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筝鸣成功惹毛了向日斜,美滋滋的把任务推他头上,光明正大翘班。

    所以说,论筝鸣如果开始脱线了,十有八/九是有所图谋。

    现今的局面非她所愿,为了不自找麻烦,还不能炒了狂龙的鱿鱼,这让论筝鸣有点头疼。

    论筝鸣顺手从摊子上买了个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浅粉色的唇和光洁的下巴。

    现在的立场,遮遮脸,能少掉很多麻烦事。

    ……

    傲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后手上牵着娃,面对一堆山匪。

    整个村落的人都希望大侠傲笑红尘来救他们于水火,可来的功力尽失的傲笑,实际作用还比不上他们村子的猎户,傲笑不忍他们失望,便隐瞒了身份。

    傲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择善固执的傲笑,他将山匪引到别处,打算独自面对。

    小红是计划中的变数,她担心傲笑,偷偷跑了出来。

    傲笑折枝为剑,不忘把小红推到身后。

    功力虽失,气势犹在,不得不让山匪头目郑重以待,傲笑凭着精妙的剑招和头目过了数招,但力道不足,被头目看破,用蛮力将傲笑击退,摔落尘埃。

    “哈哈哈哈,你若是傲笑红尘,我就是一页书啦。”

    傲笑艰难道:“你侮辱我可以,但不准侮辱一页书。”

    山匪头目将脚踩在傲笑红尘身上,拿起傲笑红尘的剑,当着他的面甩在一旁。

    “拔不出来的剑就跟废铁一样,就像你,只能被丢在地上,给我踩的份而已啦,哈哈哈哈哈。”

    傲笑握紧拳头,努力用手去够自己的佩剑,那可是剑者的性命啊。

    小红看不过去了,从手边石头砸向山匪头目,山匪面露凶色。

    “给我把那个死孩子抓过来。”

    小红灵巧的像只鸟儿,扑到山匪踩着傲笑的那只腿上,狠狠一咬,山匪疼的嗷叫一声,金鸡独立的跳了几下,甩了甩自己的脚。

    等山匪头目缓过来了,一把抓住小红。

    傲笑脸色一变:“小红!放开她!”

    小红:“啊……啊。”

    山匪头目取来刀,把刀架在小红脖子上,狞笑道:“你很关心她嘛,让我饶她一命可以,我要你用跪的,跪下来哀求我。”

    小红呸了山匪头目一口唾沫,山匪气恼,刀刃逼近小红,傲笑心一横,一咬牙膝盖将要落地。

    一片绿叶袭来,带来几分力道击中傲笑,让傲笑没能跪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山匪头目有些怕了,虚张声势呵道:“是谁?!”

    山匪小弟都围了过来,作警戒状。

    论筝鸣是真的生气了,平日的好脾气好涵养都喂了狗:“你大爷。”

    论筝鸣想过不少和傲笑再见的场面,却唯独没有想过这种,被人折辱低落尘埃的傲笑红尘。

    傲笑看到熟悉的身影,有点呆愣。

    论筝鸣手里抓了一把随手摘的绿叶子,绿叶一散,化身利刃,土匪们应声倒地,论筝鸣避过左边攻过来的刀,胳膊肘一击匪首腹部,夺了刀,将小红轻轻一推,直接抹了匪首的脖子,不给他半点辩解的机会。

    傲笑:“你是……”

    “苦境的正义使者——神秘侠客。”

    傲笑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几天不见,她怎么病入膏肓了。

    论筝鸣说完这话,自己都羞耻的不行,几下上了树,消失了踪影。

    论筝鸣路过严口庄,听了一耳朵的傲笑红尘的故事,一人一剑灭匪寨好不潇洒,她琢磨自己这个当人朋友的,应该帮帮忙,于是找上了匪窝,一剑挑了。

    论筝鸣本该就此告别,村庄的村长焦急找来,说是有个年轻人为了村庄把匪首引走了,现在凶多吉少。

    论筝鸣压根没往傲笑身上想,按照她的想法,傲笑应该在退隐的路上,一览风光,心情开阔,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此番境遇,不由让论筝鸣想起一句话。

    苦境不苦就不叫苦境了。

    傲笑带上小红,重新踏上旅程,论筝鸣不放心,就悄悄尾随。

    傲笑和小红遇上一个匪寨,论筝鸣就去偷摸把匪寨灭了。

    一路上,周边治安都好了不少。

    直到傲笑和小红这对像父女的组合,遇到另一对像孙子和爷爷的组合。

    论筝鸣:圆儿真受乞丐爷爷们的欢迎。

    金包银领着从路边捡到的浑身毛茸茸的圆儿,看见落魄的傲笑红尘,出声拦住。

    “少年人,往昆仑山去吧,你心中的渴望的答案在那里。”

    傲笑点头:“我会。”

    论筝鸣在树上,透过树叶观察这个白发白须面带和蔼之色,穿着华丽扇着葵扇的人,金包银拉着圆儿一直站在原地,等到论筝鸣打算走了,金包银开口了。

    “树上的那位,不妨下来一见?”

    树影微晃,论筝鸣落地,圆儿睁大了眼睛,忽然就扑了过去。

    “大姐姐!”

    “老乞丐被一个叫剑僧玄莲的人救走了,石天王……石天王死了,呜呜呜,我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圆儿呜咽的哭着,仿佛失了群的小兽。

    论筝鸣没想到遮了脸换了一副打扮,圆儿还能认出她,论筝鸣摸了摸圆儿的头,哄道。

    “一个人长大了总要独自生活,圆儿也是一样,只不过圆儿提前长大了,等圆儿足够厉害了,可以保护别人了,就可以去找老乞丐了,到时让他看看圆儿多棒。”

    也许是温柔的嗓音给了圆儿久违的安慰,圆儿止了哭泣,抹了一把泪。

    “是真的吗?”

    论筝鸣笑着将他掂起来:“是啊。”

    “这些日子劳烦阁下照顾圆儿了。”

    金包银笑眯眯的:“不麻烦不麻烦,圆儿这孩子很乖。”

    论筝鸣语带歉意:“吾近来多有不便,圆儿还需继续有劳阁下照顾了。”

    金包银:“这孩子与我有缘,倒也没事。”

    金包银指了指傲笑和小红离开的方向:“你不继续跟了?”

    “阁下已给他指明方向,吾就无需再跟了。”

    论筝鸣放下圆儿,将原先碎了的那把儒风剑的剑鞘递给圆儿。

    “如果有事,就带着剑鞘去凤鸣玉碎,跟那个绿头发的大哥哥说,他会帮你的。”

    论筝鸣对金包银道:“若有事需在下帮助,阁下亦可去凤鸣玉碎,让吾师弟转告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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