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府外来了自称是沛国公府三小姐的前来找您。”门外的人道。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沈莞宁道:“请三小姐去前殿。”

    “是。”门口的家丁应了一声。

    王玉书是孤身一人走了好几条街来的。

    她身边的丫头被大小姐王玉琴克扣下了,她平日里出府也不好出,自然不会让大小姐二小姐那样,出府会有马车锦轿接送。

    而她只能自己步行过来。

    这南安王府的下人倒还好,没有因为她穿的寒酸就将她拒之门外,反倒是听闻她是南安王妃的朋友,将她请去大殿上,还倒茶奉了糕点。

    沈莞宁并未让王玉书久等。

    不过片刻时间后,沈莞宁便来了。

    王玉书起身,俯身行礼道:“臣女拜见王妃。”

    “免礼,坐吧。”沈莞宁走过去坐在上座。

    府邸的下人奉茶上来。

    王玉书看着下人下去,看着沈莞宁搓了搓手。

    沈莞宁道:“你今日特意来府中,是有什么事吗?”

    “臣女今日来,确实有事相告。”王玉书看了一眼沈莞宁身后跟着的红莲。

    沈莞宁明白了,她道:“红莲你去吩咐小厨房做些江南菜色,下午我留三小姐在府上用膳。”

    红莲心领神会,俯身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沈莞宁道:“说吧。”

    王玉书确保府中没人后,她道:“臣女上次给王妃说的,要防范的事情,不知王妃是否记得?”

    沈莞宁点头:“记得,但此事时日过去,并未发生。”

    在沛国公府那日,王玉书的确让沈莞宁上街时,小心提防冲过来的马车。

    王玉书告诉沈莞宁,这马车乃是沛国公府的大小姐王玉琴私下故意安排的,是想给沈莞宁一个教训。

    但王玉书说的那个日子过去了,沈莞宁并没有见到什么马车。

    “是臣女那日阻挠了姐姐,所以避免了这件事的发生。”王玉书道。

    沈莞宁眼眸腾起一丝疑惑。

    她怀疑过王玉书的话,但此刻王玉书这般说,那她其实不是要感谢王玉书帮忙?

    沈莞宁没说话。

    王玉书又道:“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臣女便不和王妃多提,臣女前来是想告诉王妃,要提防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沈莞宁问。

    “若臣女记得不错的话,两日后的下午,会有人绑架王妃。”王玉书道。

    沈莞宁不由地坐正身子。

    绑架?

    “谁?”

    “臣女不知,虽然后来王妃被南安王救回来了,但中间王妃到底经历了什么,臣女不太清楚,臣女来只是想让王妃防范此事,臣女已经测试过了,上一世发生的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王玉书一语完毕,生怕沈莞宁不信,不重视这件事,便道:“王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您千万小心。”

    沈莞宁点了一下头:“多谢你前来提醒我,一会留下用膳吧。”

    王玉书点点头,道:“臣女还有一事。”

    “什么事?”沈莞宁心道,她这段日子不会这般倒霉吧,事情接二连三的出?

    王玉书咬了咬唇,厚脸皮就厚脸皮吧,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饿死人!

    她道:“想请王妃给臣女借钱银子。”

    沈莞宁:“……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方才沈莞宁还在感激王玉书竟然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危,前来告诉自己要小心防范。

    这话音子刚落,她便张口问她借钱。

    此事若是换做上一世,借钱算是忌讳。

    她倒不是没有,只是好多亲戚朋友,看着她是大明星,自以为她很有钱,许多人借钱不还,后来她到用钱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翻脸不认人,就是不还钱。

    这事有段时间,一度成了沈莞宁的心病。

    但好在,现在身处的这个时代不一样。

    她虽然有自己的俸禄,但南安王府的家底不是一般的丰厚。

    皇帝本就对南安王有愧,又看中南安王,于是明里暗里的,给南安王府打赏的东西海了去了。

    现在沈莞宁和慕怀姜感情破裂,虽然再用钱的方面慕怀姜从未克扣过她什么。

    但心态已变,这些钱便不算他们夫妻共同财产,所以不花自己的钱不心疼。

    借就借了。

    “说吧,借多少?”沈莞宁干脆道。

    “不多,十两银子。”王玉书有些难以启齿道。

    “十两银子?”

    就这么点钱也值得她张一次口的。

    不过反过来想,王玉书身为沛国公府的三小姐,头上又有两位姐姐,对她看不惯。

    她的处境十分艰难,或许这十两银子,能救一个人的命呢。

    沈莞宁道:“别说十两,我给你一百两,就当是方才你告诉我要避免的事情,也算是救命之恩吧,日后有需要你就张口。”

    王玉书若真是重生而来,她知道往后发生的事情,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便是沈莞宁的金大腿。

    金大腿既然有求与她,她岂能不帮助。

    “多谢王妃。”王玉书说着就要起身下跪。

    沈莞宁道:“别。咱们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用道谢,日后这样的事情,需要避免的,你被藏着掖着不与我说就好。”

    王玉书头如捣蒜:“还请王妃放心,臣女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说说后日我被绑的细节,再告诉我,我被绑了多久,慕怀……咳咳,南安王是什么时候来救我回来的?”

    王玉书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然后看着沈莞宁道:“臣女并不知道王妃被绑的细节,臣女只知道这件事在上京城极为轰动,后来是南安王亲自带兵找到王妃的,王妃被救回来之后好像也没什么事。”

    沈莞宁:“……”

    好吧,当她没问。

    “我知道了,后面还有什么事,你要是想起来了,就告诉我。”沈莞宁道。

    王玉书点头。

    沈莞宁看着她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又猜想她是不是从沛国公府一路走到南安王府来的。

    她知道王玉书的处境,即便日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王玉书也不能第一时间过来找她。

    这倒是个麻烦事。

    “你身边没伺候的人吗?”沈莞宁问。

    “原先有一个,后来死了。”王玉书道。

    沈莞宁:“……”

    这种情况,她便不敢将自己的人指给王玉书了。

    万一人在沛国公死了她找谁要人去。

    “这样,每十日,我去派人私下去找你,有消息或者有事,你便告诉她,若这中间你有什么急事,你就自己来找我,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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