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天生绿茶[快穿] >第 53 章 穿成阴鸷大佬的金丝雀07
    宋砚也曾想过,他在现实生活中寻找梦里意象的行为会不会是荒谬无稽的,这幅画的出现,无疑给他多日以来的惶惶不安画上了句点。

    宋砚无暇去思虑唯物主义世界观的问题,胸腔因这巨大进展而震颤,冲击得头皮发麻,缓和数秒后,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回画上。

    ——这幅画无论是构图,色彩还是笔触都惊艳非凡,如果它不是出现在江昭的彩信中,而是出现在画展的展厅里,也一定能迅速吸引他的注意。

    即使没有梦过如出一辙的梦境,宋砚想,他也十分愿意和作画之人结为好友。

    再看江昭,这位他平时从未投注过视线的青年人眉目真诚,是一副温和善良的长相。

    “你朋友是谁?”在了解清楚情况以前,宋砚不想被勘破梦境的秘密,声线沉稳有力,尾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裹挟着他这些时日以来积压的全部心绪。

    “他……”江昭喊惯了“纪先生”,但纪先生不如郁少在江城声名远播,此刻若这么答未免太宽泛笼统。好在他离开郁宅后知道了纪先生的名字,“他的名字是纪乔真,是一名年轻画家。”

    “纪乔真。”宋砚低声重复这三个字,心脏竟轻微震动,“他有没有让你把什么话转达给我?”

    江昭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只让我把这幅画给您看。”

    宋砚沉吟片刻,判断出江昭对其中情况并不知情,从桌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宽和道:“把这副画发给我?”

    江昭却有些犹疑,轻声道:“可能不行,纪先生说您看完了需要把短信删掉。”

    宋砚意识到这件事的隐秘性,按向一侧开机键的动作骤停。

    正如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世界上确实存在这个地方,直觉还告诉他,这是一种逆境中的求救信号。

    画面的逼仄感尤为强烈,有可能……少年就是画中困囿在囚笼中的金丝雀。

    宋砚心中的不安又重新升腾起来,语气略沉:“你知不知道现在纪乔真在什么地方?”

    江昭默声回答,在郁宅。

    但他是否应该说出答案?如果惊动了郁斯年,对纪先生……是不是不太好?

    江昭无法擅自做下这个决定,和宋砚道:“您可以直接和纪先生联系。”

    宋砚点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很好看。”江昭下意识答完,自己都愣了一下,垂了垂头,重新道,“他很好。”

    -

    江昭那边正守着手机,纪乔真问了情况后,立刻回复说宋砚愿意和他谈一谈,问能不能把他的手机号给宋砚。

    这正在纪乔真的计划当中,如果不通过这种形式,也许宋砚不会这么快答应下来。

    纪乔真及时地把江昭的短信删掉,正要作肯定的回复,郁斯年天生带着冰冷质感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穿透空气。

    “在做什么?”

    郁斯年的视线扫过纪乔真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界面,眸色一沉,双臂勾着他的腰,弓身,冰凉的唇贴上了少年雪白的后颈。

    男人的唇很凉,气息却是烫的,纪乔真经受不住酥酥麻麻、由点及面的痒意,身子一抖,手指一松,手机陡然跌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厚重声响。

    郁斯年见纪乔真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扣进怀中没让他逃,咬上少年细白的雪颈,像掠食者在猎食不堪一击的猎物。

    郁斯年身高过一米九,肩膀宽阔,双臂有力,身量的差距让纪乔真难以逃脱,被锢在怀里软软地啊了一声,带着撩人的尾韵,魅惑又好听。

    郁斯年内心被牵起一阵悸动,眸中翻滚着深沉的海,大掌扣着纪乔真的腰,把人翻转过来,紧紧盯住他,把他每一个微末的表情烙在眼底。

    少年身体青涩,蕴藏着很多隐秘的开关,轻轻一拨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便泛上晶莹剔透的水雾,盈成一片摄人心魄的湖,轻易把人吞溺。

    当水雾中漾起爱意,更宛如罂粟,仿佛能带来致幻效果,同时激起浓郁的保护欲和摧毁欲。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同时在胸口汇聚,催得心脏重重跳动,就此失序。

    纪乔真被郁斯年炽烈得过分的目光烫得浑身一颤,脸上却依旧带着耀目的明媚笑意:“不是昨晚才……”

    郁斯年不满他的态度,手背上显出青色的脉筋,更狠地欺负他。嗓音压着情绪,磨砂般低哑:“不够。”

    下一刻,男人冷郁的气息侵袭而来,略显霸道地掠夺他们之间稀薄的氧气。

    纪乔真在接吻时最是漂亮,他起初不安分,弯着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眼尾的弧度极为勾人,像夜空中倒挂的弦月。

    郁斯年被看得心跳如雷,难以自抑,最后只能恶劣对他道:“闭眼。”

    纪乔真听话闭眼,睫毛却又轻轻颤动,在下眼睑落下淡淡的影,显出几分柔软,更有一种漂亮的脆弱感,如同被他征服。

    郁斯年呼吸有些停住,身体极致地紧绷着,良久,俯在纪乔真耳畔,嗓音喑哑,气息发沉:“说话。”

    纪乔真明白郁斯年的用意。

    当初第一次被他带去顶端的时候,他情深意切地说了三个字,深情又破碎,让郁斯年差点失控。自此,那三个字便成了极佳的催化剂。

    但郁斯年主动要求他开口的情况并不多,纪乔真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清冷的气息钻进鼻尖,耳根浮起浅浅的红,声线却是坦荡而毫不羞怯、沉静却微微颤抖的——

    “我爱你。”

    话音落下,他的下颌被郁斯年捏紧,被迫转向正面,迎上男人偏执深邃的眸光。

    ——这是要看着他说。

    郁斯年不仅生理洁癖,还精神洁癖,容不下感情的半分不纯粹。

    过去郁斯年对人待物没有任何感情,便不会受其困扰。

    纪乔真遂他心愿:“我爱你,啊……”

    -

    郁斯年始终缄默,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未说出口的三个字。

    他的状态一向很好,但今天的状态好到离奇。比往日更长时间地直夯重点,不留任何缓冲的机会。

    最后纪乔真是在脱力的状态下睡过去的,神思迷离,眼睛红肿,瘫软在郁斯年身上,甚至失去了抬起指尖的力气。

    再醒来的时候,身陷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

    有一个洁癖的“金主”,在这方面会比较省心。

    在白天久睡后,纪乔真有些恍惚,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意识到在此之前,他的计划正执行到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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