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安全关系到大周的安危,皇叔一定要把这些蠢蠢欲动的人揪出来,一网打尽…
;陛下言重了,但臣会的!
;那好,朕就听着皇叔的好消息了!
武元青嗯了一声。
皇帝登基的时候才六岁,武元青一直在身边辅佐着他,虽然武元青是皇帝的叔叔,但是君臣之义的界限武元青从没有半个越过半分。
小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武元青想着这些出了皇帝的勤政殿。
……
;王爷,太皇太后让您过去一趟!一个太监见武元青从勤政殿的阶梯上下来,迎上去恭敬地说。
武元青眉头紧了紧,但还是点点头。
太皇太后的慈宁宫。
太皇太后端庄有度,肤白如脂。
四十多岁的女人,因为保养的好没有一丝老态,反而更显了几分雍容华贵。
;王爷来了,坐吧!太皇太后的语气中带着冷淡和疏离。
太皇太后并不是武元青的亲娘……她是先帝的亲娘。
现在的皇帝是太皇太后的嫡长孙。
所以,太皇太后对现在的皇帝自然是厚爱有加。
先帝驾崩的时候,大周刚刚立国不久,很多事情都没有走上正轨。
武元青战功卓著,有很多人提议胸兄终弟及?
先帝去世,而武元青威望正盛,恰好可以继承皇位,安定大周。
可当时先帝已经立了现在的皇帝为太子。
一场叔叔与侄儿之间的皇位之争,似乎在暗涛汹涌中上演。
太皇太后曾经言辞恳切地求武元青不能抢夺自己侄子的皇位。
其实武元青对那个位置从来也没有太大兴趣。
可……
武元青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楚念念重生。
如果楚念念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谋逆了吗?
还是某些人为了铲除他扣在他头上的屎盆子。
武元青扪心自问,自己是不会谋逆的,如果他真的贪恋那个位置,先帝驾崩的时候,是最好的时候……
那么,绝大可能是别人扣在他头上的莫须有之罪。
他死倒是无所谓,可是楚念念……
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楚念念,疯了吗?
不行,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种草了,他得把这根草拔掉。
他还没有调查清楚楚念念是谁的人,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他也不能让楚念念口中的事情发生,不是生死的事情,而是将他定在了耻辱柱上。
……
只是这些过往,让太皇太后不可能完全放松武元青的防范,这就像是在太皇太后心中扎了一根刺。
有了这一层关系,太皇太后和武元青的关系就更加疏离冷淡了。
武元青向太皇太后行完了礼,然后坐了下来。
;哀家听说王爷遇刺了?
;嗯……
;可曾有受伤!
;谢太皇太后关心,儿臣安然无恙!
;哀家想来这件事情未必就是卫国公做的,或许是有其他的隐情在里面!
;陛下已经调查过了,而且也觉得不是卫国公所为,所以母后不用为这个担心!
齐景焕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他,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就好……治儿还没有亲政,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
皇帝的名讳单名一个治字。
武元青听了太皇太后的话心中冷笑,太皇太后的意思是,皇帝亲政了,本王便没什么事情了,可以除掉了,是吗?
楚念念说三年之后本王会被判谋逆之罪,三年,恰好是皇帝亲政的时间。
楚念念重生难道是真的。
重生?
武元青从来也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可是……
他怎么又想到楚念念了。
这个死女人!
她身上有什么魔力吗?
;国家初定,还有很多乱臣贼子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武元青冷淡的点了点头。
;好,你没事就好……
武元青站起来行礼,转身离开。
出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武元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哪里是在爱关心他的安危,这是在关心皇帝的江山而已。
何况……对他动手的未必就不是太皇太后。
现在想着他武元青死的人可真不少。
……
武元青也不想多想这些糟心的事情。
他出了皇宫,准备回府。
他刚要上马,却见一人打马跑了过来。
;王爷……
来者是孝安侯,林坤。
老孝安候原本是武元青麾下的大将,后来孝安侯战死,林坤便沿袭了孝安侯爵。
林坤和武元青从小一起长大,又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一直到现在,关系甚笃。
孝安侯是武元青最信任的人。
;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里?武元青问。
;来找你呀!林坤笑了笑,;去王府找你,说你进宫了,便来宫里找你,刚到宫门就见你出来!
;吃午饭了吗?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午饭!
;本王还没吃,找个馆子陪本王吃一口!
林坤见武元青心情不好,便满口答应。
武元青和林坤也没有找什么高大上的馆子,只找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要了个雅间。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馆子里没什么人,雅间随便挑。
;怎么?心情不好?坐下之后点完了餐,小二上了一壶茶,林坤给武元青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那倒没有……武元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些事情接连发生在谁身上,谁也不可能心情好!
;齐景焕这小子是越来越作了,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你,难道真的是不想要命了吗?
林坤也就是过过嘴瘾,他知道现在齐景焕绝对不能死,齐景焕死了,齐家旗下的军队必然会闹腾。
大周初立,可经不起军队兵变。
;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即使他很傻,也不可能傻到在那么多人面前刺杀本王!
;可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他用剑刺杀你的……
;或许有其他隐情?
;什么隐情?林坤神色一敛。
;这个还需要调查,就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刺杀得了我,他是深知我和他之间的差距的,他不可能犯傻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