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老马的晚年生活 >88上 二手汽车路上失控 无证之人高位截瘫
    (明天校对,今天晚了,眼睛要休息。)

    “诶赵老师呀,你好你好,我是何一漾她爷爷!”

    “哦漾漾爷爷您好!我听出来了!”

    “嘿嘿打搅你了,我想问问,我娃儿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呢?咋考了倒数第一呢?”老马压着嗓子诚挚请教。

    “呃……是这样的,何一漾刚分到中班二班时成绩还是很好的,这次考试结束后我看了她分数也挺吃惊的。其实我分析过,漾漾没考好的原因全在算术上,她一直把六和七分不清,两个混淆啦!所有出现六的题目她全多算了一个数,凡是出现七的结果她又少算了一个数。加法勉强,十以内甚至五以内的减法全错了,压根没学会。所以算数成绩是最差的,比倒竖第二名还少十来分呢!”

    “哦这样呀!行,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寻思着放假了给她补补课,现在知道往哪里补了,呐……谢谢你呀赵老师,打扰了打扰了!”

    一番寒暄,挂了电话,老马挠头憨笑,而后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想起怎么给漾漾补习算术,老人脑子也差了数。

    一月十九,周一一早,老马迫不及待打了电话,办完大事哭笑不得。琢磨了一阵,心想只能等仔仔考完了托大的教小的。如此合计,心情好了些。大后天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老马雄心勃勃、满心喜气,计划自己一个人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按心里的规划,今天周一,他要从漾漾的小房子开始整起。喝完两缸子绿茶,抽了三锅老烟,老马换了脏衣服挽袖开干。先将漾漾房里所有的东西全搬到客厅里,午饭后扫拖擦洗,下午四点多开始归位。破烂的玩具直接扔了,穿不上的衣服鞋子也拎走,衣柜、床铺全部铺好以后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城里地方小架不住东西多,小模小样的打扫起来没那么轻松。这一忙活,一整天完了。

    岁华除旧,日历翻新。一元复始,万象回春。南国天地少松柳、乾坤无春秋,奈何老马心中藏喜。为给两孩儿过个农历大年,七旬老头攒着力、卯着劲。近来一个人迎新年,整日又忙又闲,老马连红包包多少、漾漾春节穿哪身、仔仔旧鞋何时刷、年前哪天给两娃理发他竟也想好了。

    有时候,某个人悄悄走进了一个人的心里,他却可爱得浑不知。

    午后三点半,私语咖啡馆,任思轩与包晓棠面面对坐。

    “过了个周末,心情好些没?”

    “嗯,好了点儿。”

    “你姐现在在老家怎么样?”

    “嗯……房子收拾好了,现在采购呢。周末她小孩过生日,我看还挺开心的,发了不少照片呢。现在马上过年了,她挺忙的,回家后比在深圳忙多了,我打电话还得看她时间段哈哈……跟她长途联络,特别不习惯。”

    “慢慢会好的,你还不太适应。”

    “是啊。哎周末谢谢你呀,我周六那天实在不想出来聚餐打球。”

    “理解。那你一般周末干什么呀?”

    “准备自考、做家务、买菜做饭……我比较宅,以前常去我姐家蹭饭,现在自己做,挺花时间的。”

    “你做什么饭呀?你们……陕西人一般做面食吧?”

    “呃……各种面、粥,我周末一天做一次吃两顿,懒——省事儿哈哈!”晓棠不好意思地轻笑。

    “我外婆是陕西人,小时候经常吃她做的油泼面,没菜也没肉,但是特别香,闻着很有食欲!我六七岁之前跟她吃过几年的陕西饭,其它菜早没印象了,只有油泼面记得特清。偶尔我会在外面专门去找陕西的面馆,但是家家做的还不一样,有些面窄、特咸,有些放酱油和醋,还有放芝麻酱和肉末呢!变异了感觉!”

    “哈哈!陕西面馆不全是陕西人开的,就算是陕西人开的,也分陕南、陕北和关中。地方不一样,味道自然有差异。”

    “嗯!我外婆做的油泼面很简单,可惜我妈从小在江西长大,没学会!我现在想起油泼面都不行——老咽口水哼哈!”

    “呵呵……你外婆是陕西人呀。”晓棠有些惊讶。

    “嗯。我外婆的父亲在清末民国、兵荒马乱的时候从你们陕西迁到了我们江西,我外婆跟着过来,还带着陕西的口音,到我妈这里已经彻底是江西人了。我有时候想我外婆了,会去陕西饭店里听人家说话,可惜听不到那种感觉。”

    “陕西方言本身有差异。我们那管‘我’念‘我’(拼音打不出来作者心中的发音),到了渭南、西安那边,他们管‘我’念成‘额’。我听着也怪异呵呵,不是人家念错了,是我们县城地方偏,方言更靠古代一点。现在好了,陕西话在抖音上基本剩一种了,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啊!有点意思!哎……深圳是个大杂烩,无所不有,独少了地道的东西,我想吃我们赣州的东西,还得让我妈寄过来。”

    “寄什么?赣南脐橙、南昌炒粉还是江西瓦罐汤?”晓棠调皮。

    “哈哈哈……”

    两人一阵大笑,笑完了思轩看着表说:“走吗?”

    “走吧!”

    喝完咖啡,两人一起回了办公室。

    “哎……原本一大家子,过着过着成了孤家寡人……”周一晚饭后,钟能在阳台上喂鱼。学成走后,那两条小鱼成了老人的念想,每天定时喂养、换水,也常冲着小鱼缸发呆、说话。正自言自语间,钟理从门外回来了,依然落魄,只是换了个时间点进门出门。

    “饭在灶上呢,你多少吃点。”老人朝楼下一喊,而后继续喂鱼。

    钟理进了厨房,坐在塑料小凳子上端着碗吃了面,而后上楼上床。自从晓星带儿子走后,他很少夜行,倒是每天下午四点多出去一趟,徒步几公里专为看日落。从骄阳满地到刺眼夺目,从不能直视到红日欲坠,从温润金盘到缭绕晚霞,从暗色云朵到寰宇漆黑,最后,在漆黑中他微微满意地踱步回家。

    突然感觉喝酒没了意思,变化如此迅猛。近来,在午后出去走一走也不赖,风光宜人、树影斑驳、清风喃呢,偶有鸟鸣在高处空灵,时常行云如流水妖娆。落日霞彩赏心悦目,却因阳转阴、生活入死寂、光明变黑暗而显得短暂悲凉。不知为何,近来钟理特别喜欢看日落,一早睁开眼便开始等待日落的到来。如果说他的生命还有意义,那欣赏这凄美晚景便是他的意义所在。

    有些人养心修心大动干戈,有些人润心静心看起来好似是不知觉的必然、流光中的偶然。人麻痹自己时绝对是清醒的、主动的,当人觉着麻痹失去了趣味,他将变得洒脱、透彻甚至安定。开始学着品味暮色之淡薄、清爽、怡然,不可不谓之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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