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桑抒站起身,惊疑的看着覃浩,“覃律师,你可以告诉我吗?”
覃浩摇头失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替非遇答应梁琳琳,嗯,可能你不太了解梁琳琳,她是非遇的狂热追求者。”
梁琳琳喜欢霍非遇,这一点很好看出来。
只是狂热追求者?
是有多狂热?
害苦霍非遇这话,又是从何而来?
覃浩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出来叼在嘴里,点燃吸了口:“之前梁琳琳为了非遇闹过两次自杀,割腕……当然,你也看到了,自杀未遂。”
吐出个烟圈,覃浩眯起眸子,“但从这事里,你也该知道梁琳琳这女孩是有点偏执的,再加上她爸可是珠宝大王,非遇不能用太极端的手段来解决这事,就只能迂回只能躲。现在可好,你把人直接送到梁琳琳面前去了,他躲都躲不了。”
聂桑抒:“……”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自己做了怎样的蠢事。
覃浩说她害苦了霍非遇,霍非遇说她给他惹了大麻烦,原来是真的。
见聂桑抒表情懊恼,覃浩忽而一笑,“不过,非遇是谁啊,他要是想,总还是有办法避开的,但他这次没选择避开,为什么?”
顿了下,他笑容加深,“因为你喽。”
……
而后这一整晚,聂桑抒都想着覃浩的话。
因为她?
霍非遇会因为她去接受梁琳琳这个大麻烦?
可他好像又真的是因为她的原因才留下的……
脑袋乱七八糟的,聂桑抒差点要被逼疯!
好不容易磨到了晚宴散场,她回到酒店房间。
童童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从客卧出来,扭头看了眼主卧,叹口气,认命的走过去。
霍非遇还没回来,她就坐在床尾凳上等。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外面大门传来响动,紧接着,脚步声渐近。
心跳猛地快了,她紧张的将手指抠在床尾凳的边沿,眼睛盯着主卧的门。
突然,门被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聂桑抒一瞬屏息,眼睛一眼不眨。
对于她在这里,霍非遇并不感到惊讶,他一边迈步往里走,他一边解着领带。
可今晚这领带似乎非要跟他作对,弄了几下,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让它在自己脖颈上越缠越紧。
他喝了不少酒,酒气涌上,耐心就不多。
眼看着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床尾凳上坐着的女人忽然起身朝他走来。
霍非遇眯起眼,默默看她走近。
她站住,微微仰起脸,柔声:“霍总,我帮你?”
男人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没说话,却放下了揪着领带的手。
聂桑抒踮起脚凑近他,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领带上,耐心的解了一会儿,刚才为难他的死结就这么在她手上,奇迹般的开了。
将领带从他脖颈上抽下,聂桑抒摊开手,手心里搁着解下的领带,“好了。”
霍非遇低头看了眼,抬步走向浴室,很快里面响起水流声。
聂桑抒收紧手掌,攥了攥他的领带,上面仿佛还有余温。
转过身,她边走边捡起地上他丢弃的衣物,稍稍整理放在床尾凳上。
不多时,霍非遇湿着头发,下面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
聂桑抒脸色红赧,迟钝了几秒,从他身旁匆匆奔进浴室。
在里面磨蹭了快一小时,她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打开门。
霍非遇靠着床头坐着,正在看手机。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去,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我以为你会在里面洗到天亮。”
聂桑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湿漉漉的头发顺着发梢滴水,浸湿了身前的浴袍衣襟。
湿了的浴袍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身材,看的霍非遇喉咙发紧……
潋起眸色,他声音低沉沙哑,对她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聂桑抒小步小步挪到床前,刚叫了声霍总,手腕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拉到床上,被他压在身下。
她紧张的紧闭双眼,手指下意识揪住自己身前的浴袍领子。
男人轻笑,低头吻她攥着领子的手指,吻得那么轻,那么温柔,深情四溢。
渐渐的,聂桑抒攥着领子的手指开始放松,直到在他的啄吻下,完全放开手。
白皙的肌肤展露无遗,羊脂玉一般的触感,触手生温。
霍非遇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亲了亲她红彤彤的耳尖。
就在他吻上她脖子的时候,她突然出声说道:“霍总,对不起。”
他动作一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凝着她的脸,“嗯?”
聂桑抒睁开杏眼,眸光如秋水盈动,脉脉含光,“我不知道梁小姐和你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霍非遇剑眉一簇,沉声问:“覃浩告诉你的?”
“嗯。”
“覃浩这个大嘴巴,早晚把他嘴缝上。”
聂桑抒没忍住,“噗嗤”一笑,整个人都透出柔软温顺。
霍非遇看着她,眼底闪过诧异,但很快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又字字让她听清——
“拿出你的诚意吧。”
这一晚,聂桑抒拿出的诚意让她自己头昏脑涨,浑身酸软,被放开之后,她几乎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
她惊呼一声,裹着被子坐起身。
幸好她的箱子就放在房间角落,赶紧过去取出衣服换上,她刚打开门,就听到外面霍非遇和童童的对话声——
“妈咪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还没起来?”
“她累了。”
“妈咪做了什么那么累?”
霍非遇抬眸,看见红着脸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聂桑抒。
他薄唇弯起,“是啊,她做了什么那么累。”
长腿一迈,霍非遇走到她跟前,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戏谑问她:“你明明就躺在那里而已,怎么还会那么累?”
“你!”
聂桑抒又羞又怒,瞪圆眼睛,下意识抬起手握拳朝他砸去。
霍非遇不躲不闪,任由她的小拳头砸过来,软绵绵的。
他笑意加深,顺势将她的棉花拳握在手心,转身对儿子说:“好了,吃饭吧。”
顿了下,他扭头过来,低声道:“托某人的福,终于可以吃午饭了。”
此时,聂桑抒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且滚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