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水泷影的西南邙者,专门下不解之毒,一者天来眼,一者芙蓉骨,曾面容俊美,令女子神迷魂癫,两人与莫虹藏、南宫神翳交好,一起研究提升功体的药物,后来药物失败,莫虹藏当场死亡,三人受药物影响狂性发作,天来眼和芙蓉骨遁入水泷影研究解药,但解药要付出的代价是毁容。

    深度颜狗南宫神翳不愿意,甚至见过面后,跟毁了容的天来眼两人绝交了。

    天来眼和芙蓉骨两个人气炸了,好心给南宫神翳解药,他不但不接受,还嫌弃好友毁了容貌,不愿再和他们同伍。

    再后来慕少艾化名认萍生,受到重用位及首座,这大概和慕少艾的颜有关系吧,可能还有同为颜狗的惺惺相惜?不过慕少艾没忘记目的,毫不念情的杀了南宫神翳。

    醒恶者虽然唾弃南宫神翳这种做法,却没有立场指责,天来眼和芙蓉骨对翳流极为敌视,不过无妨,醒恶者要的就是他们的敌视,这样才好合作。

    醒恶者来到水泷影,有树有水的阴暗之地,彰示着两人自尊的摧折,隐入黑暗不远见人的想法。

    醒恶者鞠躬一礼:“醒恶者前来拜访西南邙者。”

    树影摇晃,一道银白的身影出现在醒恶者面前,银色面具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口出恶言:“南宫神翳的狗。”

    醒恶者忍下侮辱,不卑不亢道:“吾来乃是为了翳流。”

    伫立在水泷影中间的枯树有了反应,传出更为凶恶之言:“口出翳流,就是杀机!”

    醒恶者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场谈话继续不下去了。

    “吾知道你们对翳流的憎恨,所以特来寻你们合作,给你们一个可以报复南宫神翳的机会。”

    芙蓉骨急速退回,缩回枯树旁边,天来眼依旧没有现身,声音在这片树林中响彻。

    “哦?南宫神翳的狗会找我们合作算计南宫神翳?”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醒恶者实在受不了这轮番侮辱,生气道:“南宫神翳早就死了,现在翳流之主北辰元凰乃是有着南宫神翳记忆和功体的人,你们若想报仇,报复他也没什么区别。”

    “消息通知到了,你们既然没有合作的诚意,吾何苦在此受辱。”

    醒恶者转身就走,脚刚踏出没几步,天来眼从树上下来了,一身风衣捂得密不透风,唯有通过兜帽缝隙才能看到一双像极了癞蛤/蟆之眼的眼睛。

    “醒恶者,邙者忽然感兴趣了。”

    醒恶者停住脚步,慢条斯理道:“哦,可吾没合作的兴趣了。”

    天来眼:“你所来是为合作,若这样就走了,那侮辱也白受了,岂不是不划算。”

    天来眼一语正戳中醒恶者的心思,醒恶者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吾来是想用恢复容貌作偿,换取你们的帮助,杀了北辰元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论筝鸣给谈无欲送去一封信,让他等罪恶坑一动,就带着中原人马来逼宫,然后自己孤身回到罪恶坑。

    狂龙戴了一顶新帽子,帽子上许多角,乍一看还以为他把阎魔旱魃的角掰来按自己脑门上了。

    “阿鸣咧,你看我的新帽子好看吗?”

    论筝鸣无脑盲夸:“好看,罪首戴上这顶帽子,显得更加魁梧霸气。”

    狂龙一拍椅子:“那你怎么还没把孤猫的头拎来!”

    论筝鸣露出失意的表情,沉重的叹了口气:“不是吾不想,乃是孤独缺不知受谁的指点,改名换姓加入了翳流,翳流护他,吾无处下手。”

    “我听你在胡扯,孤猫那种人哪有可能改名换姓。”

    论筝鸣说话犹犹豫豫的,好像真得到了什么大消息:“吾亲眼所见,为了探查孤独缺之目的,吾亲自潜入翳流……”

    狂龙信了三分:“发现什么了?快说。”

    “孤独缺和翳流教主北辰元凰,密谋铲除罪首,移平罪恶坑。”

    狂龙:“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最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铲除我,移平罪恶坑,现在不搞中原,搞我做什么,到底是北辰院长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有病啊。”

    论筝鸣知道狂龙还是不信,得下一剂猛药:“魔界和翳流合作,魔界给予的条件上是,帮助北辰元凰扩张势力。”

    狂龙就像被捏住了嗓子的鸭子,魔界和翳流合作他知道,那主意还是他出的,如果魔界真的给出这个交换条件,那打他罪恶坑也不是不可能,但孤独缺真的有这种分量吗?

    “中原正道那边好像也蠢蠢欲动。”

    狂龙不发癫了,坐在椅子上思考对策,中原那边也想对罪恶坑动手,罪恶坑和魔界的合作被中原知晓了?论筝鸣知道狂龙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接下来只要堵住后路即可。

    “罪首要抢占先机啊。”

    狂龙一跺脚:“他要搞我,我先搞他!本龙要亲自去把孤猫的脑袋砍下来。”

    论筝鸣道:“孤独缺吾会负责到底,罪首专心对付庇护孤独缺的北辰元凰即可。”

    各方合作谈成,对北辰元凰设计的网慢慢展开,先是西南邙者的回归,明面上要求翳流得尽全力帮他们治好容貌,邙者的回归让北辰元凰很高兴,所以答应的爽快。

    时间推动水中的轻舟,转眼时机便至。

    天来眼把毒下到北辰元凰身上后,罪恶坑动手了,谈无欲抓住机会,带着中原也动手了,两方人马围住了罪恶坑,北辰元凰早已身中邙者之毒,插翅也难飞,这时他才知道手下的人全都叛变了。

    北辰元凰吐出一口血,质问论筝鸣:“本皇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

    论筝鸣站在谈无欲一边,火光映照着她冰冷的面具。

    论筝鸣扬唇一笑,小声在北辰元凰耳边道:“吾心从未背离正道。”

    北辰元凰仰天大笑:“竟然是一场针对本皇而来的算计,妙啊,论筝鸣,手段真是妙啊。”

    论筝鸣厚着脸皮:“多谢夸奖。”

    北辰元凰已死,罪恶坑的人去通知堵住翳流后方的狂龙。

    狂龙看了一眼混杂在人群的中原正道人士。

    是本龙误解了论筝鸣那句话,还是她有意为之,故意误导?

    狂龙拽着破玄奇往北辰元凰所在地赶来。

    谈无欲道:“死了一个北辰元凰,翳流还有别的人。”

    论筝鸣替谈无欲顺了顺打架打毛了的拂尘,答道:“吾与翳流死磕到底,来一个,吾弄死一个,直到翳流散。”

    谈无欲肯定道:“你是为药师。”

    论筝鸣没有否认:“大部分原因是他。”

    狂龙一眼就看到和谈无欲站在一起的论筝鸣,再一想论筝鸣的说辞,顿时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小鸣鸣,迎接罪恶坑的追杀吧。”

    论筝鸣这一天已经经历了不少恐吓,冷静道:“请便。”

    叙旧的叙旧,开仇杀的开仇杀,各方势力一走,醒恶者走了出来,对着翳流残存的旧部道。

    “北辰元凰忘记翳流宗旨,不配为吾翳流之主,翳流蛊毒为主道,弦中君弃医习蛊毒之道,有吾友南宫神翳之风范……”

    我什么时候弃医了,醒恶者你别瞎说。

    论筝鸣以为醒恶者要当众吹捧她一下,给她个翳流首座之类的当一当,可听着听着察觉到不对劲。

    “吾醒恶者,请弦中君入主位,带领翳流黑派发扬光大!”

    醒恶者振臂一呼,底下的小喽啰也跟着喊。

    “请教主入主位!”

    论筝鸣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她的想象,脱口而出:“不是你要当翳流教主吗?”

    醒恶者也吃惊:“你不是说懂吾意思吗?吾意思就是辅助你成为翳流教主啊!”

    妈呀!

    我要当了翳流教主,我搞我自己吗?!再说北辰元凰有着北辰王朝的金库才能养得起翳流,我一个铜板都没有,我拿什么养?

    醒恶者不知道论筝鸣的顾虑在此,所以没告诉她,北辰元凰的钱其实还能养翳流不少时日。

    论筝鸣毅然决然的跑了,教主跑了,醒恶者肯定得派人追啊。

    论筝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住残林之主的手:“林主救命,吾不想被抓回去当教主!吾没钱!!!养不起整个翳流的!!!”

    皇甫笑禅:?

    这是在演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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