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朕莫非是个渣受? > 第 88 章 第 88 章
    鹦鹉:“呱——舒服吗?舒服吗?呱——朕与岚王解战袍,芙蓉帐暖度**!”

    奚行检:“………”

    非礼勿听,他什么也没听到。

    ***

    汤泉宫。

    古人云,风水论流年。

    流年一过,哪怕是同样的地方,风水格局也会大变。比如这个万年不吉利、从来没好事的宫殿,也终于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这日,在寒冬腊月天里甜蜜温馨、春意盎然。

    宴语凉这次泡汤有了经验。

    知道水很烫,没再一股脑跳进池子。并为了弥补曾经在这座宫殿落下的种种遗憾,他此次主动替岚王煨橘子、煨温泉蛋。

    也终于又一回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再度欣赏到了心心念念的“岚王风流出浴图”。

    岸边,冬雪中的红梅点点。

    池中,宴语凉的脸颊被热气蒸得微红。

    他本着帝王勤奋好学的精神,正学着笨手笨脚地替岚王洗头。岚王的乌亮长发真的很美,打湿了以后微微卷曲黏在身上就更让人移不开眼。

    宴语凉心里暗道,朕艳福不浅。

    也就一国之君能有此等艳福,伺候绝色美人沐浴了吧。美人好香。

    慢条斯理地给人洗完头,他又抱起丝瓜络子,拿起人家胳膊装模作样的搓。

    庄青瞿:“……”

    “阿昭,”他浅浅的瞳中带着宠溺无奈,“你得用劲。”

    他虽教他用力,可叹某些人完全不得要领。丝瓜始终是轻轻地蹭,跟猫儿挠的似的。

    宴语凉却有自己的道理。他才稍稍使了点劲,马上丝瓜络子就在岚王如玉的手臂上落下道道红痕,看得叫人心疼。

    岚王无奈,告诉他本来就该是留下印子的,见他也不听,干脆懒得再跟他说,直接把皇帝抓过来现场教学,一通乱瓜伺候搓得人家吱哇乱叫。

    半个时辰后。

    皇帝失魂落魄、死狗一样半趴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喘气。

    “阿昭,没事吧?”

    “朕,龙腰甚疼……”

    他声音沙哑,庄青瞿忙指尖熟练地去帮他揉腰。自己亦也好哭笑不得,他垂眸怪自己,昨夜本就纵欲不像话,今日又在温泉中捉着人这般胡闹,阿昭确实是辛苦了些。

    但宴语凉也有责任。

    谁让他搓个澡非要激烈挣扎,挣扎完了还□□,□□完了眼眶还红红的。这谁又能把持得住。

    天知道,他本来真的只是想普普通通地搓他一顿。

    结果被他挣扎的什么坏心思都勾起来了。甚至后来……当场发明丝瓜的新式玩法,非常非常一言难尽的新奇。

    揉腰的时候,庄青瞿忍不住又亲了亲怀里的人。

    从撩起他的长发亲吻发梢,到低头吻背,再到咬一咬,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痕迹。

    宴语凉浑身脱力昏昏沉沉,自是不满,嘴里嘟嘟囔囔还□□蹬了一下他的大长腿。岚王又笑又无奈,将他抱起揉进怀中。

    “阿昭,昭昭。”他在他耳边低声叫他。

    一遍一遍,叫不够。

    这段时日他们又很多次耳鬓厮磨,在说开当年事之上又说开了不少细节。

    当年明明两个其实那么相爱,却弄得彼此那么难过。庄青瞿近来常常反省,越发觉得当年的自己确实很傻很不像话,都恨不得能回到过去好好教育一番曾经的自己。

    要是能回到过去该多好,肯定不再会口是心非、犯各种各样的蠢错了。

    罢了,都过去了。

    他抵着宴语凉的额头,又轻轻啄了他的鼻梁。阿昭说得对,他以后应该这么想——当年那么难过,可他们还是不曾放开过彼此。如今在一起的甜蜜,每一分都是他们坚持下来、最终应得的。

    “阿昭,困了?咱们回去。”

    他正打算将皇帝抱出汤泉,突然听见灌木沙沙声。

    非礼勿视。

    奚行检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真不该这么急,未免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

    奚行检今日亦很是佩服皇帝。

    适才他看到的分明是温泉里皇帝困兮兮、懒洋洋、黏糊糊,一副绝世昏君之姿跟岚王各种腻歪。可见他来了,却一瞬耳聪目明、精神抖擞。

    “奚卿来得正好,瀛洲扣船一事,朕与岚王正打算找你一同做个商量。”

    奚行检:“……”

    片刻之后皇帝和岚王就换好了衣服,君主帅气岚王俊美,双双目中流光溢彩、神采奕奕。

    如何敲打瀛洲,其实皇帝和岚王已经研究好了方法。

    宴语凉:“奚卿你只需回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个时辰后奚行检到家。

    徐子真:“怎么样?皇上怎么说?有奚卿你的担保,大理寺应该不会过来为难裴翳与北漠王妃家人了吧?咱们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倒,其实也不是怕他查,只是唉,大理寺那条件你知道的,那么冷的天,阿翳腿脚不便,王妃家又老的老小的小……”

    奚行检:“徐卿放心,陛下不会再让人来查阿翳。”

    徐子真正要松一口气。

    “因为陛下早已知道阿翳的真实身份。”

    徐子真:“……”

    裴翳:“……”

    徐子真:“皇帝他,是知晓了阿翳其实是在瀛洲做梅酒营生失败欠了钱,才不得不跑来大夏躲债的那个‘真实身份’?”

    奚行检:“不是。”

    徐子真:“咳,那,是谎称躲债但实则是战场逃兵,因而不得不隐名埋姓?”

    奚行检叹了口气:“徐卿,陛下什么都知道了。咱们给阿翳设的几重假身份,根本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徐子真慌了:“啊?那咱们怎么办啊?”

    他说着看向旁边全程沉默的裴翳,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啊啊啊,裴翳你千万想开!你、你快把刀放下!还有办法的!”

    轮椅上的俊美青年常年苍白阴沉,此刻手中已是一把寒光微闪的锋利短刃抵着脖子。

    “事已如此,”他道,“我自不能再拖累你二人。”

    “这十年来,裴某虽是苟且偷生不像样子,所幸得奚卿徐卿两位挚友,此生已经无……”

    “裴翳。”奚行检道,“你真一刀下去,以后谁给我做好吃的?”

    “谁给我晒青梅饼、酿青梅酒,谁替我管这奚府一门上上下下。我工作繁忙夜出昼伏时,谁煲汤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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