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太子妃跪求和离(穿书) >第12章 第11章 狗与女人
    总之,跟安王扯上关系一定不是好事!

    林心愿打量李纹的脸色,他面无表情,她揣摩不出其心思,但对他的人品是几乎没有信心的,便怯怯道:

    “殿下,您现在……心情如何?”

    这探问得剑走偏锋,李纹挑眉:“倘若孤心情不好,如何;若不好,又如何?”

    他此刻以俯视的角度,看见林心愿柔软地坐在地毯上,臣服了的小狗一样,教他很满足了征服欲。然她紧搂着安王送的东西,而这东西染了旁的男人的气味,正抵住那两团丰盈,他觉得刺眼,竟焦躁起来。

    林心愿被噎了会儿,方答:“如若殿下心情好,臣妾自然也高兴;如若不好,臣妾……”

    “太子妃如何?”李纹半蹲,伸出摺迭扇轻抬她的下巴,似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下意识将身子朝后倾,林心愿咽了口唾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李纹忽敛了笑,站起身径直往回走。

    ……他是不是生气了?

    顿时,林心愿忐忑,一路跟在他身后

    入了内室,见他坐回塌上吃茶,不再予她目光,只得抱着狗往旁边一站,也不知说甚么好打破这难捱的气氛。

    被班主任罚站似的钉了许久,终于,她鼓起勇气道:

    “殿下……就算殿下心情不好,臣妾也要留下它的!”

    ******

    第六被送入宫那年,只有九岁。

    在此之前,他自四岁起便在山上一座武馆跟随师傅学武。

    据闻师傅几十年前当过武将,那时年轻气盛,锋芒毕露,由此受到主将忌惮,被打压孤立,再得不到上前线展露才华的机会,于是心灰意冷,主动请辞,卸甲回了家乡。

    本想寻份闲差事儿,娶个漂亮媳妇,生几个孩子,就这般平淡活下去,可沿着熟悉的小路回到家,院子里到处爬满了旅谷旅葵,掀蜘蛛网入屋内去,唤“阿娘”“阿爹”,再唤“哥”“嫂子”,等了又等,却无一人应……

    每喝醉了酒,师傅定要拉着他与陈师兄、杨师兄,讲陈年旧事,讲那场夺去了许多百姓性命的时疫,还有“或许早就投胎转世享下辈子的福去了,留我独自在阳间受苦难”的亲人,讲到半途,又哭又笑。

    第六上山那年,陈师兄已拜师五年有余,是师傅的第一个徒弟,很懂得照顾醉酒的师傅与煮解酒汤的,平日待他与杨师兄和善可亲。

    倘若不发生那场意外。

    杨师兄家中原来有一妹妹,那天竟偷跑上山寻哥哥玩。武馆里净是臭男人,一个白净漂亮的女娃娃,自然很教大家欢喜,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来逗一逗弄她。

    第六记得杨师兄十分生气,训斥那女娃娃道:“心儿,你怎么偷跑过来了!待回去后,爹必定会罚你!”

    虽如此,之后接连三天,每到午时饭后,杨师兄的妹妹心儿都跑上山来,寻他们玩的。杨父似并不大管这小女儿。

    因着忙练武,他们时常不得空理会她,但她光是坐在木桩子上瞧他们打拳,也很惬意的模样。

    直到有一日,陈师兄趁着众人不在,竟对心儿起了龌/龊心思。

    幸而杨师兄及时发现,二人打了一架,随后陈师兄被师傅驱逐下山,从此杳无音信。不久,杨师兄举家搬迁,亦不知去了哪里。

    再后来,他就被爹送入宫去,自此,与家乡山上那座小武馆的一切都再无交集。

    长大以后,第六成了东宫的影卫,对幼时那段日子始终难以忘怀。

    或许“家”这个字早已融合进了这民族的血液,东奔西走,颠沛流离,可总期盼有家可回的,死也想死在故乡土里——他亦如此,有对家的念想。即便家早已不属于他,永远回不去了。

    这日,太子命他查清太子妃的身边人。

    便与第五联手,不想却发现,太子妃竟曾于朝阳县生活过一段时日。

    将此事上报太子,承太子意思,第六携第五前往朝阳县——他阔别数年的故乡。

    ******

    自林心愿搬来心昭殿,李纹便让出了床,自己则到内室的榻上安置。

    每至夜晚,洗漱后使宫人收走榻上茶几等物,将枕头、被褥铺好,如此就可入睡,倒也从未摔下去过;翌日,再吩咐宫人将寝具收拾入柜内,重新摆上茶几,待他下朝归来,可以吃茶、读书或午歇小会儿。

    林心愿与他不同,活泼好动,停不下来的脾性,因着正值盛夏,屋外炎热,她不愿出去,加之被免了请安,于是镇日在殿内走动,偶尔摔个跤,爬起来继续闹腾,起初他觉得烦,后也习以为常了。

    尤其她养了狗,一人一狗,几乎没有安静下来过的时候。

    有日夜晚,她竟打算将它抱上他的床同睡,他再无法忍受,三两步上去将狗夺过来,直接扔出了殿外,再用吻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得了清静。

    对付林心愿,确是很麻烦的。

    连喝药时她都不肯消停,哼哼唧唧,教他心烦意乱。

    欲躲去书房,然迫于兴庆帝施加的压力,不得不将大部分时间都分与这寝殿,扮演“担忧妻子身体,时刻欲与之相伴”的好丈夫。

    “…………”

    望着坐在地毯上与狗嬉笑打闹的林心愿,李纹很头疼,抬手揉捏太阳穴。

    林心愿在入/侵心昭殿,连他的羊绒地毯,终于都变成了她的所属物。至于打碎那景德镇的青瓷花瓶的过错,他已懒得追究了。

    今早上朝观政,林守山兀自表现如常,想来他的演技与赏下的金银财宝,很教林府满意。

    李纹思忖,再过三四日,林守山便又得返回边/疆去,随后就到了七夕宴……今年内,应不需要准备选秀之事。

    而林心愿,他总得教她怀孕,否则招惹疑心。

    尚且不论兴庆帝与袁皇后,朝廷中难免有些官员或别有用心,或好管闲事,镇日盯着太子妃肚皮的动静的。

    然,他已写下和离书与林心愿,承诺往后放其自由,便不能允许她诞下自己的血脉,以免生祸端。

    不若,使她怀孕后,暗地里再使她“不小心”流产?

    不知何时,林心愿将怀中的狗放下了,走到这榻前,在他膝盖旁蹲下来,轻轻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道:

    “殿下,臣妾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纹回神,下意识低头朝她看去,入目的是女人些许忐忑的脸,以及齐胸襦裙下,被屈起的纤细手臂挤拥的两团的深沟……

    眸色稍深,李纹逼自己移开视线,道:“何事?”

    “臣妾想问,殿下近日是否收到了……谁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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