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肤色配上高鼻梁、薄唇、深邃的眉眼,鼻尖冰凉的触感温柔又强烈。
男人呼吸的湿温气息在干燥的环境中轻轻拂过她的皮肤。
带着些许暧昧。
风吹得周边的树‘簌蔌’作响。
洛南枝瞪大了眼,眼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轻咬着红唇,默默地咽了咽喉咙。
两人的唇瓣只有一指之隔,整个人都不敢动了,点着丹寇的玉手僵硬地按在男人的肩头,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无措,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苏御,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还有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冷气。
他幽深的眼眸带着光,熠熠生辉。
洛南枝感觉自己胸脯内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呼吸逐渐混乱、急促了很多。
二人周身温度高了几分,只觉得有些燥热。
苏御很自然地接住惊慌跳起的人,能感觉得到怀里的人僵硬的身体。
眼神死死地盯着贴在面前的娇人,她带着光,教人移不开眼。
洛南枝并不知道,苏御眼中的光源自于她。
她身边有光,带着暖意,他忍不住想靠近,不忍破坏。
眼前的明眸红唇,只要轻轻一靠近,就能热烈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你耍我?”洛南枝瞟了一眼右下角,什么鬼,啥都没有。
666这玩意儿玩她呢,她越来越想揍它了。
666嘚瑟道:“哼,这还不是让你揩油了,还说什么人好,你就是看上了人家的钱,还图他的色。”
“你……”
她是这么虚伪的人吗?
当然……不是!
虽然……苏御确实有钱有地位,还生的俊美,但主要…真的是人好啊。
什么大场面她没见过。
666瞧不上她这一套说辞,撇撇嘴,“不理你啦,我要研究新功能去了。”
她垂下眉眼,不敢再继续望着对方幽深的眼眸,咽了咽唾沫,“放…放我下来。”
慌乱而导致声音有些颤抖,无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娇羞。
苏御的手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人,慌乱中带着娇羞,回想起当初二人还未相识之时就敢调戏逗弄他。
放下?
有些舍不得。
自然……说的不止于放她下来。
面容清冷无表情,但眉眼间总是柔情与笑意,嘴角抿抿含着笑意,“不是说……害怕吗?”
洛南枝:“……”
那只是借口,转移你的注意力。
666眨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哇唔~他好会啊,你还觉得他单纯吗?”
她正思索着还没想好说辞,这家伙突然话锋一转,渐渐地说道:“来上班吧!”
“不用996,不用007,工资不拖欠,休假可带薪,上班吧,上班吧。”
她咬咬牙,压制住火气,缓缓吐了一口气。
怎么有种小情侣幽会,好好的氛围被打扰了的感觉呢。
洛南枝:“你不是说要去研究新功能吗?”
苏御真的就如她看到的这般吗?
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
“抱紧。”苏御轻声道,怀里的人很轻。
他这身子虽是孱弱,多少有些经不起折腾,但抱她还是绰绰有余。
洛南枝的手有些无措而又笨拙地抬手搭上了男人的脖子上,仰面盯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巴。
头便顺势埋到对方怀里,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男人的心跳。
很快,就到了客栈后院。
两人虽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但一切还是未坐实,虽说这一路共处与一室,碍于礼节和心中的隔阂。
苏御也知道分寸,他笨拙的轻轻将人放下,嘱咐道:“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抬手僵硬地拍了拍眼前人的小脑呆。
男人站在原地亲眼见她进了房门,人已不见,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下来。
不知道她方才听到了多少,想来都听见了吧,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对江启年出言不逊。
她是什么性子,他也是知晓的,这丫头就是个嘴甜心甜的主,至少对他是这样。
也不是个爱挑事的人。
苏御默默注视了那紧闭的房门良久,两人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不一会儿,沈晏出现在身后,“殿下。”
男人余光瞟了一眼,方才眉眼带着笑意瞬间阴沉冷漠。
房间内,除了沈家兄弟还多了一个黑衣打扮陌生脸庞。
沈卓很是激动,“殿下……”
苏御背手而立于窗前,稍稍回头瞥了一眼他,沈卓脑子一懵,卡了好办会也没有懂苏御的意思,也不敢言语。
虽说太子殿下常常给人一副高深莫测,不辨喜怒的模样,但他知道殿下下手是有多毒辣。
身旁的沈晏在他耳边低语,“太子妃在旁边。”
他二人虽不是自小长在太子殿下身边,但殿下的一些习惯和性子他还是了解七八分。
太子妃是迄今为止他唯一一个看到可以影响太子情绪的人。
恍然大悟的沈卓,压低了声线,“眼下的济州城遍地饿殍,一片荒芜。朝廷所发放的赈灾物资,一路南下已经是杯水车薪了。”
苏御自然是知晓,百官请愿,这很明显就是给他下套。
这物资一路南下早就被官员层层刮了不少,不说这天灾就是这人祸也是一大问题。
“济州知府在府里逍遥自在,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也只是象征性发放了些粥水,百姓是叫苦连天。”
“您南下的消息已经遍布整个济州城了,百姓们……”后面的话,沈卓再也说不出口。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丝情绪,满不在乎,似乎真的出了洛南枝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激起他的情绪。
眼神冷如寒冰,“人呢?”
沈卓:“人还在济州城内,只是……”
苏御没有说话,人还在济州,只是…是死是活或是半死不活就不知道了。
这天灾干旱,无水无粮,死了怕是尸骨无存。
前几日,调查得知张婉仪身边的一个嬷嬷九死一生幸的逃脱,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查清楚当年之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