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这簪子的确是南安王妃给臣女的,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啊,臣女犯不着为了一个簪子,做那样有辱家门的事情。”

    王玉琴跪在皇后曹云岚身前,此刻她的脸被宫女掴打的高高肿起,两边的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她委屈至极,看着沈莞宁满是笑意的眼眸,骤然明白了什么。

    她……都知道了!!

    王玉琴心中一阵后怕,就连方才求饶狡辩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但现在人赃俱获,不认也由不得她。

    沈莞宁向皇后款款俯身道:“启禀皇后娘娘,今日在南安王府的冬至宴会,儿臣自然不会做打自己脸的这种事情,且儿臣和沛国公府的大小姐素来无冤无仇,更没有理由去用此事来陷害大小姐,还请母后明察。”

    众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淑妃抬手指着王玉琴道:“这簪子臣妾曾给王家姑娘看过,当时她还夸赞臣妾的簪子好看,这转眼就到了她的头上,焉知不是她偷的?”

    这一来二去所有人指着王玉琴,站一旁默默看戏的王玉棋顿时明白了什么。

    南安王妃和她们的父亲沛国公刚刚交好,且她们的姑母和南安王妃又来往密切。

    若非非要给一个南安王妃要惩治王玉琴的理由,那便只有一个了。

    王玉棋想到这,便觉得脊背发凉。

    这件事南安王妃既然能查到王玉琴的头上,势必会顺藤摸瓜的往下查。

    王玉琴又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不懂得隐瞒,倘若一旦被发现的,王玉棋也吃不了兜着走。

    王玉琴还想狡辩,王玉棋跪在地上叩头道:“还请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还有南安王妃饶恕姐姐这一次吧,姐姐平日里是喜欢这些翡翠首饰,兴许是姐姐捡到的,是人丢了的,便也没想那么多,还请三位贵人高抬贵手。”

    王玉棋道:“姐姐还未嫁人是我们沛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也是父亲和母亲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断然是不会做这样偷盗的事情,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还望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还有南安王妃高抬贵手。”

    沈莞宁岂能听不明白王玉棋话里话外的意思。

    话里话外是说王玉琴还未嫁人,恐毁了清白让沛国公府上下蒙羞。

    这话一来,让他人去听是为大小姐着想,二来仔细听,却是为王玉棋自己着想。

    倘若王玉琴被当做小偷,整个上京城的会笑话王玉琴不说,还会影响沛国公府所有小姐的婚姻。

    皇后曹云岚看淑妃一眼,再看沈莞宁一眼。

    一时间摸不准她们是要保王玉琴还是要收拾她。

    沛国公府背后靠的是端慈皇太后,皇后自然不会头硬到想和端慈皇太后作对。

    曹云岚暗自思谋了片刻,便道:“沛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想来也不会这般偷盗的事情,想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既然如此这簪子王玉琴奉还给淑妃,再给淑妃磕个头,本宫也不好计较你什么,就看淑妃能不能容得下你。”

    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将这件事推卸给了淑妃。

    淑妃自然不傻。

    淑妃笑道:“既然皇后娘娘都不计较了,本宫又怎么会计较,只是这丫头自己捡了簪子就说是捡的,平白为何要来给南安王妃呢,这诬陷的罪名……”

    沈莞宁和淑妃一唱一和道:“想来是两位娘娘这样的架势,吓坏了王小姐,既然皇后娘娘都不计较了,又掌了王小姐的嘴,王小姐应当是记住了教训,妾身哪里再有计较的道理。”

    皇后推给淑妃的烫手山芋,淑妃试着让南安王妃接着,南安王妃又拿着皇后的手,将这烫手山芋原封不动的接了回去。

    这事情的起因自然是皇后掌掴王玉琴引起的。

    皇后此刻想撇清楚关系,其他人自然不是傻子。

    曹云岚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给方才掌掴王玉琴的丫头使了眼色。

    丫头上前扶起王玉琴,嗔怪道:“王小姐您也是,这簪子的由来,您要是早和皇后娘娘还有淑妃娘娘坦白了,也不至于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是奴婢下手重了,还望王姑娘不要介意。”

    王玉琴的脑子然转的没有这三位主子转的快。

    她疑惑,方才分明是皇后不由分说的要掌嘴的,现在倒赖给她不主动说。

    王玉琴想辩解,王玉棋忙将她扶起来,“姐姐,你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还有南安王妃。”

    王玉琴心里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还说谢?

    王玉琴不乐意,迟迟没有说这个谢字,王玉棋按住掐了掐她。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俯身向三位问了谢。

    毕竟方才是王玉棋出言,她才得以解救的。

    曹云岚笑道:“既然这件事这个误会,那都进去吧,别在门口围着了。”

    淑妃抬手扶了扶发髻,示意身边的丫头将玉簪收拾好,她笑着随皇后进去。

    门口围着的人簇拥皇后淑妃进了殿,沈莞宁在后面等着招呼众人。

    她刚要抬步进门,胳膊手被王玉琴拉住道:“且慢!”

    沈莞宁笑着转过头来,看着王玉琴道:“王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陷害我!”王玉琴咬牙切齿的问道。

    此事门口虽然围着的人不多,但沛国公府的二小姐王玉棋和三小姐王玉书都站在这儿。

    沈莞宁眉眼一弯,道:“不知道大小姐您是什么意思,难道方才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的处理结果,你不满意吗?”

    王玉琴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这个女的妖言惑众,当初怎么就没死在刑部呢!

    “你知道的,我没有偷淑妃娘娘的簪子。”王玉琴道。

    沈莞宁点头,道:“是啊,我知道你没偷啊。”

    “那你方才……”

    王玉琴的话还未说完,沈莞宁眉梢微微一挑,笑道:“你是没有偷淑妃的簪子,我也从未说过你偷盗,是你妹妹说这簪子是你捡来的,你当时也认了,现在想怎么样,反悔吗?”

    王玉琴将手攥成一个拳头。

    “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怒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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