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逐渐沦陷 >第61章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爬向安装摄像头的位置,举起手打落,还没触及到,冯斯乾先我一步夺去,在掌心把玩着,“林太太不安于室,背着丈夫求欢我,我拒绝你,你出于报复,蛊惑程泽上床,程泽很痴迷林太太的功夫,放弃与华京合作选择索文,林宗易卖妻求财,这份新闻林太太觉得有意思吗。”

    他笑了,“我没有忘记林太太引诱我时百般撩人。”他将摄像头插在水壶的壶柄间,对准我拍摄特写,“稍后再放肆一点,尽情一点。”

    我口干舌燥,难以控制自己的手,像冥冥中被操纵,我扯掉长裙,里面吊带也滑落,腰腹白得晃眼,近乎透明的光泽。冯斯乾饶有兴味观赏这摄魄的一幕,往前行走半米,进入摄像区域,原本愉悦的笑容顷刻转冷。

    我攀附住他,脑子里一团糊涂,“我想...”我不愿说,可思维根本不听我的指挥,我越压制,它越混乱,舌尖窜出一句,“想你爱我。”

    冯斯乾沉默后退,我没撒手,也被他拖着后退,上半身挪出摄像范围的同时,他一把甩开我,甩向另一端盲区,我活生生甩出了两三米,紧接着他摁住我灼热身躯,固定好半点动弹不得,“上面的工程,是你让林宗易撤下的。”

    我没想到万盛与上面签约的消息这么快露馅了,周坤实在沉不住气,他肯定到处宣扬自己拿下大彩头,传到了冯斯乾耳朵里。林宗易有办法封外人的嘴,总不能不打自招封周坤本人的嘴,我硬着头皮澄清,“不是我。”

    “不是你?”冯斯乾手腕发力,极大的冲击抵住我肩膀,我疼得尖叫,他丝毫没收敛,反而加重,“深城宴请徐文的那场酒局,你也在场。”

    我视野渐渐模糊,沸腾的欲望像洪水开闸,激流狂涌,折磨得我五脏六腑都扭曲,我断断续续狡辩,“我在场就是我泄密吗?徐哥的秘书和司机都在场,林宗易照样能收买他们,我明知你会疑心我,何必招惹你不痛快。”

    我皮肤浮现一层媚态至极的红霜,长发柔顺披散,恍如一缕瀑布倾泻在冯斯乾手臂,他揪住我头发压在地面,将我身体摆布成俯跪的姿势,然后从桌上黑色塑料袋内取出一支物件,开启电源,随手丢到我面前,嗡嗡的震响在耳畔炸开,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我咬牙切齿骂,“冯斯乾你混蛋!”

    他那张没有瑕疵的脸,俊美却充满危险,在我斜上方一寸寸逼近,“林太太不是受不了吗,有它就好受了。”他掐住我汗涔涔的脖子,高高扬起,我们以垂直的角度直视彼此模样,“你认为我还会碰你吗,林宗易玩过的,我嫌脏。”

    我难耐呜咽,“放过我——”

    冯斯乾直起身,掸了掸被我触摸过的地方,“程氏集团的合作,华京胜算最大,程泽突然出面,推翻他父亲的意向,林太太在其中出了几分力。”

    他鞋尖挑起我下巴,“林太太还真放荡,没有你勾引不了的男人,是吗。”冯斯乾冷笑,“上亿的工程,你都有胆子耍小聪明,从我手中撬夺。”

    他掰开我唇,又灌入一杯茶,我不肯喝,拼命往外啐,啐了他一身,还是在挣扎中吞咽了小半杯,旧的劲儿未消,又添新的,我滚烫到爆炸,那种又麻又痒,又燥又欲的冲动,撕心裂肺地燃烧着,我已经全然不受理智支配,更听不进去他的话,我再次抱住冯斯乾的腿,“我不行了。”我拉扯他西裤试图脱掉,“你救我...”

    他任由我纠缠,贪婪汲取他身上浓烈的男人味,像沙漠里渴了太久,用他的味道解渴,我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失控,然而他无动于衷,他注视着我,恍惚中我仿佛又看到那个衣冠楚楚、清冷禁欲的冯斯乾,儿女情长无边春色从来激不起他半分波澜。他此刻甚至没有男人该有的反应,浑身冷冰冰,他的眼眸更冷,毫无温度。

    我拉住他手贴在肌肤上,烙印重叠的一霎,我满足喟叹,仍觉不够,当我顺着那只手接近他,冯斯乾力道无声无息加剧,把我整个人掀翻仰倒,落地瞬间我慌乱无措扣住桌布,伴随我倒下桌子也砸向墙根,手下闻声从隔壁赶来,止步于门外,敲击了两下门扉,“冯董?”

    冯斯乾脸色阴沉,平复了紊乱气息,低声吩咐,“进来。”

    手下这才推门,目不斜视直奔桌后的冯斯乾,“纪维钧抢救无效死了。”

    他指尖一顿,“什么时候。”

    手下回答,“十分钟前。”

    冯斯乾若有所思摩挲着腕表的银色表带,“死因是什么。”

    “林宗易有一枪击中了他的后脑,是致命伤,不过买通了主治医生,没有记录病例,因此警方也蒙在鼓里。”

    冯斯乾轻笑一声,“一盘棋即使下到最后一招,输赢也有变数。既然林宗易刻意瞒,让他瞒不住就行了。”

    手下说,“就算捅到局子,林宗易可以辩驳他是救人自卫。”

    冯斯乾云淡风轻关掉摄像头,“死个绑架犯而已,我自然清楚林宗易能顺利脱身,但是索文身陷命案风波,程泽有心把生意给他,林宗易这次却未必吃得下。失去程氏这一单,我在商场足以赶尽杀绝他。”

    手下提醒,“林宗易有灰色背景,那条道上他可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咱们下死手,万一逼急了他——”

    冯斯乾笑意深浓,“暗处的势力无法用在明处,一旦他亮明,只会自曝底细,所以商场上他只能认栽。”

    手下恍然大悟,“纪维钧绑架那日,您故意透露给林宗易地址,您是算准了他会带枪去,只要他带枪,即便他不开,您也带了枪,您开枪再嫁祸给他,他也百口莫辩,毕竟他的人被拦在国道,而咱的人埋伏在周围。”他惊叹于这盘棋,“借他之手,拔除纪维钧这枚钉子,顺势试探出林太太在他心中的分量,冯董,这招果然非常高明。”

    房梁的红木灯架拴着流苏穗,冯斯乾漫不经心拨弄垂下的红穗子,“一个被他误认为我很着迷的女人,他会迫切捏在手里,他捏在手里的后果,并不是制约我,而是被我制约。”他将摄像头交给男人,“如果程泽顶住压力继续与林宗易合作,把它送去索文,他会退出。林宗易擅长和鱼龙混杂打交道,那么下九流的方式也许最管用。”

    阳光刺穿百叶窗,洒下一张诡异的大网,冯斯乾伫立在深处,侧面轮廓英挺而笔直,光影笼罩下他越发温暖神圣,唯独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那样阴鸷凌厉。我残存的一丝意识,在这番对话后猝然愣住,许久才艰难抬起头,对上他淡漠的目光,他望着我,我也望着他,我感受到一股切肤之痛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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