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冷傲仙督宠甜妻 >囚虐琉璃美人灯 136
    楚莫辞有些庆幸,他在范蝶衣的眼睛里只看见滔天的恨意,并无一丝情欲。庆幸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若上次那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他现下无力反抗也只能选择玉石俱焚。

    “嗯!……”

    楚莫辞闷哼一声,默默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纤长的邬针没入楚莫辞右侧蝴蝶骨旁边的穴位中,只留寸许在肌肤外面。楚莫辞疼的抖了一下,继而右半边身子和右臂瞬间涌上蚀骨钻心的疼痛,冷汗和晕眩感狂席而来,偏生五内俱焚搅动的他意识清醒,灼烧着他每一寸痉挛颤抖的身躯。

    范蝶衣磔磔怪笑,挥手一扬将第二根邬针刺入楚莫辞左半边的蝴蝶骨穴位下。

    “唔!……”

    楚莫辞眼前一黑,咽下心底的绝望悲苦,身体上的疼在持续,但他的心比这更疼。他明明已经拼劲全力不畏刀山火海向凌羽玄奔赴而来了呀,为何他和阿羽之间还隔着这么多的是非恩怨,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明枪暗箭横膈在他们之间。

    热泪涌出,楚莫辞却笑了,呼吸之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诡修城依然沉浸在一片安谧之中,一如往常那些修炼的诡修弟子一般沉寂。

    翌日,医修辛玉衡照旧来到地牢给楚莫辞请平安脉,见到他整个人的状态时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搭脉问诊,把脉半天除了身体极度虚弱,什么都查不出来。

    楚莫辞眼神空洞静静的躺在床上,那张凄然的脸庞白的几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消失了一般。

    辛玉衡见状,低声问道:“楚公子,你这是何苦?虽然在下不知你和主人有何过节,可你不该如此自暴自弃。命是自己的,就算你想要见主人,也要留着命去等。”

    楚莫辞依旧没有反应。

    辛玉衡从医修弟子的手里端过来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楚莫辞。汤药黢黑,闻着就苦不堪言。奈何楚莫辞像是五感全失,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张口咽下。

    辛玉衡叹了一口气,默默收走药碗,这仙品灵药也救不回人心啊!

    范蝶衣私刑楚莫辞这事儿,手段做的隐秘,楚莫辞闭口隐忍,范蝶衣也乐此不疲。地牢的守卫十天轮值一次,范蝶衣轮值之日就是楚莫辞受苦之期。

    昆仑墟圣境,到了冬季便到处都是白雪皑皑。

    离歌的房屋建在一处洞府之后,外面是绵延不绝的雪原,洞内屋舎却难得的温暖如春。

    花豹兽守在洞外的雪谷修炼,越是寒冷的地方,越是修炼的绝佳之地。屋舎里离歌烫了酒,煮了热汤,时不时还要看顾一下床上沉沉睡去的兔子。

    上古兽类典册记载,有些动物因为寒冬和食物的短缺,会在立冬后储存食物准备冬眠。但凡冬眠的动物身体机能会运作很慢,呼吸变弱,不吃不喝,也有许多的动物在冬眠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死去。

    去年这个时候,白妖妖受伤严重,离歌提心吊胆幻化出真身青鳞巨蟒用法力缠绕着他,陪他足足冬眠三月。

    今年白妖妖身体已经恢复,离歌就换做守在一旁,每日为他输送些法力助益与他。

    离歌在给白妖妖输法力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体内的金丹,法阵里的灵力似乎在温养着一颗人类修士的金丹。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切只能等他本人醒了再问。

    白妖妖被温暖的法力包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似乎很是享受。

    洞外上空盘旋一圈又一圈的鸟鸣嘶厉声,仙雀乌衣倾巢而出,朝着洞口花豹兽嘶哑咧嘴一番,又绕着洞顶上方飞了几圈,齐声嘶鸣,攻击意图明显。

    离歌先前几次三番偷盗仙雀卵为白妖妖炼制灵丹的事情已经被羽族发现,朱雀仙子位列天界四灵之一,命下首仙雀乌衣围攻昆仑墟数次,双方各有损伤。

    原本离歌两千年修行是不惧这些羽族的,偏他非将一半修为给了白妖妖,这才每次应付的十分狼狈。

    冬季白雪,本就极易消耗青鳞巨蟒的体能,况且他还日日为白妖妖虚耗法力,哪儿还有闲工夫管那些笨鸟。

    洞口施法设了结界,那些仙雀乌衣攻不进来,再外面嘶鸣耀武一番,绕着洞府周围盘旋数圈后才怪叫的飞走。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转眼又是一年春。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若寒霄。

    屋舎内,蜷缩在被窝里的小兔子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踢到一旁,小白兔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的睁开,绯红的琉璃瞳荡漾着迷惑。

    好饿……

    我捂着肚子从床上慢吞吞的下来,睡得太久脊背和身子都有些麻了。屋舎里没有离歌的身影。

    “哥哥?”

    我喊了一声,太久没开口嗓音沙哑的厉害。

    桌子上摆着几盘用胡萝卜做的点心,我立刻坐过去一手拿了一块,使劲闻了闻,甜香馥郁,马上放进嘴里满足地眯着眼睛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正享受美食的我忽然觉得腹部丹田猛地向下一坠,似乎有什么东西欲破肌而出,堪比万蚁蚀骨般的疼痛灼烧丹俯,我立刻反胃将嘴里的食物当场呕吐。

    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楚莫辞的金丹出了问题?

    我蓦然瞪大眼睛死死咬着下唇,疼痛一波比一波强烈,我起身想坐好运功调息,却因疼的剧烈连凝神都做不到。

    “小白!”

    离歌从外面回来一进屋舎,还没陷入白妖妖苏醒的惊喜中,见白妖妖抖着身子缩成一团,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盘,上前二话不说就将法力灌注于手掌贴上白妖妖的后背。

    须臾。

    丹俯的躁动被离歌的法力慢慢平息下来,我一头汗湿的瘫软在离歌怀里,渐渐舒展身心,嘴里虚弱骂道:“靠,老子差点被疼死。”

    离歌捉了我的手腕细细搭脉,紧蹙眉头一语不发,时间久了给我整毛了都,我动了动被他搭脉的手,揶揄道:“你这么严肃,是不是我快不行了。”

    离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靠!我胡说的,不是这么巧被我猜中了吧?

    突然,离歌一笑:“小白你这样的,冥王可不敢收你。”

    “那你干嘛吓我?诊脉就诊脉,你刚才的样子活像我没几个时辰的活路一样。我就说嘛,我活蹦乱跳的,肯定是刚才吃的太急,肠胃不舒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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