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S”型舞姿,观众还蛮受落的,因为我听到了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唉,原来不是芙蓉姐的舞不好,是她生错年代才会在当年遭到全网群嘲。既然观众喜欢,那我只好继续,还好这个年代没有认识我的熟人,要不然什么脸都丢光了。
“啊……爱情像雾又像花,
啊……雾非雾呀花非花。
唏历历花啦啦呼噜噜莎啦啦,
唏历历月儿不要笑我傻,
花啦啦痴心人儿是傻瓜,
呼噜噜拜托月儿带句话,
莎啦啦在我心底只有他。”
我卖力地又唱的,暗自琢磨得要像浮云那样多唱几遍才行。不过,在我唱完第一遍的时候看到轩辕红艳在布幕后向我打手势。那手势的意思是“可以撤退”,这样说来,是伏火龙和西平王他们终于赶回来了。
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已经没有拖延时间的必要了,我唱完歌后便让出个场地来,按照原定计划让西平王和伏火龙出来表演最后一个节目,那就是两人琴箫合奏一曲“沧海一声笑”。必须要让他们出来刷一波存在感,这样可以减少他人的猜疑。
待两人表演完毕,我出来说过完场对白后,用力地拍了几下手掌,示意所有人站到表演场地上,然后大家向着看台俯身跪下。
我低着头说:“禀太子殿下,王后娘娘,我们的节目已经全部表演完了。”
没有听到东定王说话,只是听到那把似男非男的尖声说:“瓷之国游方艺人团技艺出众,太子殿下、王后娘娘有赏,特赏钱千枚、绢十匹、酒一埕。领队之人上前领赏。”
领队之人当然是指我了。这几天大家忙着各自练习自己的表演,我没时间去了解,也没人有时间给我科普这个时代的宫廷礼仪,现如今我只得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口呼“谢太子殿下、王后娘娘”,然后站起来低着头俯着身,慢慢走上高台,在离东定王还有几米的地方,根据尖声男人的指示再俯身跪下,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抬起头来。”东定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说真的,我对东定王的那副尊容实在没有好感,不想多看几眼他那张典型的奸角脸,但没办法,人家已经开口了,即使我再不想看还得要抬头。
抬起头,首先注意到的是东定王的眼睛。他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很奇怪,像死鱼眼一般没有生气,眼珠里似乎有一丝丝的黑气在转动着。那样的一双没有生人气息的眼睛,再配上那张象是长年不见阳光、没有血色的白脸上,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诡异,恐怖。
看着他的脸,我的疙瘩皮忍不住地起了一层又一层。再给他那双不像活人的双眼上下地打量着,我的身上除了起疙瘩皮,还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内心的深处涌出来。
“很好,你可以退下了。”东定王打量了我好一会以后,终于王恩浩荡地说话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谢恩退下,却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匆匆地从台下跑了上来,看我一眼后在东王耳边说了一句不知什么。
在我反应过来前,两把绝对不是道具的刀已经架到我的脖子上,左右各有一个士兵把我一下按在地上。
然后,听到舞台那边响起了兵器的撞击声,离我不远的那把似男非男的尖声慌乱地喊着:“保护太子殿下!保护王后娘娘!”
女人的尖叫声、跑动声、桌椅倒地声,周围顿时乱做一团。周围怎样乱我都没闲心去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按着我的那两位兵大哥会不会一个不留神,手一颤,一个不小心把我的脖子割断。
“把这个女人押到一边!”东定王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得到指令的两位兵大哥毫不客气地拉起我。架在脖子上的刀没有移开,我的头不敢乱转,只有乖乖地任由他们把我拖到一边的份。
东定王身边那个太监般的男人尖着声紧张地说:“太子殿下,这里乱糟糟的,太危险了,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东定王阴笑着说:“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混进宫来意图作乱。你,把王后护送回去,这里本太子自会处理。”
尖声连连应允,赶紧连同几个宫女护着王后离场。
东定王转过头来盯着我,伸手过来扯下我的面纱,一手捏着我的脖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用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声调,缓缓地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的天,捏住我脖子的这只冰冷得象一块寒冰。这样的手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手吗?见我没有回答,东定王那只寒冰手又加了几分力,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心里很怕,但总不能说实话,那样会死得更快。
我艰难地说:“我,我们是瓷之国来的,游,游方艺人……”
话还没说完,我的双脚已经离地。
东定王就这样用一只手捏着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举了起来。拼命地挣扎想扯开他的手,但徒劳无功,想不到这样一个象病君似的男人会力气大得出奇。无法呼吸,脑部缺氧,眼前的事物开始摇晃,好辛苦!
没有任何的预兆,东定王的手猛地松开,我一下子跌落到地上。在我咳嗽着、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听到东定王说:“神剑寒霜,原来是三王弟你,别来无恙吧?”
连忙抬起头,见到东定王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剑,正挡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西平王的剑。
西平王冷冷地说:“托王兄的鸿福,至今还活着。”
东定王阴阴地一笑,说:“是吗?那我就让明年的今日成为你的忌日!”
说完,东定王手中的剑瞬间变成通体漆黑,一股带着黑气的强劲力量自剑身而出。西平王一下被那股力量弹退,整个人飞跌到台下,撞到地上在弹起来跌到几步以外,寒霜剑自他手中跌出掉到一边。
好可怕的力量!
东定王自看台上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下走,成竹在胸地说:“王弟,放弃无意义的反抗吧。你是打不赢我的,放弃反抗,我倒是能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已被王妃扶起来的西平王,重新握回寒霜剑,擦掉嘴边的血迹说:“王兄,未到最后,还不知道会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