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楠带了春药来,目的就是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好让“司青黛”没办法反悔。
到时候药效发作,两人滚作一团,她必然被所有人指责,只能在一死了之和嫁给他中选择。
用一个少女的清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恶心。
司子婳拧眉,退后了两步。
姚楠喘了口气,药效渐渐发作,他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一个男人尚且如此,“司青黛”肯定更难受,他心里一下子火热起来。
“司小姐……”
一片黑暗中,姚楠看不清楚少女的模样,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个纤细窈窕的影子,婀娜多姿,这样看不明晰的感觉反倒更加惑人。
想到之前宴会上,司青黛勾人的舞姿,雪白的玉臂,还有漂亮的脸上勾起的笑意,一举一动都让他心里一阵火热。
虽说华安公主不喜,但姚楠也并不在意这些。
他之前的两任妻子也不过是普通世家的女子,算不得有多么显赫。再者他现在的名声,想要娶到更好的也只是痴人说梦。
丞相府虽说是高攀了,但若是一个失了清白之身的庶出小姐,姚楠配上也是绰绰有余的。
姚楠想着,心里已经是一片火热,看着少女在黑暗中的身形,“咕咚”咽了口口水。
“你……”
简单的一个字,微微有些绵软的声线,仿佛最好的催化剂。
姚楠一下感觉身上更热了,哑声道,“司小姐,你深夜约我前来,又同我两情相悦,不如……”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腕,“我两成其好事……”
掌下的一截皓腕温软细腻,触手温凉。
姚楠心尖儿一漾,又吞了吞口水,“司小姐!”
他正要扑上去抱住少女,鼻尖却忽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香味,眼前立时一黑,浑身无力沉沉的倒了下去。
“恶心!”
失去意识之前,姚楠似乎听见少女清冷的声线,哪还有刚刚的软靡,冷静自持。
只是,这声音似乎和三小姐,有一点不同?
这是姚楠的最后一个念头。
司子婳冷眼看着眼前倒下的人,眉宇之间满是厌恶。鼻尖还有甜腻的味道,闻着有点令人作呕。
这种下三滥的春药,对她能有什么用?
厌恶的伸出脚踢了地上死猪般的男人一脚,也不知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翰林学士的。、
也难怪最后被革职查办,落了个凄惨的结果。
“嚓”。
黑暗中响起火石的声音,角落里一盏灯被点起,被人举着拿过来。
“扑通!”
肉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重重一声听上去就撞的不轻。
“小姐。”李楚拿着油灯,单膝跪地垂下头。
瑶华殿一片黑暗,一盏灯或许不算明亮,但在外面终究能看到几分光亮,要是吸引来了人就不妙了。
李楚微微一愣,“属下知错,请主子恕罪。”
“起来吧。”司子婳盯着地上的男人,“以后没有我的命令,禁止轻举妄动,也不可随意出手。”
“还有下次的话,你和李浩就回东方望身边去吧。我身边留不住不听话的奴才。”
她的言语淡淡的,却有种威严沉淀在其中,形成不怒自威的气场。
李楚心里暗暗一惊,她虽然听东方望的吩咐留在司子婳的身边。但对于这种闺阁千金始终有点轻视。
但现在司子婳表露出的气场足以让她收起这份轻视,承认她作为自己的主子。
司子婳收回视线,挑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道,“把人弄醒。”
李楚点点头,俯身解开那侍卫的穴位,又在他人中的位置重重的掐了一下。
那人悠悠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李楚在烛光摇曳下面无表情的脸,猛吓了一跳,还没叫出声却就被捂住了嘴巴。
“安静!”李楚冷声道,眼里流露出几分杀意,“小姐有话问你。”
侍卫抖的筛糠似得,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坐在椅子上的人。
“还认得我吗?”司子婳撑着脑袋,似笑非笑。
侍卫听到这声音就险些晕过去,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嘴唇抖了半天才在李楚的怒目而视下颤声道,“大……大小姐。”
“你主子呢?”
“主子……主子……”侍卫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半,鼻涕眼泪就下来了,猛然在地上磕起头来,“小姐,奴才错了,奴才不该鬼迷心窍的骗您,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一边磕头一边告罪,说到“该死”的时候还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司子婳冷冷的盯着他,一直到他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才叫了停。
“指使你的人是谁?”
“是,是小姐的母亲,丞相府的大夫人。”那侍卫本来就不是什么嘴硬的人,更没什么骨气,欺软怕硬贪生怕死,司子婳还没用什么招就自己吐了个干干净净。
“姚大人也是大夫人找来的,春药是买通了姚大人的小厮故意在他面前提了一嘴才弄来的。”
“字条?”司子婳冷冷道。
“是,是三小姐亲自写的,还让人送到了姚大人的房里。”侍卫脸色惨白,小声道,“奴才,奴才就负责把大小姐您带去瑶华殿。”
司子婳忽然冷笑起来。
难怪今天司青黛大出风头的时候大夫人反倒是很高兴的模样,原来如此。
呵,有趣。
那侍卫说完了自己该说的,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磕头说着奴才该死。司子婳听的头晕,给了李楚一个眼神让她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