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老马的晚年生活 >48下 家务缠身破财解气 驾校诈骗消财吞声
    包晓棠早起洗脸刷牙以后,准备听视频课程备自考,谁想忽然耍手机时刷到了一个消息,白龙马驾驶培训学校倒闭了,这不是自己报名的驾校吗,晓棠慌了。赶紧查新闻、发信息、打电话——那家公司真的倒闭了,欠了好多客户的培训费,被一伙人联名告上了法庭。

    “那我这报名费什么时候能退给我?”晓棠在客厅里冲着手机那头的驾照工作人员大喊。

    “已经把您的名字排在了退款的名单上,我们公司规定是按照报名的时间顺序来退款的!”

    “都破产了还规定?你现在能不能帮我查下我的培训费会退多少?”

    “对不起包小姐,我已经离职了,没办法帮你查了,因为……我已经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您上次来的报名点也已经关门了……”

    晓棠听到这里,也明了了,再冲着她发火也没有意义。可她报名的那几千元就这么打水漂了?挂了电话以后,她又上网查询消息,这才知道这家白龙马驾驶培训学校,是今年初才成立的,成立以后到处铺摊子、打广告,短短一年时间就在深圳开了三十二家报名点,借着培训老师时间紧、场地远有紧张、学员培训时间难调等理由,硬是将一个驾校做成了一家金融机构,赤裸裸地通过广告和学费稍低于一般驾校的诱惑来骗钱。

    接下来的几天里,晓棠又打了几通电话,又是投诉又是追问,不了了之。在中国这五七年里,这种金融诈骗的事儿太多了,她一个小老百姓哪防得来?只怪自己当初贪便宜罢了。吃一堑长一智,只能作罢了。

    同样是星期六,包晓星拖市场里的熟人将她那辆车卖了,卖了六万元,不算亏,也算不上赚了,只舍不得。日子到了这步田地,该断舍离的必要断舍离,保住这几口人的正常生活才是最关键的,其他的即便有牵绊、有不甘,也只算了。生活哪有一帆风顺、一往直前的,不拐几个弯也看不懂直路上的美景。

    中午仔仔点餐,桂英去商场看致远,顺便给他送饭

    早饭吃到了十点钟,午饭几点吃呢?上了五天的班,本来就累得不行,现在还要回家伺候这一老二小,马桂英躺在床上,挠着蓬乱的头发发愁。忽然灵机一动,她打开了外卖网站。待十一点半外卖到了以后,她直接拎了两份打声招呼便出门了。

    一份是给自己点的,一份是老公最爱吃的牛肉面,桂英提着两份饭直奔超市给致远送饭去了。到了超市等了许久,发了信息又打了电话,这才等到致远闲下来,夫妻两一块躲在超市仓库的走廊里,蹲在地上捧着盒饭吃着微热的午饭,虽瞧着可怜两口子却吃得欢喜。桂英逮准吃饭的机会,向老公满嘴抱怨老头如何挑剔、如何埋怨。致远听着微笑,累得无力回复,等到一点钟到了,他忙起身支开桂英又会仓库里干活去了。

    晚饭下的面条,黏糊糊的一锅,老马挑剔

    桂英依依不舍,盯着大太阳又回来了,幸亏回来时老的躺着小的睡着,五个人点餐花了一百多的确有些破费,那也比自己钻在厨房里忙活大半天还受人抱怨要好。可点餐又不是长久之计,到了晚上,桂英想做油泼面,单间又快捷,饭后洗的碗筷也少,谁想自己许久不做,做出来的面条黏糊糊的一大锅,破面的油又没烧开,两小的吃了一点不乐意吃了,老的又在那儿叨叨叨得抱怨了一回。

    晓棠朱浩天一块吃午饭,晓棠付钱

    晓棠一下被骗了好几千,心里不快,只得找男友朱浩天抱怨。浩天在微信上、电话里安慰了一回,浩天为消气开口晚上请晓棠吃饭。晚上七点两人本来要去一家杭州菜吃饭,可周六那家杭州菜客人爆满,连在外排队的都有四五十人,晓棠不乐意等,饿得执意要去隔壁的川菜馆吃饭。

    到了川菜馆以后,浩天说自己下午三四点陪朋友喝酒吃了不少东西,此时并不太饿,于是晓棠只点了水煮牛肉、香煎海鱼、鸡丝荞面和麻婆豆腐四样菜。吃饭的时候晓棠一直冲着朱浩天在发牢骚,只顾说话竟没顾得上吃,倒是朱浩天吃了不少的菜。当穿着统一围裙的女服务员从南面捧着账单走过来时,面朝南的朱浩天忙说:“哎!我一哥们来电!这里太吵我去外面接!”

    不等晓棠回应,朱浩天早穿过过道去了外面。服务员送来了账单,又转身走了。晓棠见浩天不在,于是自己扫了桌上的二维码,付了晚饭的钱。

    五六分钟后,朱浩天洋洋得意地回来了,一落座便朝着晓棠抱怨:“说好了我请你,你怎么负担了!刚才我在外面看见你付单,抄点要挂电话冲进来呢!宝宝以后别这样了,你一个大美女付单让我这个男子汉情何以堪呀!”

    朱浩天为个一百五十块钱的账单不知说了多少漂亮的话,晓棠听着恭维话甚是得意,只憨憨傻笑。

    老马按照致远的吩咐,照看漾漾写作业

    “宝儿,给爷爷端杯茶去!”晚上八点多,老马渴了,使唤坐在地上玩耍的漾漾去给他倒水。

    漾漾颠颠地跑进餐厅,爬上椅子倒完红茶,然后溜下椅子伸手去餐桌上端水,谁想一个手滑加上茶水有点热,玻璃杯呲溜一下从两只小手中坠到了地上。

    “啊!”漾漾低头看着碎了的玻璃杯,又抬头看着爷爷。

    “嗯!”老马叹了声闷气,缓缓走来。

    “你都给爷爷倒了那么多次水了,咋今天又给打了呢?你都快五岁了,五岁的娃儿是不会打杯子的!”老马一边说一遍用脚规制玻璃渣子。

    快收拾完厨房的桂英听声出来,一见这场面,首先想到的不是玻璃渣子会扎脚,而是自己中午刚刚拖过的地现在竟一谈乌黑的茶水加上好些玻璃渣,再加上隔夜的气还没散赶紧,猛地胸腔里聚了一股气。

    “啧!她这么小你让她倒茶水!”桂英指着地面喊了一声。

    老马没回话,继续用拖鞋底儿将玻璃渣子往一处踢。

    桂英见他不吭声,心里的火更是刚硬的装不下,她大步走去卫生间那扫帚、簸箕和拖把,老马见她来打扫,拍拍裤缝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漾漾觉妈妈面色难看有些害怕,也扣着手转过头默默地去爷爷那里了。

    从六点忙到现在,一口气没歇过。三个屋里的衣服一堆一堆的无人收拾,漾漾屋里的玩具和书本彩笔扔了一地,门口的鞋子十来双挡着路又散着臭,还有厨房和各个屋的垃圾没人倒,还有阳台上的花没有浇,还有几条内裤等着她手洗,还有漾漾已经两天没洗澡了……家务一样连着一样,桂英只觉得喘不来气,光做饭洗碗就搞得她腰酸背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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