误会了,这药倒是没什么问题。”药童笑着摇摇头,面上有些犹豫,“只是……”

    范闲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小人学艺不精,恐怕要让我们后院的老师傅看看了。”

    范闲感激地笑笑,“没问题,让大夫看看也好。”

    药童将范闲带到后院一间普通的厢房,温声开口,“公子,请您在此稍等片刻,大夫马上便到。”

    范闲朝着药童拱手道谢,“多谢。”

    药童走后,不多时,厢房里便进来一人。

    俞瑾看着坐在厢房内悠闲品茶仿佛主人的范闲,缓步上前。

    “果然在这。”范闲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朝着俞瑾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要来点吗?”

    “不必。”俞瑾挑了挑眉,好奇开口,“听说令尊身体有恙?”

    范闲摆摆手,“家父身体身体有恙是假,朋友滕梓荆重伤是真。范闲请问大夫,滕梓荆现在身在何处?”

    俞瑾揽揽衣袍在范闲身边坐了下来,“病人自然在医馆。”

    “我能见见滕梓荆吗?”范闲脸上有些急迫,显然是非常担心滕梓荆。

    “现在不行。”俞瑾摇摇头,直接拒绝了范闲。

    “为何?这药包也是你留下的吧?我查过的,京都上下就只有百安堂一家药铺使用这种纸张作为包装。你特意留下它,不就是提醒我人在百安堂?现在为什么不让我见滕梓荆,难不成他出事了?”想到这,范闲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俞瑾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抬眼看向范闲,“刺杀的院子里捡到的,或许你需要。”

    范闲面上有些疑惑,连忙将俞瑾手中的令牌接过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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